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闭着牙齿,抵着他唇齿的纠缠。
宁渊却更觉有趣,他反手一抱,便将言灼抱了起来。言灼猛然失重,放在唇齿上的注意力便全然收回,更是下意识要惊呼出声,那禁闭的牙齿便毫不费力地打了开来。
等言灼意识到的时候,宁渊的舌已经侵入了。她心内一阵悲愤,想要咬他的舌头,但每次都被他灵活地闪避了开。
不似她平素的温柔和隐忍,她心底涌流出一股怒气,那怒气不断攀高,让她有些晃神,神思不属。
宁渊之前便已动了情,此时全然被激起了欲望,他轻笑一声,便抱着言灼,往那大大的床榻之上去,轻轻一扔,言灼衣服便卷起了边,人也躺倒在了床榻之上。
这一扔,言灼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尖,顿时便醒过神来。
身体的柔弱,心内满腔的怒气,一点都不匹配,是以,她这会儿,只能不断往床脚蜷缩,她现在,此刻,一点都不想,被他占有,尽管这种事情,之前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宁渊褪下了外衣,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面目英俊极其具有杀伤力,他轻声说道:“灼儿,你难道不知道这般,更能激起本王的欲望吗?嗯~”
他的尾声轻佻,带着无限的诱惑,言灼却是一点也不中招。
“还是说,你故意如此,想要让我吃了你?”
言灼一脸羞愤,“宁渊,你莫要自作多情了!”
“哦?那灼儿多不多情,一会儿便知道了。”
他将眼神扫视过言灼周身的曲线,她如今身材更好,浑身挺翘,凹凸有致。
宁渊神色一暗,人便扑了上来。
言灼知道自己是只“金丝雀”,又知道爹娘如今的遭遇,心内怒火一片,但她身子娇柔无力,只能不断躲着,身上的衣服,被那人抓着,用内力震得片片脱落,她白嫩纤细的大腿,已经裸露了出来。
不堪,羞愤,难过,憎恨,着急……
万般情绪,齐齐在她心内炸开。
她心底的声音,告诉她:要反抗,要反抗!
她用力攒起一脚,便噔到了宁渊的鼻子上,他毫无防备,瞬间,鲜红的血,落在了床上,在他的脸上绽开。
“灼儿,像小野猫,便不可爱了。”
他淡笑着,拿起床上的碎布,将鼻子上、脸上的鲜血擦了擦,双眼又望向了言灼,那升腾而起的怒气和危险,让言灼清楚地意识到,他怒了。
言灼却一点也不后悔刚才的所为,反而有一种爽快的感觉,似乎她本来便该这样,心头的怒火,也随着这一脚,消散了些,她眼中,又有丝丝神采复活。
如果说之前宁渊只是要跟言灼玩一玩,那么此时,他便是失去了全部耐心。他的手,如同挣脱不开的桎梏,拉着她的腿,刷地一声,便将她的身体,拉到了他的身下。
他俯身压了上来,那一处抵着她,她身上的衣服,在他的大掌之下,瞬间便要全部破碎。
言灼又急又气,心内隐隐觉得她有反抗之力,但身体的柔弱,却让她很是无措。心里的急躁、愤恨到了极点,带着她身体深处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全部释放了出来。
她的脑中轰然炸开!
在最后一件衣物,即将破碎的时候,宁渊身下的言灼猛然睁开了眼,那眼中的光彩,明亮的灼人。
她伸脚一踢,正中宁渊那处,宁渊哀叫一声,人便飞了出去。
言灼急掠到衣柜前,随意拉过一件衣服,未等宁渊抬头,便已穿上了身。
“言灼!”
宁渊痛的脸皱成了一片,咬牙恨齿地喊道。
这个女人,竟然敢踢他,踢的还是那处!
“宁王,有何指教?”
轻佻、轻慢又轻蔑的声音传来。
宁渊还是第一次从言灼嘴里听到这样的语气,他目露诧异,却又有些熟悉之感,抬起了头。
言灼长身如玉,眸中一片平静,就那般静静站着。
宁渊打量了一番,神色一暗,“你是谁?!”
“我?”
言灼一笑,“呵,你口口声声喊着的灼儿,都不认识了吗?”
“你不是她!”
宁渊坚定地说道。
“哦?你有什么证据?!宁渊,你莫不是觉得我言灼,无论哪一辈子,都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儿吧!”
