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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道破空之声从柴房外划过,同时柴房的窗户上迅速闪过一道黑影,张卯耳朵动了动忙从水缸中爬了出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探头探脑的推开门,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随后回到房中取了一块抹布将头包了起来,出门跟了上去。
片片乌云飘过,遮住了那轮淡黄色弦月,夜里的山中显得有些空灵与冷清,一层薄薄的舞笼罩着整片山林。
张卯出了门,猎手出身的他有着一双暗夜之鹰的眼睛,黑夜根本无法阻止他看透躲藏在黑暗之中的事物。
刚才那道身影从柴房一闪而过,显然目标不是张卯,但绝对是外门弟子中的一人,张卯耳朵动了动,一声若不可闻的破空声传进他的耳朵,靠着周围事物遮挡身体,周易慢慢跟了上去。
黑色的影子在七尺开外,身后背了一柄利剑,在树影婆娑中看的不甚清楚,但张卯眼里何其尖锐,更何况这个背影白天之时卖力的在轻水身上蹂躏着,没错,此人正是张凌飞。
躲在一只水缸后边的张卯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张凌飞,多年猎手的经验,他的藏匿之术已经算得上一名高手,屏息之法也堪称一绝。
远处的张凌飞身上带着肃杀之气,很明显今夜里他要杀人,而唯一的目的就是灭口,紧了紧出门之时从柴房里顺手取来的柴刀,张卯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噌!”闪过一道寒光,张凌飞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剑气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寸深的划痕。
就在这时,张卯又听见一声“吱呀!”张凌飞对面的房门打开了,李天龙颤抖着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张凌飞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地上,顺势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低声道:“大……大师兄……李……李天龙……绝对没有……没有杀了轻水师姐。”
“哼!”张凌飞对李天龙如此这般十分不满,沉声道:“你且起身说话,若是敢有一句隐瞒便让你成为我剑下亡魂。”
李天龙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从小娇生惯养,整个李家最小的儿子若是不被宠着、溺着那就怪了。
手中翠绿色玉佩丢给李天龙,问道:“这块玉佩你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白天见到这块原本应该挂在自己腰上的玉佩跑到张凌飞手中之时李天龙回去便仔细想了想,那一群兄弟一大早上都曾接近过自己,说谁拿了自己的玉佩都有可能。
“说!”张凌飞见李天龙在发愣,冷不丁的怒喝一声,吓得李天龙腿一软险些再次倒在地上。
“大……大师兄,事情是这……这样的……”李天龙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回道:“那几个商贾子弟都曾接近过我,因此他们都有可能从我身上将这玉佩取走。”
说完,李天龙胆怯的看着张凌飞,生怕哪句话自己说错了,他一剑劈过来,到时候自己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李天龙如此说,张凌飞皱起了眉头,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容,身子微微上前探了探,轻声道:“你确信?”
李天龙只感觉张凌峰这句话中充满了寒气,冷不丁心中一寒,慌乱道:“大……大师兄……小弟不……不敢说……说半句谎言……”
“具体有哪些人,在哪个房间中?”
李天龙一一说了出来,大约七八个人,说完之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他看见张凌飞二话不说,冲进他所说的那间房间,接着微弱的光,窗户转眼便被鲜血然后了。
“嘿嘿……”张凌飞托着长剑从房间走了出来,盯着面色惨白的李天龙,“你将这件事推到别人身上,我便绕你一命,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
李天龙双唇不停地打着颤,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七八个人转眼就成了他的剑下亡魂,只得拼命地点着头。
冷哼一声,张凌飞双指一弹,一粒黑色药丸射进李天龙口中,冷不防,喉咙一骨碌,便咽了下去,耳边传来张凌飞宛如索命阎罗般的声音,“这一粒断肠丹半个月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三日之内肝肠寸断而死。”
撂下话张凌飞便准备离去,这时,李天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喊了一声,“大师兄!”
“嗯?”张凌飞回身冷冷的看着李天龙,问道:“还有何事?”
“大师兄,我还想到一人,今早上好像也接近过我!”李天龙原本有些犹豫,刚才张凌飞杀人的一面还在他面前晃荡,可当想起那张脸,他依旧有着厌烦。
藏在暗处的张卯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耳朵高高竖了起来,只听李天龙低声道:“大师兄,那柴房中还有一名叫张卯的,今早上也靠近过我!”
“张卯?”张凌飞面色瞬间绷紧,反问道:“哪一个?”
“就是看上去跟傻子一般那个,他住在柴房!”李天龙挺直了腰板,一时间他也想清楚了,既然以后要替张凌飞办事,自己肯定不会死,深吸了几口气,又恢复了当初那般公子哥的某样,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看着张凌飞。
张凌飞瞥了一眼李天龙,哼道:“这边交给你了,想必你知道该如何处理。”
“大师兄放心!”李天龙弓着身子朝那早已堆满死人的房间中走去,一阵风吹过,屋子里飘出浓浓的血腥味,远山传来一阵狼嚎,在这寂静的夜听得人骨子里发毛。
黑夜中,水缸后边,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凌飞后背,手中的柴刀又紧紧握了握,身子一闪,跟了上去。
柴房是这片青砖瓦房中最破的一间,张凌飞可以猜得出住在这里之人定是受到那些纨绔公子哥的排挤,毕竟他也是火离门的大师兄,这种弱肉强食、趋炎附势的事情看多了。
白天之时,他也见过那张带着一脸憨笑,跑起路来还有些跛脚,似乎有些傻的男子,原本不会将他想到那偷窥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