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嘴巴蠕动几下,只道:不喜欢便是不喜欢这一句匆匆敷衍。
她是没什么不喜欢的,那刑法宪法民法典虽说难看也难背,与她而言却还不是甚难的科目。大约是不满方晴女士多年来的管制,自己起了叛逆之心。
道理是后来才明白的,当时白韵只顾着发脾气,愣是在司徒一那栋小别墅里呆到晚上,甚至还想着住上一晚不回家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直至夏枯草寻来。
“你闹什么脾气?”
夏枯草看起来很生气,深邃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薄唇紧抿着,让白韵觉得他要吃了她似的。
白韵自是不要他管,这家伙向来与方晴女士站在统一战线,虽不知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但他来这一趟肯定是要来教训她。
望着那被夏枯草一脚踹开的门,白韵提醒司徒一一句,往后定要记得锁好门,或者换个质量好些的门来换上,最好是子弹都打不穿的那种。
夏枯草见我还有心情谈笑,薄唇抿的更紧,猛然伸出手将我拉走,一道与他出了别墅的大门。
白韵自是不愿回小区,奈何挣扎几下挣不脱,心下想着算了,由他去。
她朝司徒一挥了手,心下不愿他出手管他们之间的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给人添了麻烦到时还是自己的不是。
两人一路走出这座富贵人家住的高档小区,不知夏枯草哪里弄来了一辆车,堪堪停在路边。
自从上次坐了司徒一那两千六百万的豪车之后,白韵花时间恶补了一下相关的汽车牌子。夏枯草这车子十分低调,黑色的,与司徒一那跑车比起来不算什么豪车,却也该市几百万上下才是。
事实上这是一辆改装车,它本身的价格比白韵猜测的还要高些,性能却是一等一的好。
夏枯草不知走了那一条路,七拐八弯的,让白韵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这是她生活了许久的城市,看看那些熟悉的店铺,总还想的起是哪些地方。
车子沿着江边的车道一路向东,过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了一座山脚下。
她曾和司徒一在泛江之后爬山看过日出,只是那座山还不是最佳的观景地点,这里能看到更美的日出景象。可这座小山头并不是旅游景点,上山的路只一条,石阶堆起来的。
白韵心里还憋着一股气,两人都没有下车,也没有说话。
看啥子日出看,啥也不是!
两人静默许久,最终还是夏枯草先说了话。
“你小时候喜欢看方晴女士开庭的资料,看法律相关书籍,看电视电影,都说未来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为人民而战,为正义而战。”
白韵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记忆已经太久远,许多事都记不太清了,只隐约记得那时常看中央卫视讲法的节目。
可从前喜欢也不见得现在就喜欢,人长大了会变的不是。
她年幼时还喜欢骑大马呢,现在骑吗?
真是。
杏眼微阖,干脆将脑袋看向窗外,不愿面对夏枯草。
他沉默半晌,忽的凑近白韵,惊的她睁眼。
“做什么?!”
话音才落,便听的那近在咫尺的薄唇一张一合说道:“不是让你离司徒一那小子远一点吗?”
他毕竟不能时时看着她,若是她与司徒一做了什么事惹恼季情那个小气的女人,不知季情会做出什么事来。
相较之下,白韵与方晴女士之间的争执,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大事。
无论白韵以后做什么,总归是饿不死的,他养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