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棋盘,隐藏着什么秘密,和先驱又有什么联系。”
钟鸣摇了摇头,不再思考这个问题,随手把钟心随笔丢到一边,然后喝了杯热茶,就下楼了。
“你好,请出示邀请函。”
走到夜家的宴会大厦门口,钟鸣又被保安拦了下来,要求出示邀请涵。
“没有。”
钟鸣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收到这种东西。
“那你就不能进去。”
保安显得很有礼貌,但还是拒绝钟鸣进去参加。
“好的。”
钟鸣也不在意,转身就走。
“等等。”
在钟鸣转身之后,被人喊住了,他一看,是那个一米五不到的跟踪者。
“有事?”
钟鸣笑容诡秘,一米五不到气的牙痒痒,他故意不给钟鸣邀请函就是想刁难他一下结果钟鸣直接就走了,为了不被老爷子怪罪,她只能硬着头皮出来迎接钟鸣。
“他是老爷子的贵客,不需要邀请函。”
一米五不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这一句话的,钟鸣笑容越发玩味了起来。
但也不难为她,幽幽道:
“既然是贵客,那我可以进去了吧。”
然后理都不理一米五不到,悠然的走了进去,保安也不敢再拦,看着一米五不到,也不敢问什么。
“钟鸣。”
刚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夜倾染跑过来扑到在钟鸣的怀里,钟鸣宠溺的摸了摸夜倾染的头,淡笑道:
“没有又被拐卖了吧。”
夜倾染粉脸一红,然后抓起钟鸣腰间的ruan肉扭转的一百八十度,但是看着钟鸣似乎一点不痛的样子,又气的牙痒痒。
今天的夜倾染一袭黑色的公主裙,显得尤为好看,钟鸣也多看了两眼,看到钟鸣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夜倾染脸色夜多了几分喜色。
“钟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看到了钟鸣,虽然只剩下一只手有知觉,张舟还是连忙上前,对钟鸣表示歉意,然后用左手将一盒药草递给钟鸣,钟鸣伸手接过,点了点头。
张舟一脸喜色的退下了,倒是夜倾染皱了皱眉,似乎对张舟打断他和钟鸣的交谈有些不满。
“那,我的礼物呢?”
夜倾染对着张舟询问道。
张舟愣了愣,认出她就是那日钟鸣抱着的女孩,顿时冷汗都落下来了,虽然安抚好了钟鸣,但自己似乎又得罪了夜家大小姐。
“倾染,别闹。”
钟鸣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夜倾染,看着一脸甜蜜的夜倾染,张舟也松了口气,连忙退下了。
夜倾染粉脸通红,还是接过钟鸣递过来的盒子,忽然在钟鸣没反应过来时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钟鸣一愣,夜倾染玉手捂着粉唇偷偷笑了起来。
“欢哥,那小子是谁啊。”
一个手下扯了扯那人的衣袖,示意他冷静。
那人叫江子欢,也是夜家宴会的宴请人之一,但江家老爷子似乎有事,所以就让他代替家长来了。
而实际上,夜江两家关系并不算良好,虽然不是很重大的宴会,但仅仅派出一个小辈来,这无疑是对夜家的藐视。
所以夜家给他安排的席位只是个角落,也没什么人服饰,彼有几分任他自生自灭的意思。
但他偏偏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玩过了无数女人后,身为纨绔子弟的他竟然看上了夜倾染,还委托江家老爷子去给他求婚。
结果自然是被一顿狠揍,但他却并未因此而有些收敛,他自我感觉良好,于是又跑到夜家老爷子面前毛遂自荐。
结果被夜倾染看到,让自己身边的一米五不到又给狠狠揍了一顿,但他仍旧不依不饶,相信自己总有成功的一天。
之前夜倾染身边也不是没有过男生,但都被他赶跑了,不跑的也被他仗着江家的势力打断手脚。
所以此时他看到钟鸣,就觉得格外的碍眼,更何况,夜倾染竟然当众亲了钟鸣一口。
看着这里,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啐了一口道:“婊子。”
“哐当。”
随即将手中的酒杯摔的粉碎。
乐家和张家的公子哥也走了过来,听着他瞎嚷嚷,也只是拿起手中的酒杯,姿态不知可否。
乐家的公子哥乐问似乎知道些什么,拍了拍江子欢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声。
而张家似乎打算置身事外,看到江子欢这副模样,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欢哥,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人是之前示意江子欢冷静的狗腿子,他叫万仇,家里是农民出身,一直跟在江子欢身边出谋划策,深受江子欢的信任。
他做过最丧心病狂的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妹妹送给了江子欢,结果他的妹妹在当天晚上就上吊了,但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流。
此时的万仇眼睛转了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注意。
江子欢刚刚从乐问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心中多了三分谨慎,但一听到万仇在那怂恿,心中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江子欢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万仇:“那个钟鸣,他和管野算是好兄弟,但据我所知,管野现在似乎被张家人抓了,只要你把这个消息告诉钟鸣,他肯定会去救,我已经买通了侍者,到时候你只需要如此,这般...”
