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琦琦听楚如斯的语气风轻云淡,好像在说我吃饭了一样,她忍不住认真地看向这个男人:“大话就不用多说了,既然是欢喜相中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有件事我需要你知道一下,不要勉强欢喜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她以前受过伤害……”
楚如斯猛地把车停了下来,完全无视了后面的喇叭声,在车水马龙之间,他的神情隐晦不明:“你知道她以前的事情?”
许欢喜对往事,到底是怎么看的?
筱琦琦觉得车内弥漫着一种紧绷,她完全无法抗拒眼前人的气场,脑子像是无法思考一样:“喝醉的时候说起过,是被一个禽=兽给强=奸了!”
她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认真地对上楚如斯的眉眼:“既然你和她在一起,我希望你不要嫌弃她。不过,以你的身份,也不存在歧视不歧视吧……”
其实都过了相信童话的年纪,楚如斯也许只是许欢喜退一步的选择吧,只想求个平稳余生,不需要大富大贵。
楚如斯垂下眼眸,禽-兽啊。
“这八年,她恨过当年那个禽-兽吗?”
“恨!咬牙切齿的恨!”筱琦琦脸上豁然腾起一种强烈的怒意:“欢喜姐是个内敛的性子,那次她喝醉酒,是我见过她最失控的时候,她提起那个男人,都是愤怒和憎恶!”
楚如斯沉默了很久,缓慢地发动车子,一路无言。
筱琦琦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气氛莫名沉重,她也就不撞枪口了。
楚如斯把筱琦琦送到楼下,体贴地拉开车门:“到了。”
筱琦琦蹦蹦跳跳地出来,脸上洋溢着解放的笑意:“终于到了,我觉得自己坐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摆摆手上楼去,发现楚如斯还在注视着她上楼,还真是十足地绅士范呢。
她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他:“那天我跟欢喜姐去楚门视界,看到你跟一个老女人关门共处一室,我不管你以前干什么勾当,以后都别干了。这是我给你的忠告,要是还有下次,就算欢喜姐不收拾你,我也来收拾你。”
楚如斯低头笑了笑,欺软怕硬,那么有种怎么不去收拾江图南?
“那天,她是不是吃醋了?”
筱琦琦转身踩在楼梯上:“当然啊。”
啊……还会为他吃醋啊。
……
夜色,暴雨。
许欢喜在等楚如斯回来,漫不经心地收拾着屋子。
她这些日子一直都比较忙,很多事情杂七杂八的堆积在一起。
如今,楚星云乖顺了,她也辞职了。
前阵子由于网络暴力,家里更是乱七八糟的。
她终于有时间收拾一下杂乱的套间,忽而在桌底发现一张便利贴,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
“我有事离开三两天,勿念,等我回来。
——楚”
原来,他并非悄无声息地离开,只是阴差阳错自己没看见。
门边传来轻微的响动,许欢喜抬起头,就看到楚如斯站在门口,他像极了古老英国里走出来的绅士,黑色的经典款衬衫,擦得锃亮的皮鞋,还有手里滴水的黑色大伞。
外面的雨势极大。
他的衬衫都贴合着肌肤的纹理,头发上偶尔有水珠低下来。
她突然有一种,等了好久,终于等来了归人的错觉。
许欢喜拿了一条毛巾就迎了上去,替他擦拭:“辛苦了。”
楚如斯任由许欢喜在他身上乱擦,忽而觉得燥热起来,女人的手似有若无地撩拨他的周身,如果不合适看许欢喜一脸认真,他肯定觉得她是有意勾-引。
她仰头看他,眼里都是亮晶晶的亮光:“你今天在医院想跟我说什么?”
她记得他今天在医院里,郑重其事地想要跟她说什么的。
他沉默了一下,忽而笑着低头在她耳边轻喃:“我本来想告诉你,我今天要跟你睡同一张床。”
她本来想坦白。
但是现在,他不想说了。
他记得筱琦琦说过的话,知道许欢喜对他的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他还是不要打破眼前的宁静。
许欢喜听到这暗示性的话,猛地一怔,耳朵就红了,思绪也紧接着被带飞:“你别胡思乱想。”
“是你别胡思乱想吧!”只是一起睡觉而已,又没说要做什么,她这么着急,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她抬头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像是被掠夺了呼吸一样。
因为曾经得到过,所以念念不忘,导致现在几乎压抑不住——每日每日都叫嚣着,把这个女人的皮囊撕下来,露出最隐秘的存在。
这种思想,真是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符合他沉稳的性子。
不好归不好,但是想做就不要压抑。
……
于是,楚如斯当晚就真的爬上了许欢喜的床。
尽管那张床挤两个人,还真是有点憋屈啊,可是自然也有不能言传的好处。
许欢喜心中自然是有抗拒的,她看得出男人的欲望——也许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她对这种情-欲气场的变化,非常的了解。
可是,她努力不表现出来。
她知道,是因为喜欢,才会忍不住想要亲近。
经历过江图南之后,她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开始那么抗拒,那人多多少少也治愈了她不少。
虽然说她跟江图南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是他至少让她走出了不婚不爱的阴影。
楚如斯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的女人,但是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的身体僵硬,充满了戒备。
他认命地安抚她僵直的背脊:“怂什么,我是不会动你的。”
许欢喜窝在他的怀里,脸上都是灼灼的热度,她看上去很清冷,其实面对亲近的关系常常不知所措。
她说过要楚如斯治好她,也说过要跟楚如斯开始一段感情……所以,会发生什么故事,她有心理准备。
她这是心理上的病,被男人严重强迫的时候甚至会出现伤人现象,或者自己窒息晕过去。
许欢喜觉得她还是有必要把自己的攻击性说一下:“如斯,你知道我的情况吗?我……”
性跟爱是分不开的,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忍受枯燥无味的关系呢?
饶是江图南,在一年里也背着她偷吃,楚如斯这种职业倾向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