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意当下就将视频的对比发在了网上。
顿时引来了不少的人浏览和点赞。
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点击量越来越多,大有冲击热点的机会。
只要是这个热度上去之后,关注的人多了,舆论的引导变换了方向之后,局势也就会发生变化。
“我们还是需要对她的公司进行调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掌握一切有利于张梦的事情,引起大家的关注和同情,到时候整个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言如意安排好了任务。
封泽负责调查张梦公司的情况,并且寻找一切可以潜入的机会。
最好是能够通过实地调查,从她的同事那里收集信息,将事件的原本组合出来。
“这件事情还要好好合计合计,姐姐,我可不可以先休息呀。”封泽今日已经提心吊胆了半上午了,此刻还一口饭都没吃,实在是没有心情再整理这些东西。
言如意一边看着网上的数据,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你就在这里好好给我工作,我去看看她,你要记住,我们是在和死神赛跑。”
上一次见过张梦之后,言如意就总是觉得心慌。
她从张梦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生的希望,她已经给她自己宣判了一个死刑,她的父亲就是最后致命的一击。
需要有什么事情可以马上刺激到她,这样或许还有机会。
言如意将微博上此刻新闻的数据收集起来,现在网络上已经开始有了导向,很快就能够促使整个过程逆风翻盘也不是没可能。
越想着,言如意的心情就越是激动,她催促着司机:“麻烦您快一点,赶着救命。”
司机一听,立刻加快了油门:“你就等着吧,小姑娘!”
果然,司机一脚踩下油门,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门口。
电梯在言如意一到也到了,一切都十分顺利,顺利得不像话。
还距离有十几步的距离时,言如意的身后匆匆的脚步声吸引了她。
她回头一看,这些人都奔向了一个共同的地方——张梦的病房。
忽然,一个人影从走廊上坐起来,身上还是之前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衣,言如意的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
手机差点从手心中滑落。
男人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却不敢进去。
看着里面的医生又是测心跳,又是做复苏的,男人虽然不懂,但也从医生的神情中能够看出来一些。
病房里面挤满了人,护工退出来,将位置留给医生们。
“怎么回事?”言如意抓住护工开始询问。
“本来昨晚上都还好好的,刚才我去洗完了衣服,回来就看着她还睡着,觉得有些奇怪,叫了几声没有答应,掀开被子一看,全是血呀。”
听到这话,言如意和男人齐刷刷的视线往里面看。
刚才不注意,这会儿却是看到了床上一大滩的红色。
男人这下慌了,抓着护工的手臂使劲摇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孩子怎么了?为什么都是血?”
“割腕知不知道?!”护工已经是在这一行做了很多年的了,尤其是在照顾抑郁症患者上是十分的有经验。
上一次男人的态度,已经让护工觉得烦心了:“你到底是不是做父亲的,现在你的女儿是生了一种很严重的病,你怎么还拎不清呀!”
对待男人,护工也没有什么耐心。
可男人的心里现在就只想着张梦,担心她的身子:“是什么病?是不是什么癌症?”
还记得村里以前有一个老人得了个什么癌症,就总是出血,上厕所也都是血,过了没多久就死了。
一想到这里,男人的眼泪就要掉下来:“我的孩子不会死吧,她,她才二十几岁。”
“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明天就死了。”言如意冷漠地看着男人,“我们,还有医生都在拼了命地想要救她,结果你作为她的父亲,竟然一直在将她往死里逼,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道理。”
男人心酸不已:“我怎么会让她死呢,怎么会?她是我的孩子呀。”
医生从病房里出来,:“现在病人的求生意识不强,你们可以通过给她说话来刺激她的大脑活动,还有就是医院的费用不够了,你们快去卡里多充点钱吧。”
“这个病治起来,还是要花不少钱的。”
医生说完这话,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颤抖着身子,从医生的手里将单子接过去,光是看到了上面的数字,他就吞咽了一口口水:“我......”
“我先去吧。”言如意将单子抢过来,临走前再嘱咐了一遍,“你不要刺激她了,听到没有。”
男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算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言如意匆忙离开,在下面排了好一个多小时才总算是将费用全部都交齐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的视线一直都锁定在前方的病房里,却不敢往里面踏一步。
双手垂在身侧,攥紧了拳头,似乎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在出一份力,那一刻,言如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为什么不进去?”言如意到他身边,小声地问道。
里面的张梦毫无生气,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我不敢进去,我怕你说的刺激到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男人不过只是一个小学都没读过的粗人,他完全不明白言如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对于孩子的担心刺激着他不能动,只能站在比较院的地方等待着,远远地看着。
只要是这样,也就足够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男人这是第一次冷静下来询问张梦的情况,再也没有上来就是无休止地指责了。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关心你的女儿。”言如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男人苦笑着,全是血丝的双眼里都是满满的慈爱:“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儿女呢?只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去爱,只能用自己这种笨拙的方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