作为江子欢手下的头号狗腿子,他自然打听到了有关夜倾城和钟鸣的很多信息。
“他真的会去救吗?”
江子欢表示怀疑,万仇嘴角带着一抹不屑,淡淡道:
“别的人未必会去,但钟鸣,他肯定会去的,毕竟就是一个傻子。”
万仇调查过钟鸣为了管野做过的一些事情,所以心中默默把他划分到了傻子的行列。
再加上张家小罗莉一直以来的刁蛮任性,万仇笑容越发讥讽了起来。
“行,那就听你的。”
江子欢咬了咬牙。
然后买通一个侍者,让他告诉钟鸣这个消息。
而此时的钟鸣,却还在愣神。
或者,换句话说,是被拉入了一个场景。
“废物,都是废物。”
那是一个将军,两鬓斑白,身披疮痍的将军,底下的士卒敢怒不敢言。
“为何拥有万军,却挡不住区区一个钟士季。”
“将军,那人的令牌...”
“碰。”
士卒未曾说完,就被一个酒杯砸在脑袋上,瞬间失去了生命。
“别急,他活不了多久了。”
谋士模样的人轻轻摇摆着手中的羽扇,姿态安然。
“可他还没死,我们就要被杀光了。”
将军似乎很是不满。
“不不不,是天要他死。”
谋士模样的人摇晃着手中的羽扇,叹了口气:
“可惜了,最后的名士,没死在敌人手中,却死在小人手里。”
将军继续询问谋士,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明白,谋士却只是摇头不语。
场景再次被切换,钟鸣看到了之前那个一袭蓝色铠甲自称钟会的人,他在临死把一个技能给了别人,就是钟鸣得到的权计。
但他似乎没有了多余的气力,来不及铭刻觉醒技的卡牌就倒下了,然后的画面就模糊了起来。
不知为何,分明感觉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但心中还是莫名的窒息,让钟鸣踹不过气来。
“喂喂。”
等钟鸣回过神来,服务员将一个纸条递给他,看到纸条上的字迹,钟鸣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怎么了?”
夜倾染双手捧起钟鸣的头,对视着他的眼睛。
“碰。”
看到这画面的江子欢又摔碎了一个杯子。
“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钟鸣摸了摸夜倾染的头,笑容宠溺。
夜倾染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很明事理的将手放下了。
“张辽,到学校旁边等我。”
钟鸣给张辽打了个电话,然后赶忙的跑出了宴会,但他刚刚跑出夜家的宴会大厅,嘴角就微微上滑了起来:
“一群藏头露尾的家伙。”
“武将牌:钟鸣。状态:启用,契合度100/100,时间:永久。”
将自己的武将牌开启启用状态,钟鸣随即便是一个后空翻跳上屋顶,然后冷喝道:
“需要,我将你们揪出来吗?”
四个一袭黑衣的人从各个角落出来,但却并没有上前攻击,其中一个还忽然跪在了钟鸣的面前,恭敬的抱拳道:
“钟鸣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效忠于您。”
“那你们有什么用呢?”
钟鸣嘴角仍旧挂着未曾褪色的冷笑,不知何时拿到的折扇微微摇摆着,折扇中夹杂着一张卡牌,蓄势待发。
“我们是那位大人曾日的部署,我们遍布世间各个位面的阴影里,我们是钟家的家臣。”
随即双手将一块褪色的破碎令牌递交到钟鸣的面前,钟鸣看着令牌,神色恍惚,幻象中,自称钟会的那个人,就曾经使用过一张这样的令牌。
“你叫什么名字。”
钟鸣稍稍正色。
“我叫钟一,他们是钟二钟三钟四,我们曾日都是钟心大人的部署。”
自称钟一的人神色激动,仿若夜空出现星辰,那眸中的期许,叫做希望。
他仿若看到了新的一代主人,带着他们横击各个位面的战场。
“最后一代先驱大人,请允许我们向您效忠。”
钟鸣思索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
“还真有件事现在需要你们帮我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人异口同声。
钟鸣命令道,钟一仿若看到当年钟心带着他们征战各个位面的猖狂,眼中闪烁着亮色。
“帮我保护夜倾染,就在今晚,我不希望分神。”
“是,属下定当誓死守卫主母。”
四人神色狂热,钟鸣嘴角有些抽噎,继续询问道:
“那钟氏这个位面还有多少人。”
钟一沉默了片刻:“就剩下我们四个了。”
说着各自掏出了自己的三血无技能武将牌。
“退下吧。”
“是。”
钟鸣走后,钟一脸上仍旧带着未曾褪色的狂热,嘴角喃喃:
“主人啊,我们必将誓死守卫钟家最后一代先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