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即使风和日丽,也不妨冰雹针落,雪上加霜。
进宫这天是她回京的第二天。从清晨的阳光透过竹亭居的窗户照到乐以晗的脸上,她坐起来又躺下。到她认出床顶陌生的绿纱一层叠一层,像天际边的白云一样有层次感。
她笑了笑,这里是她的家。而她现在坐的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是淑妃娘娘的椒淑殿。
父亲叮嘱过她,“不用管那些人,阿晗和我舒坦了,一切就都挺好。”话是这么说的,但真做起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淑妃不不是很喜欢她。
“郡主殿下如果想等圣旨的话,何不去贤妃娘娘那。本宫累了。”
“姨母,长姐就是在这坐一小会。皇祖母已经去请圣旨了。马上就回来。”乐以源也听出了淑妃的不喜欢。
“没关系,阿源在这里坐着吧!我让个宫人带我出去走走。”
四皇子和皇太后一起去请圣旨,他们说让她在宫里转转,偏偏她还不要侍从。唉,真后悔啊!
“淑妃娘娘,贤妃请郡主一坐。”
“来了,去吧!”淑妃很开心地把她赶走了,但她留下了乐以源,“你去做什么,竟碍事。坐着,一会儿姨母给你煮糖糕,你拿走点给你母亲吃。”
“不,阿源要陪长姐。”
“她不用。”
“阿源就在这里吧!”乐以晗现在不想呆在这里,“一会儿长姐来接阿源。”
贤并殿,
瓜子脸,凤眼狭长,嘴皮偏薄,一身衣服上的刺绣是火红的凤凰,少了一个尾巴。贤妃坐在殿上,高傲。
“郡主便是政儿喜欢的人?”她打量乐以晗,“本宫见到郡主也有几分喜欢。”
“一会儿本宫带郡主去认认宫里的人,日后也是要常来往的。”
“是,娘娘。”
贤妃是四皇子生母,在宫里管的事不多,却占脚稳。
吃完晚饭,在贤并殿等到圣旨。四皇子好像很开心,她对他有那么大的利益吗?
“快到晚上了,宫里不安全。一会儿我找借口带你出去。母妃留你你也别住。”萧君政在她耳边说。
“政儿,你母妃我还在呢!”贤妃打趣他们。
“母妃,政儿一会儿想送阿晗出宫。”
“也是,晚上了,那人又回来了。你们快吃,本宫收拾些东西,一会儿阿晗带走。”
“东西?”
“母妃的都是好东西,你会感兴趣的。都带走,我拿着不沉。”
“唉,儿子大了胳膊肘就不向母亲这边拐了。”
他们吃完饭后,就向宫外走去。半路中有一个太监把四殿下叫走,说皇上有事。他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四皇子叮嘱身边的人,
“护送郡主出宫,不论是谁的命令都不必听。”
“是。”
“阿晗,”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会没事的。”
他们继续前行,良妃身边的女官说让他们去那里聚一聚,“郡主还是去吧!毕竟是鱼源公子有关的事。”
威胁她?
乐以晗让仅剩下的十个仆人,两个去叫四殿下,八个跟她走。
路上他们等在一个亭子里,应该有人接应。
等的时间长了,乐以晗从她眼中看到了不耐烦,约么半柱香,才有另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官过来。
最低等的女官和最高等的女官怎会有交集?乐以晗心下疑问,看了四周,并不荒凉,还有太监宫女路过,有些认出她是郡主就拜,有些不认识就低头走过去。
“永固郡主随奴婢走吧!”
“劳烦姑姑了。”
都是寒暄的客气话。
天色渐晚,月上柳梢,路上人影渐少,红衣女官把她带到一座宫殿,背靠青山,面迎竹林。比冷宫奢华,比大殿简朴。偷鸡摸狗的好地方。
萧君政留给她的不是普通侍卫,是他身边的暗卫。
并且乐以晗的武功能排到天下第六。就算全皇宫的宫女太监来和她打架她也能一招制敌。所以抱着看一看的心态和这个女官走到现在。
“郡主在这里等着吧!”
“慢着,良妃在哪呢?”乐以晗清清嗓音,“若是让太后知道你们娘娘搞这些小动作,指不定落下人头的是谁。”
宫女稍有害怕,但随后狰狞之色全露。
“郡主还是乖乖从了殿下吧。有多少女子肖想殿下而不得,如今给了郡主这个机会,郡主可要好好珍惜啊!”
这个殿下,是谁?
既然解忧馆部卷上没有记载有关宫廷这间隐秘的宫殿和这位口中的殿下的事,那便是说,这不归解忧馆管。或者还有一种可能,解忧馆不敢管。所以为了不增加烦恼就没记载。
不管是哪一个,乐以晗都把周八百和周可温记到心里那个复仇录上了。回去之后,她要把他们大卸八块。
“姑姑所说的殿下,是五殿下?”
