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嗯,我再问你明天要怎么应付,你不答应二叔他们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才不关心你,我是问你有没有安排好爷爷和奶奶。事情原地爆炸,惹出什么乱子,你难道都没有考虑爷爷奶奶的安危吗?”
穆夜池大手捉住江绯色乱动的小手,“别激动,这么紧张干什么,搞得好像我对你很重要。”
江绯色一口老血。
“你耳朵有问题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担心你了?”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不要脸天下无敌。
看江绯色气呼呼的嘟起嘴角生气,穆夜池心里的七上八下忽然就莫名安心了下来。
他薄唇勾了勾,坏坏的笑道,“这么担心我,不如就跟我假结婚啊,不然我还真没有办法控制明天的场面,我跟卿月月结婚已经成为定局。”
江绯色心里一睹,好一会才别吐出句话,“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你们爱怎么折腾盛世婚礼怎么折腾,我只关心老爷子和竹姨的安全问题。如果你确定卿家人出手没有把握,让我带爷爷和竹姨离开。”
本来说的好好的,一听江绯色又要离开,跟萧凉城离开就算,还想带爷爷奶奶跟上。
穆夜池顿时就虎下脸,十二分不高兴都在脸上紧绷绷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就说说,如果你真跟卿月月结婚,那就不会出问题,我自己离开还不行吗。脸色绷着这么紧干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有带走问问你吗。”
穆夜池的脸这才放松下来,哼了一声,“不准跟萧凉城走,待会先跟我过去见爷爷奶奶一面。”
江绯色不说话。
“老子跟你发誓,要是你出事我就切了小jj!”
“……”好毒的发誓,江绯色听着都干净到某个地方疼。
穆夜池压下脸,“走不走!”
不走还不被你打晕弄走?看穆夜池的脸色,江绯色觉得还是自己走比较好。
“走就走,不过见了爷爷奶奶你要给我自由,不许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情,也不许对这样那样动手动脚。”
“跟你做过什么事情了?”
江绯色气得小脸一红,哑口无言。
难道她要说他亲她,他吻她,他对她动手动脚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各种使坏吗?
“哼,口口声声说我欺负你,老子都没有碰过你吧?没有让你怀孕生包子吧?你肚子里没有我穆夜池的种吧?”
江绯色:“……”这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这些事他……好像真没干过,就是亲亲摸摸她,并没有真的真枪实弹欺负她。
江绯色心里怒啊。
被人给吃光了豆腐,还得帮他一起隐瞒真相。
“走吧,我不会强迫你嫁给我,也不会强迫让我在你肚子里播种,意外的话,那就不能怪我。”
江绯色看着穆夜池伸过来要拉她的大手,毛骨悚然。
小手一缩,她拒绝,“我自己可以走,不麻烦穆总裁了。”
“快点,手给我。”
这不是逼迫逼迫逼迫?
“你刚才说的!”
“我说什么了?我说过我不牵你手还是不牵你手了?”
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明天要牵卿月月的手结婚,我觉得会脏了我的手。”
穆夜池鼻梁戳天,不屑的冷笑,“就算我的手跟你做什么亲密生孩子的事情,也不会脏了你的手,明天真牵卿月月的手,脏的是我的手!”
天上乌鸦飞过,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眼看江绯色就要被穆夜池攻陷,危急时刻房门被人从外面直接轰开,门板破了两个大洞,洞口外站着拿菜刀的萧凉城和拿扫把的周瑾儿。
江绯色和穆夜池惊呆,目瞪口呆看着来搞笑的那两个人。
“绯色!”
“夜池哥哥……”
萧凉城和周瑾儿同时大叫,弯身钻……狗洞。
江绯色看得实在不想吐槽,只觉得画面实在太喜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一笑,把正钻了一半狗洞的萧凉城与周瑾儿笑的脸红,头皮发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们头钻进门内,pp翘在外面,怎么看怎么符合钻狗洞的原型。
“走,疯狗要进来咬人了,赶紧出去拿乱棍打死。”相对江绯色,穆夜池要显的没有幽默感很多。
拉起江绯色,他冷冷走到门边,也不看卡在门上的人一眼,推开门一拉。
破了两个狗洞的门带着卡住一半身子的萧凉城和周瑾儿荡秋千,直直往墙里撞去。
门外的穆夜池凉凉的薄冷声音也紧随传进来:“傻缺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还凑一块一起玩撞墙自杀呢。”
“噗……咳咳,我没有在笑。”
江绯色笑的忍都忍不住,在萧凉城和周瑾儿爬起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梯。
萧凉城脸色铁青,握紧手里的菜刀,真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下来!
