“今日,做得不错。”云清澜出现之时,唇瓣淡笑,淡淡的看着她。
宋南烟惊愕地抬起头来,眉眼舒展之时,小手随意的落在对方的肩头之上,“怎么?你不嫌我闹事?”
“这是你当家主母立威的好时机,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将人拉下,让其坐在自己身旁,他的瞳孔深邃,柔声道,“但是,如此这般做有些许太过于招摇了。”
“怎的我在自己家管理下人就是招摇了?不是,这官员后院之事,那人……”宋南烟柳眉倒竖,明显有些许被气到了。
云清澜适时深吸一口气,捂住她的小嘴,摇摇头,压低声音道,“这事情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若如今就开始露脸的话,会很影响我的大局,陛下会心生忌惮的。”漆黑的双眸与她对视,就好像一团黑雾萦绕在她的心头之上。
宋南烟凝眉,撇过头去,“所以,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那张小脸明显就是在气头上的模样,但是云清澜却不得不开口。
既然答应了你爷爷要护你周全,那么这个时候,你还是距离这些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十指微微收紧,握着自己手中的茶汤,轻抿一口道,“你去庄子上躲一躲吧。”
“不是!”宋南烟气得手指在不停的颤抖,指着他,双眸闪现失落和无奈,转眼功夫又讪讪收回,颓然的坐下道,“那你让我如何收场?”
苦茶入腹,虽然暖身,但那一颗心凉了半截,抬头道,“我前脚刚立威结束,后脚你就把我送走,这说明什么……”
眉眼里的情绪那么浓烈,就如同一圈砸在云清澜的心头之上,他咳了两下,神色无二道,“也只有如此,你才能远离这些危险是非……”
被宋南烟直接强吻而住的那一刻,他的双眸瞪得老大,想要推开,偏生对方抱的很紧。
松手之后,宋南烟望着他唇瓣那被自己磕破的薄唇淡血,冷哼一声,双手叉腰,右手指着他道,“我说过,我不会走的!”
“你休想要丢下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一块儿!”神色里的严谨和认真不少,那小脸上略显傲娇。
云清澜随意瞥了她一眼,擦了擦小嘴就转动轮椅离开了。
再度坐会椅子上品茶之时,宋南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好端端的,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让我离开?莫非要出什么事了?
按理来说,他刚夸过我,不会转眼就想着因为这件事把我送走,除非……
“嘭……”
后面思绪还没有滑落,整个人都在没有意识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云清澜在门外听闻声音之时,由着身边一直随身的侍卫再度推进房中。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大手指腹缓缓抚摸而过那眉眼清秀的五官,眼底凝结着些许不舍。
“你亲自带夫人走,去庄子上,好生保护着,莫要出任何差错!”两个人相处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似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云清澜语气放缓和几分。
手下神色纠结,欲言又止道,“可是,侯爷您的安全……”
“我就在这京城之中,就算他把我抓起来了,在百官和数以万计的百姓眼皮底下,能拿我如何?”冷笑一声,云清澜不过脚步一顿,快速扬长而去。
手下没再争取,咬咬牙,一把将人抱起之后,快速扬长而去。
秀眸睁开之时,宋南烟只觉得脑袋一阵沉重,脖子也酸痛得紧。
望着四周的环境,她瞬间坐了起来,然而却是敏锐的感受到自己被下了软筋散,没有个一两天是绝对使不上力气的。
“卑鄙!”暗骂一声,神色多了几分不屑,踢了踢一旁的凳子,转瞬功夫又小心翼翼的往门口处挪去。
驾车的侍卫面不改色,冷声道,“夫人还是好生待着吧,如若不然,这软筋散散入到五脏六腑中,可不就是两三日无力而已了……”
“无耻!”宋南烟拔高声音,突然骂出两个字,脸色尽是不平。
十指悄无声息握成拳,内心暗想道,云清澜,你竟然敢在茶水里给我下药!
哼!
等姑奶奶回去之后,定要与你好好的清算清算!竟然,竟然这样子就将我送出来了!
适时深吸一口气,她开始静坐,门外之人瞧见了她没有动静之时,也更加加快速度赶车。
转眼入夜,望着守在马车门外稍作休息的人儿,宋南烟神色拧紧道,“我要如厕!”
“忍忍,一炷香时辰就能到了。”那人板着一张脸,压根不给她多余说话和解释的机会。
宋南烟跳下车来,深邃的瞳孔紧盯着他道,“到底谁才是主人?!”
“本夫人身体多有不便!”没开鞘的刀往他的脖子上挪去,宋南烟威胁道,“行个方便!”
一边说着一边趁其不备直接用蛮力将他轻伤,撒开了腿往前跑。
一道笛音在他的嘴中响起,躲在草丛里的宋南烟瞬间警惕起来,望着那一群突如其来的,四处寻找她的人儿,一整颗心都提拉到了嗓子眼上。
左躲右闪,总算是凭借着些许小聪明短暂的躲过了对方。
宋南烟在路边随意的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悠哉悠哉的往前走着。
云清澜,等我回府之后,看我怎么教训你!
伸出自己的小拳头,随意的霍霍两下,她更是加快了步伐。
“追!”一道声音突然满带杀意的响起,宋南烟周身气息瞬间一顿,定晴望去,果不其然,一众黑衣人追着一个已经几乎奄奄一息的人儿,也不知晓有什么目的。
“罢了,正面是多管闲事,反面是事不关己,赌一把。”随意的拿出一块铜板,一抛一落,不过眨眼功夫,一把捏起那跑在前方的黑衣人的衣领,快速带其逃离。
“你是谁!”蒙面的黑衣人露出一双警惕的冷眸,话不多说,在逃离陷阱之后就想着和她动手!
宋南烟本能的一个回击,可是却是扑了个空似的,眼睁睁的见着对方在自己的面前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