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瓀冷哼了一声说:“还不算太笨。”
原本是要把她也给拉下来的,结果楚衍没有死,楚钰也不听他的话。
那时候他决定把她给留下,好有一个好控制的人继续在朝中蹦跳。
只是一蹦跳就是十多年。
殷贵妃慢慢的把手放在地上,支持着自己站起来。
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走。
“假的,陛下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楚钰这一个孩子。”
“明明楚衍什么都不比他差,你确要他死,楚凌那么小你给他冠上一个杀母的罪,我的晗儿一直敬重你,你是不聪明,可他知道去学,去改变,但你一直都看不见他。”
“哦,或许连楚钰都没有,他不喜欢那个位置,你要逼着他上去。”
忽然她望像幽魂道:“慎训司前督主幽追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死在楚凌手里,你就一句埋了。”
“那你知道你身边的这位又是什么人吗?”
楚瓀看向幽魂。
幽魂附在楚瓀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
楚瓀便不在管他。
殷贵妃瞬间明白过来,又是一个“骗子”。
“还真有你们主仆的。”
她笑了起来:“陛下说自己爱秦忆君却保不住她,现在还以爱之名胁迫她的孩子走你选的路。”
真的是一个十分痴情的人。
“你算计来算计去,又得到了什么!”
她似乎有些不知所言。
现在他不是也在质疑自己选楚钰做未来的皇帝是不是不对。
在猜忌中。
楚瓀说:“所以贵妃,你不能活。”
有这么一个母妃,楚晗要是登基了日后是震不住她的。
殷贵妃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把她的孩子纳入了名单,单看楚钰日后会不会按照他的“路”来走。
楚瓀心里也有一把尺子,从春猎开始他就知道楚钰不会按照他给他安排的路来走。
回郢都以后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这孩子和他的母亲一样认定了的事,除非死,否则不会改变。
他也是为了南楚的江山,她不会怪他的。
殷贵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笑,但是她的笑却凝固在脸上,舒展不开。
这个善变的男人,连他宠了二十多年的孩子都可以轻易舍去,何况是她们呢。
但在所以孩子面前却表现得一幅慈父的面目。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是南楚的皇,明明他就不配。
她想要是楚瓀从一开始就看重楚衍这个太子,她不会萌生出让她的孩子去争那个位置的。
要是在确定要除掉楚衍,就快点下手,而不是让他现在还活着。
要是想把江山传给楚钰就应该坚定,而不是看着他一路的探索,躲避。
要是不想楚晗争那个位置,从一开始就不要给她和他一个希望,让他们一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
现在又把想要换人的心思表露得如此明显。
他难道以为这是他可以左右的。
不知道原来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坑。
进去了就不要想着轻易出来。
如今楚钰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她现在想告诉楚晗,那个位置他们不要了。
就算楚瓀要给他,也不要了。
可是她再也没有办法见他了。
“这不是你所求的。”楚瓀以一种嘲笑的口吻说道。
殷贵妃环顾了一下四周,外面依旧是大太阳,甚至透过窗子,斑斑点点的照进房子里。
她所求的是,自己的儿子而走上至尊无上的位置,而不是成为别人的一把刀。
她似乎是泄气了,说:“请陛下准许臣妾自行了断。”
楚瓀起身道:“准了。”
说完就大步走出钟粹宫。
仿佛自己从未来过这里。
殷贵妃对楚瓀派来守着他的宫人说:“本宫自行进去换一生衣裳。”
“怎么,本宫的话不管用了,陛下只让你们看着本宫不出钟粹宫。”
她冷眼扫了一眼那几个宫人道:“还是你们想为本宫陪葬。”
几个宫人顿时不敢再跟着她,殷贵妃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进了卧房。
以他们陛下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
走到卧室,她快步走到床边,钻进床底,这大概是她做得最有损身份的一件事了。
她咬破手指,在床底写上,小心陛下。
而后从床底出来,走到衣柜边,拿出一件嫩绿色的一群穿上,仿佛回到了昨日。
把换下来的那件一赏点燃,让火燃烧。
直到变为灰烬。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幽魂没有把那把刀收走,而是放在桌子上。
望着桌说上的匕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么慌谬的办法。