他是没有脸追出去跟穆夜池算账报仇,但周瑾儿不一样啊,她这么高调得意的来羞辱江绯色,想在穆夜池眼皮底下邀功,想博取同情或者好感。
谁知道穆夜池竟然帮着江绯色,让她丢尽了脸面。
生气的周瑾儿把扫把砸到萧凉城脸上,在萧凉城一脚踹飞她之前,嘤嘤的哭着跑向穆夜池与江绯色,踩着高跟鞋一口气跑下楼,在大厅下面追上人。
穆夜池和江绯色看起来比刚才和谐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听到周瑾儿撒娇的哭泣声,叫着穆夜池就扑过来。
穆夜池嫌弃的佛袖闪开,怕被周瑾儿碰一下都会脏死了他。
穆夜池避开迅速,伸手拉江绯色一起打时候没拉住,江绯色正好收手,这一个小失误,让扑过来的周瑾儿狠狠的撞向江绯色。
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周瑾儿来得又快,又用尽力气。
在看到穆夜池避开,心碎的周瑾儿看着江绯色的目光十分恶毒,故意的撞江绯色,目的是把江绯色撞到茶桌。
茶桌是红木做的,又沉又坚硬,被折磨狠劲的推过去,这一撞不撞个头破血流也要把江绯色的脸撞出毁容,尤其严重的还有可能把江绯色脑子撞成为白痴。
穆夜池大吼一声。
周瑾儿一咬牙,抱着江绯色一起砸向红木茶桌。
茶桌上昂贵的茶具被打翻,哗啦一片碎在地板上,而江绯色和周瑾儿也装在了石桌里,两人谁都占不了便宜。
江绯色当然知道周瑾儿狠毒的心思,危急时刻她用扎马步的基本功下沉,脚底摩擦地板,在失控撞个半死不活之前起了作用。
得到喘息机会的她两手利落一翻,扣住周瑾儿双手用力一捏,痛得周瑾儿失声尖叫的同时,也放开她。
江绯色才撞到桌面就被后面赶过来的穆夜池拉起来抱入怀里,周瑾儿可就惨了,撞得自己一脸血,眼冒星星痛苦的趴在地板上大哭。
当然不会让周瑾儿在这里撞死装出事,不然江绯色肯定会被周家反告一把。
她懂,穆夜池也懂。
但不让周瑾儿自己为自己做出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们可不乐意,周瑾儿只撞得轻伤就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容忍度。
周瑾儿捂着头,站起身,怒瞪穆夜池怀里的江绯色,
“都是你,要不是你这个恶毒的人,我怎么会受伤。江绯色你说,是不是都是你的错,是你让我撞伤的。”
周瑾儿咄咄逼人,指着江绯色就指责怒骂,一切责任都推脱到江绯色身上,好像穆夜池的眼睛是瞎的一样,也是厉害。
江绯色对周瑾儿的怒骂看着都烦。
她白了一眼,不吭声,从穆夜池怀里挣脱开,想要自己站起来出门去,不想与周瑾儿在这里吵。
为这种事情争吵,显得自己的智商好像都喂了狗一样叫人恶心反胃,人家当自己是智障,是愚蠢,你也要跟人家一样当智障白痴?
所以江绯色对周瑾儿的谩骂是鸟都不鸟,只给周瑾儿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白眼,淡定自若的从周瑾儿身边,与周瑾儿擦肩而过。
“江绯色,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做出这样伤害无辜的举动,想置我于死地,还想走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谁给你这么大的豹子胆了,贱人——”周瑾儿怒得脸色发紫,一边大骂一边去推江绯色,想要把江绯色再次推去撞个头破血流才甘心。
“我穆夜池给的,怎么样?”穆夜池大手一抓,抓小鸡一样,又恶心的嫌弃丢开就收回手,把手伸到江绯色面前要擦擦。
江绯色:“……”
周瑾儿气得浑身哆嗦,对江绯色射过来的眼神,真是千万毒箭。
“快给我擦擦,碰到脏东西了。”穆夜池见江绯色不理睬他,怒气冲冲的直接吼出来。
那着急的样子,真的好像抓了周瑾儿一下,那些脏东西就从周瑾儿身上串扰给他,不快点擦掉会中毒身亡,着急得不得了。
怒骂的周瑾儿这会儿没有脾气了,气得内出血,干瞪眼睛,小脸白得好可怜。
“你……你们……”当年在简居碰到他们那一幕冲上心头,雪上加霜,把周瑾儿那点暗恋击打得溃不成军,惨些就瘫软了脚晕过去。
简直太过分,太可恶了。
他们还有没有道德,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廉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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