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吗?”左佳琪朝我说了这句话,我耸着肩,想了一下,恐高的心理占了高地,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左佳琪问道:
“我们先将这个房间里的证据收集一下,如果证据足够了话,我们在这里报警就行。”我说道:
左佳琪想了一想,觉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行,就这个办。”
我两人转身准备搜集证据的时候,突然看到背后站着一个小孩,左佳琪“啊”的叫出了声,我也吓了一跳。
那小孩似乎并没有被我们的“吓”到,而是缓缓的向着窗边走去。
这时我们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孩子的脸部,只见那孩子的双眼没有水灵的感觉,是灰色的,看不清眼珠子,这孩子应该双眼失明了!
只见那孩子向前摸索着,然后爬上了窗,这次我和左佳琪没有“袖手旁观”,立马走上前去,准备拉住那孩子,可是,极其诡异的是,我们感觉像是抓住了孩子,但却如同抓住了空气,那孩子似乎并不存在,紧接着,他就消失在我俩的眼前。
“怎么回事?”左佳琪有点惶恐的说道: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看了看剩下的那些孩子躺在婴儿床上,然后再拿出我刚拍摄的dv摄录机,一按播放键,只见我刚刚摄录的录像中,除了婴儿床外,竟然没有一个孩子。
在旁的左佳琪也惊诧万分,然后在看看睡在婴儿床上的孩子。口中喃喃的说道:“难道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孩子?”
我伸出手,慢慢的摸向了一个睡着的孩子,很轻易的,我的手就能伸进了那孩子的身体里。我连忙收回了手。而后对着左佳琪说道:“这些应该都是孩子的亡魂。”
左佳琪的脸色有些苍白,然后咽了口口水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我们是来查虐童的,怎么搞的这么诡异?”
这时,刚被我“摸”的那个孩子,也醒了过来,然后朝我们淡淡的一笑,接着很利索的下了床,朝窗边走去。接着,和前两个孩子一样,跳下了窗。
短短时间内,竟然有三个孩子(亡魂)跳下了窗。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键时刻,还是左佳琪细心,她拿起了相机,看了看刚刚拍摄的文件,然后对着我说道:“哥。要不我们先看看那文件,或许在这里面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觉得这建议不错,连忙点了点头说道:“行!”
于是我和左佳琪来到办公桌前,不敢开灯。只敢用手电筒短距离的照着,办公桌上的文件不是很多。但似乎整理的有条不紊,我和左佳琪一页一页的看。越看到后面,越瞠目结舌。看完后,我和左佳琪都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梅院长该死!”
文件里给了我和左佳琪怎样一些线索呢?
通过文件不难看出,岽茳镇孤儿院确实参与到了贩卖孩童的犯罪活动中去了。在贩卖孩童的过程中,健康的男婴最后欢迎,所以岽茳镇孤儿院对于收来的孩童就进行了“分门别类”,对于那种有残缺的孩童,岽茳镇孤儿院也没有“放弃”,将其健康的器官用于贩卖。基于贩卖器官的因素,这岽茳镇孤儿院就急切的希望残缺孩童可以尽快的死去,有时甚至为了及时给卖家“发货”,都不惜将其活活的闷死。
这三楼,其实就是这个岽茳镇孤儿院的“发货区”,哪个孩童(包含器官)确定被贩卖成功了,就会将该孩童一并送往三楼,然后由梅院长统一管理和处理。
由于相关单位的监管错失,造成岽茳镇孤儿院上报孩子死亡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有时,一天可以死掉二、三个人。
岽茳镇孤儿院里的所有孩童就如同被待宰和贩卖的性口一样,“恭候”卖家的挑选。
梅院长为了证明自己的“货源”是新鲜可靠的,竟然还拍了很多现场解剖孩童器官的照片。那些照片看的我和左佳琪阵阵作呕。
有时孩童被解剖后,那尸体已经惨不忍睹,这种情况岽茳镇孤儿院就不会上报死亡,只会上报失踪,因为上报死亡后,上边真有人来勘察尸体什么的,那就会有东窗事发的嫌疑。
左佳琪看了这些后,冷冷的对我说道:“哥,现在可以报警了吗?”
我点了点头。
当左佳琪拿出手机准备报警之时,竟然发现报警电话怎么都拨不通。
“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没有信号?”左佳琪抱怨道:
“报警电话,即便是欠费、没信号都能打得通,这是常识!”我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了110,可弄了半天,同样也拨不通。
“难道这里的灵异磁场影响到了什么吗?”左佳琪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有证据了,我们这就破门而出,我相信就凭她们几个女的,也拦不住我们。
“哥,你的意思要硬闯吗?”左佳琪似乎有点紧张的说道:
“怎样?同意吗?”我问道:
左佳琪点着头说道:“行,但以防万一,我们先把这相机里和dv摄录机里的内存卡拿出来,先包在纸里丢到窗外。这样一来即便我们被困住了,也能保全证据。”
我一想有道理,于是连忙取出了dv摄录机里和数码相机里的内存卡,但一时想不起包在哪里?这时左佳琪发现有个给孩童玩的气球,然后左佳琪对我说道:“放气球里。”
我一想,挺好,有隐蔽,也能防潮。于是我将两内存卡塞进气球后,稍稍吹起就将其绑紧,然后走到窗边,将其扔出了窗外。
可就是这么一扔,那气球飘飘悠悠飘飘悠悠的就飘进了井里了,这把我吓了一跳。
“哥,你怎么扔的?”左佳琪抱怨道:
想到那内存卡得亏放在气球里,即便井里有水,但也应该暂时无妨,于是我对着左佳琪说道:“现在先不管了,我们出去再说。”
于是,我和左佳琪各持一把手电筒,然后对着大门用力一踹,那门毕竟老旧,经不起“波折”,在我和左佳琪的一踹之下,门板虽然没倒,但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我和左佳琪钻着窟窿就出去了。
也就这么一来,惊动了楼下的人,先是楼下那保育员的喊叫:“谁?”,接着就是孩子们的一片哭声。
我和左佳琪没有理会,径直飞快的跑向楼下,但还没到一楼,突然一阵刺耳的电铃响了起来,我判断,应该是那保育员察觉到不对劲,按下了警铃声。
就当我们跑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梅院长出现在了我俩的面前,对于我俩的出现,她先是一愣,然后似有察觉的问道:“蒋科长,深夜造访有事吗?”
我和左佳琪压根就没理会梅院长,我俩径直往大门口跑,只见大门口的门卫已经跑出门卫室,大门口锁上了铁将军。看来我和左佳琪靠这大门跑出的可能性不大。于是我和左佳琪互换了一个眼色,就准备从后门跑出。可是在通往后门的必经之路上,已经站着了若干个人,带头之人是岽茳镇孤儿院的古副院长。
我掂量着,这场面敌众我寡,力量上有些悬殊,我有了到二楼跳到后门的打算,于是我赶忙拉着左佳琪又跑回到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保育员在,就阻挡力而言应该要差了一点。
可是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早早守候在二楼楼梯口的保育员见我往上冲,不由分说,拿起一个垃圾桶就朝我砸来,我和左佳琪避让不及,随着垃圾桶一起滚落到一楼。
还站在一楼的梅院长依旧面无表情的对着摔倒在地的我俩说道:“你俩深夜造访,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