她想允许是因为被卢德妃给逼的把,可是卢德妃也很谨慎,不会同意她在她的宫里动手。
允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去找陈慧儿。
她们三个,一个都没有一个好下场,而她们的儿子也随着她们尽活在“苦难”中。
她端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放在腹上,食指和拇指中间赫然是一把匕首,嘴角流着血,确带着笑容,眼睛望着前方。
像在等待归来的人。
一阵风吹来,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楚凌到了八皇子府,不顾守卫的阻拦闯了进去。
楚焚正在里面抽打下人,自从手断了以后,他就以折辱下人为乐,看着他们疯狂的求饶,他的心里才会感到痛快。
门被楚凌一脚踹开是,他手中的鞭子正高高的举起。
口中骂道:“狗命不想要了,”
还未说完,就听见楚凌的声音:“本王看是你不想要了。”
“哟”楚焚抬起头,放下鞭子戏虐的说:“是七冥王啊,今天不是你新婚的第二天嘛,怎么就有闲心到我这里来。”
楚凌没有理他,尽直走到他面前把他手中的鞭子给拿了过来。
楚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握紧了鞭子,还是被楚凌从他手里轻轻松松就拿了过去。
“冥王这是也想试试,来来来,这些贱奴皮厚耐打。”
楚凌冷酷的看着他说:“本王现在想打你。”
楚焚无所谓的坐了下来,喝了口茶道:“那你今天就是来找茬的了,楚凌别人不怕你,老子可不怕你。”
楚凌说:“是,你不怕本王,所以本王让你告诉,卢德妃的事,你也没有说了。”
楚焚笑着说:“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母妃了。”
楚凌道:“那还真是要恭喜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没有母妃了。”
楚焚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楚凌说:“本王,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春猎的事,不关我们的事,你要证据本王也给你了。”
可惜,楚焚怕是一开始就不在乎是谁做的,反正她已经这样了,跟本就不介意是谁做的了,所有人他都恨。
“昨日,本王的婚礼差点被你的母妃给搞成丧事,今日进宫你母妃更狠,居然和殷贵妃合谋想害本王。”
楚焚呆滞的看着他说:“所以,你就杀了她。”
楚凌道:“你太看的起她了,她是自己捅的自己。”
“为了陷害殷贵妃。”
“只可惜,殷贵妃不是一个善茬子,在给她的刀上动了点手脚,然后一刀进去,就没气了。”
“你你你”他想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却说不出口。
楚凌道:“本王出宫时,殷贵妃还活着,就是不知道父皇会不会保她了。”
“楚焚,你母妃是你害死的,你要是告诉她,他也不会死。”
卢德妃陷入魔障,除了亲儿子的话怕是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
只可惜她的儿子没有那么在乎她。
“你说谎,你说谎对不对,怎么可能来告诉我。”
对楚凌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来告诉她。
楚凌道:“告诉你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明天还不知道楚瓀会怎么说,但是前世现在卢德妃根本就没有死。
改变太大了,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演变,他不能看楚焚对他没有丝毫威胁就掉以轻心,往往这类人才是难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至于楚焚要怎么想,他就管不了了。
楚焚在回过神来,楚凌已经不在了,但此时他已经没心情去管楚凌,只觉得楚凌在骗他。
但他还是让管家去备车进宫。
母妃说了要和他一起去封地的,不会失言的,但是万一呢。
他到了宫外自然没有进去皇宫,楚瓀下了命令,没人敢放他进去。
得进不去的楚焚让车夫去四皇子府。
他进不去就让楚晗去,要是他们都进不去,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楚凌离开八皇子府直接往三皇子府去,结果去了,门卫告诉他,楚钰去户部了,还没有回来。
“殿下,冥王来了。”户部尚书马树说。
楚钰放下综卷起身出去,夜澜绝看见了也跟着出去。
楚凌没事不会来打扰楚钰的,何况还是新婚第二天,难道是昨天的事不顺利。
楚凌道:“三哥,兄长。”
夜澜绝微微皱了下眉还是不习惯。
楚钰说:“小七来是不是事情不顺利。”
楚凌道:“歪了一大圈。”
听他如此说,自知事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