五殿下诗书才情极高,不愿从官。流连于花丛,纵欲无度,未自立王府前,大半个宫女都沦落过他手。
她拿出一块手绢掩鼻,摔破了一个弹丸。白烟溢出。迷魂丸,兼有十步散和合欢散的功效,由解忧馆门下清酒三气所制。刚出炉的时候,一秒抢光,大有供不应求的趋势。
乐以晗闭气,默默把他的小师弟清酒三气记到复仇录上。回去一定要践踏他的百草园。
说时迟那时快,乐以晗一个石子把要逃走的女官打定穴。她定住了,三秒之内,尽显媚态。他们迷魂丸的广告是,三秒之内,没出事,你找我。代言人:清酒度娘。
自然她会武功,暗卫看到后,直接显现。五个人并成一排,兵器分别是,刀、剑、鞭、锤、花。
乐以晗倒吸了一口冷气,是他们。当今江湖排行榜前五大名人。她好巧不巧,排名第六。
乐以晗自然是敌不过他们,吸了迷魂丸,不能走十步。他们似乎见她停住,达到目的就走。
她拿出解药,摘花看到了,夺了过去。
忘了,摘花是以轻功和毒药冠名天下,他曾多次求迷魂散解药,企图制出更强的媚药,但因为每五年只出一瓶,所以他每次都抢不到。
“给我!”乐以晗语气压抑且生冷。
“清酒度娘原来就是你,长的不错,可惜有人预订了你的初夜。不然,本公子一定先品尝一口。”
“好大的胆子。”她的话语是刺骨的寒冷和威严。“解忧馆和百生门不是招牌,做出今天的举动就要做好明天收尸的打算。”
他们都退了一步,这个威慑管用。
“摘花,还回去。”悍刀盯着乐以晗的眼睛,“抱歉了,清酒度娘。”
“江湖不问朝廷事,朝廷不交江湖人。你们坏了规矩,就不怕被那些名门正派口诛笔伐吗?”
说到他们痛处了。
乐以晗正疑惑他们的举动,看到摘花把瓶子放到地上。至少走十步才能拿到,可又不能运功。
排名第三的紫鞭抱住她,扒下衣服扔到池子里洗。这动作,与女子毫不沾边,非常不温柔。
紫鞭摸着她的肌肤,曲线柔美,白嫩水弹,丰腴饱满,仿佛掐一下就会出水似的。
身为一个女子,她被师父教导得像个男子,唯有紫鞭这个名字是她死求过来的。眼前的女子,有令女人嫉妒令男人疯狂的身体。她自认为自己更多的是羡慕。
紫鞭越洗越温柔,轻揉慢搓。她把乐以晗抱到床上,看着她面色发红,眼含情迷。迷魂丸发作了。
“紫鞭快点!”
乐以晗努力咬着下唇,保持清醒。她看到紫鞭剥开她的下唇,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她再也没有力气做任何的小动作了,那些只会让她下体难受。她不敢叫任何人,因为她现在唯一能发出的只有叫那种令人羞耻的声音。
这份仇,她,记下了。
陆续有侍女进来剪灯苗,她们看不清床帐中的美人,美人也只能大约看到她们的身形。
一个好心的侍女看见帐中美人颤抖着身体,趴在她的床边,安慰道:“姑娘再忍忍,王爷就快来了。”
“退下去吧!”
“祝王爷今晚玩得开心!”
男子很高兴,“赏!”
“谢王爷。”她们甚至很关心的关上了门。
男人走到帐边,取下发簪,灯火熄灭。他的武力值比天下第一还强。
他坐到床边,女子爬上他的身体,缠绕不放。
“生疏?”他皱了皱眉,捏住她的下巴,“是掌事的姑姑没教你们怎么伺候男人?”
女子没听懂男子的意思,还在继续摸索怎么解开腰封。
“嗯?”男人有些好笑,“这也不会?”
他牵引她的手放在腰封开口上。
“更衣。”
女子眼泪流下,全身瑟缩。
“不愿意?”男人拉上自己的衣服,“刚才不是挺主动的吗?”
女子疯狂地摇头。
“哑巴?”
“不舒服。”女子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陌生,比青楼女子还放荡。她吓了一跳,顿时清醒了一点。
男人透着窗户外半掩的月光看到她紧咬下唇。他停下穿衣,把左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右手摸了一把下面。邪魅的嘴角上扬,压在床上。
“想要多少都满足你。”
回应男人的只有女子的“啊,嗯”的舒服声。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