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燕肚子痛的厉害时,她隔壁房间的二嫂,腹部微微隆起,手提一个圆形木制澡盆,一副凶狠的模样走了过来 ,“这房子是父亲分给我与你二哥的,要生孩子,别在我的正屋生,玷污了我们家的房子,去那农田里生去,哼!”说着,用力的将手里的澡盆,扔在林燕身边,将在一旁生火烧热水的张婶吓了一跳。
张婶站了起来道:“小鹅,她可是你亲弟妹,你不帮她,谁帮她,再说了现在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怎么能让她去农田生呢?”
小鹅回头狠厉的眼神看着张婶,“我们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给她交房租吗?我的房子要是被她玷污了,你来担当吗?”
张婶无奈,朝着隔壁喊道:“她二哥!她二哥,你出来说句话呀!”
“小鹅,你说的什么话呢?她好歹也是我们宁家的媳妇,怎能算是玷污了?”房内一个气喘吁吁,五十多岁的老人走了出来,看那姿态应该是,有了什么疾病的样子。
小鹅指着那老人,带着哭腔骂道:“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容忍她上一胎,在我们家生了,结果你到了五十岁了,多病多难,连我们的儿子,与他丈夫一起去放排,都死在那场洪水里,害得我四十岁了还要受这妊娠之苦,要是再没你我咋办?”
“这个与那个没有关系,只能说是你命苦,咳咳!”老人咳嗽了几下,看向林燕,轻声道:“弟妹,你就在这里生,不要搭理你二嫂阿。”老人说着转身离开。
“哎呀!我不活了,我也不生了,这房子被这女人玷污了,我也不敢生了,老天你开开眼啊,他们宁家人欺负我谢家人啊!”小鹅像泼妇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张牙舞爪地哭喊着。
“你……!咳咳!”老人气的脸红涨到脖子,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着她骂,“你真是太无理取闹,太无情了,咳咳……!”
“好了,二哥,没事,你身体不好,回去好好休息,没关系的,我第一胎是个死胎,也有可能二嫂说的对,这次我去农田生。”林燕看着气喘吁吁的老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向张婶道:“张婶,辛苦你了,我们走吧!”说着提起地上的木制澡盆,打着雨伞,顶着肚子的痛庝朝农田走去。
张婶很是可怜林燕,但是她也是个比较迷信的人,只有愿意卖苦力帮她,也不愿意开口让她去自己家里生。
“生个男孩,可以让你带回来住,生个女孩,就不要回来玷污我的家了。”小鹅在身后补充道。
老人气得没有办法,他很想给地上的小鹅扇上一巴掌,但是自己连伸手,扇巴掌的力气都没有,湿润了眼眶,抬头望天,张嘴道:“宁城里兄弟,二哥对不起你啊!”
农田里,林燕坐在圆形木质的澡盆里,张婶让林燕自己趁起雨伞,她则跪着帮她看着那宫口微微张开,做好准备早点将孩子拉出来,给她减轻痛苦。
这时林燕的肚子,痛的越来越厉害,声嘶力竭的喊叫着,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雨伞上,再落了下来,打湿了张婶一身,与她的一身。
痛庝让她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一个手肘撑在澡盆上,一个手则紧紧地抓住雨伞,手臂上青筋暴起,嘴唇被她咬出鲜血来,两行热流随着昂起的脸颊流了下来,此时的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坚持着,努力坚持着,村子里的人,都是势力眼,见她穷,谁也不想白搭她的事,可见这些人都是冷血无情的人。
水库旁边的一个茅草屋里,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她爱哭的两岁女儿,刘丹萍,从茅屋内走了出来,边摇边哄道:“宝贝女儿 别哭了,快点睡觉哈!外面雨大,就只能在门口站会了,别哭,噢噢……我的小宝贝。”
妇女边哄怀里的孩子,边抬头看向远方的农田,惊讶叫道:“老刘,快出来,你快出来。”
“怎么了?”老刘从茅屋内走了出来。
“你看农田那不是,宁城里的妻子吗?怎么在农田生小孩,她这二嫂真是丧尽天良啊,太刻薄了,不行 ,我得去帮忙,老刘,你抱会女儿。”妇女说着,将手里的小女婴,递给老刘抱着,回屋拿起一把雨伞往外走去,回头吩咐道:“建乡,快点烧盆热水。”
“哦!”屋内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不知道这时他妈,为什么此刻要他烧热水,但是他妈的吩咐,他会马上做,立即烧起热水来。
“老婆,走慢点,别摔着了。”老刘见自己的老婆走的太匆忙,担忧地在后面叫道。
“诶!知道了。”夏春花回头应道,匆忙赶去农田。
“林妹子,我来帮你,你尽力,不要紧张。”夏春花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雨伞,蹲下身子,一个手扶起林燕的身子,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农田里一片血水,鲜红一片,让人看了,心如刀割。
而B市的上空,钕木蜃眼看自己弱的快招架不住时,被逼无奈只有搏一搏,向顾玄虚使出月玄神功第十重,天星乱坠。
在只有一缕残魂的情况下,挥出月玄神功第十重,会消耗很大的元气,使她的残魂快速变弱,甚至烟消云散,但如果被顾玄虚打散,不如搏一搏,使出月玄神功第十重来,兴许还有机会活命,去找宿主转世重生。
顾玄虚被无数个火星降落的瞬间,灼伤,坠落在B市的某座深山里。
“轰!”的一声巨响,深山里出现一个天坑,顾玄虚被火星熔断了翅膀,晕死了过去。
附近的居民,总以为高山滑坡,吓得都不敢出去看怎么回事。
钕木蜃的命魂,越来越弱,最多坚持不了一刻钟,再找不到宿主,她就会烟消云散,这时,苍溪的恶魄,被钕木蜃的恶魄隔离,他们两个魂魄,在互相撕咬,互相排斥,但是最终,钕木蜃的恶魄,没有斗赢苍溪的那缕恶魄,被他打伤,沉睡了下去。
外形虽然是钕木蜃的模样,但思想任被苍溪操控着,可以说现在完全是苍溪一个人的思想,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马上就要烟消云散时,送子婆,押着一个白衣女鬼魂,朝农田方向走去。
苍溪见状,仰头阴沉一笑,“真是天不灭我苍溪也,现在连冰海心石也是我的了,管你是男是女,只要能承载我苍溪一魄重生,哈哈!”
苍溪煽动翅膀,快速飞跃过去,见不远处农田里,一个打着雨伞,正在妊娠的女子,再看了看那白衣女鬼魂,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泗羽蓝,我苍溪可要感谢你给钕木蜃送的冰海心石了,未来天下只有我苍溪,便再也没有你泗羽蓝,哈哈!”
在送子婆即将要将白衣女鬼魂,推向农田正在吃痛妊娠的女子肚子时,苍溪张大了嘴巴,将送子婆,与那白衣女鬼魂,一起吞噬了下去。
自己展翅,飞向那农田,正吃力妊娠的女子腹部里。
就在这时,“啊!”的一声响起,苍溪的恶魄,被冰海心石的正义光芒,震出钕木蜃命魂元婴的身子。
苍溪的恶魄变成了一团黑烟,飞向天空,向A市的方向飞去,飞进慕容家,落进正在午睡中一个傻儿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