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南下来后,并没看被拍入土里的十三太保。他并不担心他们再爬起来。刚才的一掌,已经把他们的金钟罩拍散,震碎了他们的骨头。
表面看起来没受多重的伤,但实际已经永远爬不起来了,即便他们不死,后半生也只能像蛆一样活着,生不如死。
短暂的失神之后,陈太昊回过神来,看着走向他的秦牧南,委顿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有点不明白,秦牧南是怎么能伤到十三太保,他们可是有金钟罩护体。
“想学呀?我可以教你呀。”秦牧南再一次套用星爷《功夫》里的话。
羞辱,赤果果地羞辱。
堂堂南陵太子,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不过陈太昊没时间愤怒,因为秦牧南正一步步向他走来,从秦牧南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丝让他后背发凉的杀意。
陈太昊头皮发麻,不自觉地后退。
“你要干什么?”
“陈太昊,你说呢?”秦牧南反问陈太昊,眼睛一眯,猛地一睁,盯视陈太昊,“当然是感谢你的款待,为我准备了一场盛宴。”
“你劝你最好不要动我!”陈太昊进退失据,已经不是之前稳坐钓鱼台的翩翩公子。
“说说理由。”秦牧南拎了把高脚椅子,坐下,好像他才是磕瓜子的吃瓜看客。
“前天,你重伤吴东来、吴震,得罪了吴家。”
哗,陈太昊的话刚落,原本已经死寂的主厅,响起一阵议论声。听了陈太昊的话,原来不知秦牧南来历的人,终于反应过来,认出了秦牧南。
“他是秦宗师,他是秦宗师!”某个国字脸大少说到。
“什么秦宗师?”某位南陵名媛不解地问。
“秦宗师你都不知道,最近上流圈子传开了!”国字脸大少见名媛不知道秦宗师,便来劲了。
“给我说说。”
“你知道吴家有两大天才吧?”
“这个谁不知道,吴家吴震吴大师、吴东来。”
“他们前天在秦家老祖宗的追悼会上搞事情,结果被从杭城归来的秦家三少爷击败。据现场的人说,当时,秦家三少爷,一招遮天手,直接把吴震吴大师击成重伤。”
“秦家三少爷一战成名,人们都叫他秦宗师。”
“就是他吗?”
“对,说起来,他以前和我还是同班同学。”说完,国字脸大少一脸自豪。
“吹牛吧,同班同学,之前你怎么不认得他?”名媛质疑。
国字脸大少一脸尴尬。
对于人们的议论,秦牧南并不感兴趣。
“然后呢?”秦牧南手一挥,一瓶二锅头便到手中,抿了一口,继续听陈太昊说理由。
“你得罪吴家的同时,还得罪了秦家倚重的朋友。现在的秦家,已经不是秦家老祖宗在世的南陵第一世家。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动我。”
“动我,就会触怒南陵陈家。”
“现在的秦家,能同时承受来自南陵两大世家的怒火吗?”
“另外,我再提醒你一下,我的师父是金罗汉江浩天。”
提到金罗汉江浩天,原本心态不稳的陈太昊终于稳住了心神,回归镇静。
江浩天是谁?人称金罗汉,又称魔面佛,性格孤僻,很少在大众场合露面,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很少人知道,不代表在场的人不知道,。在场的了解的,除了宋青瓷,还有被陈太昊特意邀来的秦海。
秦海听陈太昊说出江浩天,脸色不由一紧。金罗汉江浩天的实力,他亲眼见过,那可是和父亲秦援朝一个档次的强大存在。
不过,秦牧南听了,却无动于衷,抬了下眼皮看陈太昊:“说完了?”
“完了。”陈太昊谈定地说,他谅秦牧南不敢动手。
“可惜你的理由没有说服我,你完了。”秦牧南丢掉手中的二锅头,拍了拍手,从高脚椅子上站起来。
见到秦牧南起来,陈太昊没急,秦海已经急了。在秦家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陈家人动不得,陈太昊更动不得。
“秦牧南,你给我住手。”
“你非要把秦家害死才罢休吗?”
“现在我们面对吴家已经够呛了,你还要我们面对一个陈家吗?”
“你能不能长点心,能不能有点大局观?”
秦海挤出人群,指着秦牧南就是一顿痛骂。骂完以后,秦海转头躬着腰,一脸笑意的面对陈太昊。
“陈少,我看今晚就这么算了,改天我做东,再给你补个生日宴。”
秦海的低声下气,陈太昊很享受,不过他看也不看弓着腰的秦海,目光盯着秦牧南,一字一顿地说:“算不了。盛宴还没结束呢。刚才只是上了一道开胃菜,主菜还没上。”
“看来好戏就要开场了。”秦牧南扭了扭手腕,好像一个即将上体育课的学生,在做运动前的准备。
“一场好戏。”陈太昊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夜未央酒吧主厅的入口。
话音刚落,崩地一声,地面剧烈震动,夜未央主厅的激光灯一阵抖颤,地面尘沫乱飞。飞沫散尽,一个和尚凭空出现在夜未央酒吧的舞池区,站在陈太昊不远处。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怎么来的。
和尚肥头大耳,像一尊五六百斤的弥勒,满脸福相,面相非常和善。
脚板很大,踏入土里。
他的出现,镇住了在场的众人,之前嗡嗡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
而离得最近的秦海,脑袋缩了缩,向后退了几步,躲进人群里。他认得,这个人就是金罗汉江浩天。
“师父。”
见到来人,一向高傲的陈太昊弯腰见礼。
“嗯,就是他吗?”
进来以后,金罗汉江浩天的目光就锁定了秦牧南。
“是他。”
“好,你站一边去吧。我先废了他。”
金罗汉江浩天话不多,一挥手,便把舞池区的陈太昊、十三太保、吴东杰送离舞池区。
这时,某个包厢处,一直观望的秦河终于走了出来。
“江先生,好久不见。”
“秦河,如果你是为秦牧南求情,那就免了。”金罗汉没等秦河开口,就出口拒绝。
秦河一阵难看,但还是硬着头发,说:“江先生,十五年前,南凌之乱时,你受重伤,是我父亲秦援朝治好你。当时你说,你欠秦家一个情,秦家想要什么时候还,你就什么时候还,你还记得?”
“秦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有这么一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金罗汉江浩天脸色暗了下来。
“你!”秦河气得脸色涨红,父亲不在,江浩天死不承认,他也拿一个宗师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