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眼泪不受控制涌出眼眶,却又倔强的梗着脖子:“放开我,沈泽西你最好别逼我,你不想看到明天的新闻是,卖酒女深夜惨死沈总裁车中吧。”
下巴仿佛要碎了一般,这个男人是用尽全部力气了吧,他也该是恨她的。
“开车!”舔去嘴角血渍,冷声道:“去恬园。”
前面司机不敢停留,快速启动引擎融入深夜的车流中。
趁着松懈将人推开坐直了身子,目光对上温怒的眸,抬手抹掉血渍:“沈总不是向来喜欢大学生么,我
烦躁的扯开领带:“想赚钱,就闭嘴别那么多话。”
呵。
苏以凉嘴角微扬,望着车窗外倒退的灯光和车流,突然抬手就去开车门,呼啸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想跳车!她情愿死都不愿意和自己坐在一起?!
司机吓得一头冷汗,赶紧将车门上了锁,默默加快了车速不敢去听后面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肩膀被死死扣住,苏以凉却笑了:“沈泽西,不管谁欠谁,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以后不管我们谁过的好坏,都不关对方的事。或者说,沈总裁对我这个下贱的人还感兴趣?您要是出的起价钱,我也是不介意陪您一晚的。”
每句话,每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刺,戳的都是心底深处原本以为早就被埋葬的痛处……
手心紧握,指甲嵌进肉中都不曾察觉。
“停车!”厌恶的松开手,阴鸷的眸带着寒气:“滚下去!”
天际逐渐泛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茫然的站在街头看着四周,原本以为早就死去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着。
身体逐渐佝偻抱着双腿蹲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明明知道那么说会让他生气,却还是忍不住的要说,看到他暴怒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可那些话也深深的刺痛了她自己。
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下来电,心头一紧。急忙擦去眼泪,站直了身子,身体微微颤抖:“刘医生是我妈出什么事情了么!”
对面传来儒雅的声音:“你先不要着急,伯母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容乐观,具体的恐怕还要等你来医院先看看了。”
“好,我马上就到!”
顾不得许多,将电话挂断后就急忙挥手打车,一路上手心紧握,她就剩下这一个亲人了祈求者千外不要出事。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可病房外还是站了不少的护士,心瞬间高高悬起脚步踉跄冲了过去,抓住那片纯白:“我妈怎么了!不是说情况已经好了不少么,为什么突然间又恶化了,怎么回事!”
刘书昊伸手稳住,低沉的声音带着疲倦:“你不要太紧张,伯母的身体原本是已经好了许多,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只是,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恶化,已经检查过了,暂时是稳定了。”
苏以凉恍若是溺水中抓住一块浮萍,手下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真的么?真的已经没有危险了么?”
作为一个医生,刘书昊向来不会做出什么决断性的承诺,可面前的女子这么多年的付出他一直看在眼里。
两年前,老人送进来,这个如同枯木般沉寂的女子也是这般拉着他,一字一句的问,我妈一定会没事的对么?
缓缓的点头:“已经脱离了危险,只要好好治疗,会没事的。”
苏以凉松开手,上前贴在窗户处看着病房里插着氧气管的母亲,第一次怀疑自己这么坚持的留住母亲的命,让她一直这样的痛苦,究竟是对还是错。
若是当年,她不那么幼稚,早一点从什么王子灰姑娘的童话中清醒,是不是今天就会不一样了……
刘书昊伸出的手在空中迟疑了会,还是落了下去,默默的守在旁边示意身侧的护士先去忙。
另一侧。
沈泽西大手扯开领带,将自己摔在沙发里,墨黑的眸带着凶狠却毫无焦点,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有了几分的生气。
“沈哥,你怎么就走了啊,一会还有个场子呢,君瑶那家伙找了几个嫩模,要不要来看看。”电话中传来金辰兴奋的声音。
“不去。”冷淡的声音压制着怒火,在要挂断的一瞬间,还是重新放回了耳边:“你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