宁渊的眼神一缩,一时说不出话来。
“宁渊,咱们也该好好算算账了。”
言灼一笑,动人心魄,只是她眼中神色不明,轻轻绕动着手指,却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宁渊忍痛站了起来,不甘心被言灼俯视,在气势上便落入下乘。
“呵,你有什么要跟我清算的?”
“那可是多了。”
言灼也不多说,便要直接动手。
上一辈子,这一辈子,无论在哪里,她被宁渊欺负的苦,她爹娘被宁渊所害的苦,都要报应回来。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她的剑,在宁渊的诧异眼神之中,挽着剑花,劈剑向他砍去。宁渊的武力,自然也不差,连忙从旁边拿来一个东西,同样以内力跟她缠斗了起来。
只是,宁渊的能力,又如何能跟拥有灵力,且内力经过无数次淬炼的言灼相比呢?不多时,还没等言灼亮出至强一招呢,宁渊便已经乱了阵脚,言灼手里的剑,直晃晃地,便出现在了宁渊的脖颈处。
宁渊手里的动作,顷刻间,全部停了下来。他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了,他晦暗的眼眸,转而含情脉脉看向她。
“灼儿,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这般刀剑相向?我可是你的夫君啊,我是爱你的啊!”
“呸!”
言灼心中怒极,实在忍不住了,“你不要再说‘爱’这个字了,你不懂,你这种人更不配!”
“灼儿……”
宁渊正要继续说道。
言灼轻声一笑,打断了他。
“怎么?这会儿是想拖延时间,让你那暗卫及时出现,想法子救你?”
她那目光紧盯着宁渊背后的手,如同洞悉一切。
宁渊一惊,身后手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他笑了笑,看见了又如何?
那之前被他遣散的暗卫,此刻已经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王妃,请放下您手中的剑,刀剑无眼,属下怕误伤了您。”
“哦?那你是否要看看,是你手里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言灼的剑尖,毫不留情地往前一刺,宁渊的颈部瞬间涌出来鲜红的血。宁渊也没想到,神情一愣,又有些被挑衅的怒气。
“王爷!”
那几个暗卫纷纷跪了下来,却仍是警惕着言灼,想要找准机会,便拿下她。
“言灼!”
“哎,在呢~”
她俏皮一笑,眼里有万千风华,对着宁渊没有半点怜惜之色。
“怎么?你们还要再试试吗?”
那些暗卫们面面相觑,却是再也不敢动了。
“灼儿,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见言灼心内一片发狠,一点也不吃这些硬的,宁渊便准备用软招子。
“将我的爹娘带来!”
言灼杏眼一眯,气势尽出,手中的剑又紧了紧,似乎只要宁渊拒绝,她便要划破他的喉咙。
“快,快去!”
那刀就搁在他脖颈处,还划出了深深的口子,血不断涌出,让他有些无力,而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招式,他这会儿半点力也用不出,像一只在砧板上的鱼,只能任她宰割。
“等等!”
言灼又叫住了正准备出去的人,“还有我那弟弟。”
“对,快去。”
宁渊使了个颜色,让那人快些去。
那人心领神会,便飞速掠出,言灼站在屋中,面无表情,只是等待着。
“王妃,要不先把王爷的伤口包扎一下吧。”
有暗卫小声建议道。
“哦?你是觉得王爷的伤口太小了?”
言灼作势便要再划拉下去。
“没有,没有,王妃,小的什么也没说。”
那暗卫连忙跪了下来,收回了之前的话。没看到王爷的脸都黑了吗?他都快被王妃这一出吓死了!
言灼这才神色满意,手持着剑,气势如虹地站着。
“灼儿……”
言灼的爹爹、娘亲还有弟弟,没过多久,便被那暗卫一同带了来。她见了人,手中的剑仍未放松,只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们。见她爹娘衣衫破烂,面容消瘦,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人也老了许多,她那弟弟,已经长大了,却是面色蜡黄,个头也不高,这般看着,他们便是很早之前便被囚禁了起来。
“爹娘,你们有没有受伤?”
言灼眼睛里有着心疼之色。
“灼儿,我们无事,你快放下手里的剑,你这样……”
他们眼中一片忧心,望了望言灼,又看了看宁王。
言灼笑着打断了他们的话,“无事,爹娘,这一切,我都承担得起。”
“娘~”
一个比她弟弟身量还高的男孩,匆忙走了进来,急急喊道。
言灼闻声,手中的剑微微一抖,宁渊眸中有些得意,仔细感受着她的情绪。
“娘,您放下剑,放了爹爹好不好?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何必刀剑相向?”
“孩子,你可愿站在为娘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