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渊哭笑不得的看着周奎。
院中的银色闪电突然小了,天空的雷鸣也随之消失。
“师兄!”周奎背着背包,跑出厂房,来到林阳跟前,将脱离银色闪电的林阳抱在怀里。
林阳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头发被雷劈成了黑灰。
“你抱他那么紧,是想勒死他吗?”李博渊这时也从厂房来到院中,走到周奎跟前,看着被周奎紧紧抱在怀里的林阳道。
周奎连忙松开林阳,回头对李博渊道。“师父,你刚说什么?师兄他不是都被雷劈死了吗?怎么会……”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师兄还没死?”
李博渊边摇头叹息,边蹲下来,伸手摸着林阳的脉搏,发现正在恢复,便忙对周奎道。“把他抱进车里,我去拿背包。”
周奎想都没想,抱着林阳就向车前走去。
“师父!我们要带师兄去哪家医院?”李博渊去了背包,刚坐上车,周奎就回头道。
李博渊没看周奎,又是摸着林阳的脉搏道。“我们不去医院,这里也不能再呆下去,现在得重新找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师父,师兄的情况,要是不去医院,拖下去恐怕真会……”周奎不踏实的看着躺在后座上的林阳。
“傻徒弟,你在胡说什么?你师兄只是昏迷,并无生命之忧。我们现在只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他醒来就好。”李博渊松开林阳的胳膊,从背包里掏出一身宽松的运动服,边给林阳穿上,边回答周奎道。
周奎听了李博渊的回答,便也没再多问,只是再看林阳时,眼里充斥着的全是吃惊。
周奎对这一片似乎很熟,不到二十分钟就找了一块安全的地方。不过他们这次却没有下车,而是把车开到一个树木茂密的地方。
停好车,回头看了眼依旧昏迷的林阳,以及盘腿而坐,眯着眼睛的李博渊,想再问问,可是却欲言又止。
“咳……咳咳……”
满脸漆黑,连头发都被烧焦的林阳,像是被水呛到般咳嗽着,坐起身来。
李博渊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坐起身来,不断咳嗽的林阳。
“……”周奎难以置信的,嘴巴张的大大的,想说的话都到了嗓子眼,可就是说不出来。
“你醒了!”李博渊从背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林阳面前道。
林阳伸手接过李博渊递来的矿泉水,举起瓶子“咕噜咕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一瓶矿泉喝完。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博渊又拿出一瓶矿泉水。
林阳边伸手去接李博渊递给他的矿泉水,边活动着胳膊道。“多谢师父再造之恩,我现在感觉很舒服,全身充满了力量,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哦不,这身体让我感觉远比从前要强很多。”
李博渊没说话,边审视着林阳的新身体,边用他那枯树一样的手指,捋着雪白的胡须。
“也就是说,师兄重塑肉身成功了?”周奎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是真的。
林阳没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背包里突然传来手机来电的声音。
李博渊顺手拿起背包,从背包里取出手机看了眼,递给林阳道。“是南宫总裁的电话。”
“南宫若琳!”林阳攥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下,才按了接听键。
“林阳,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现在,立刻,马上到海田集团成安分部来,否则后果自负!”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南宫若琳野蛮霸道的声音道。
说完不等林阳开口,就挂了电话。
“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现在你是我徒弟,我是你师父,你得听我的。”林阳放下手机,刚将视线投向李博渊,李博渊就直接表态道。“还记得我们在仓库看到的那些尸体吗?”
“那些人即便有罪,但也罪不至死。可是却被人用来做实验。而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更多的人,被抓进去做实验吗?”
“不想!我绝对不允许,再有无辜的人白白死去。师父,你就说吧。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拯救更多的人?”周奎听了李博渊的话,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之前看到的那些悲惨画面,心情一激动,不等林阳开口,就直接道。
林阳看了眼周奎,回忆着三天前看到的情形,便也没在犹豫,冲李博渊道。“好!我去见南宫若琳!”
一想到南宫若琳,林阳总有种莫名的抗拒,似乎从骨子里就很讨厌这个女人,可又始终摆脱不掉。
三人很快回到市区,林阳的出租屋暂时不能回,他们便在海田集团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
林阳在浴室里,足足花了一小时,才将身上那些黑炭一样的东西清洗干净。
洗完之后的林阳,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原本黝黑发蔫的皮肤,一下子白嫩了起来,再加上他那本就不差的五官,简直堪称完美。
“啧啧啧……”
林阳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李博渊和周奎就齐齐将视线投向林阳,在林阳身上打量着。
“你们两个控制一下啊!”
“我知道你俩憋坏了,可也要分清男女,不能乱来啊!”
“呕……”
林阳话刚说完,李博渊和周奎便彼此对视了眼,一人抱一个垃圾桶,趴在那吐了起来。
“师父,我能换身衣服吗?这衣服太大,不合身啊!”林阳没理周奎和李博渊,走到卧室,换上运动服,可那衣服实在太大,穿在身上就跟被装里面似的。
李博渊放下垃圾桶,看向周奎。
周奎忙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摊在茶几上道。“师父,你也看到了,我就只有这两千块钱,花完就没有啦。”
“好!我们现在就给你师兄买身衣服去!”李博渊完全没有理会周奎,一把拿过周奎的钱包,起身向林阳走去。
周奎一脸无奈。
“难道高人都这么穷,这么抠?”
三人从酒店出来,前往商场,途中凡是看到林阳脸的,无不驻足欣赏,很快便成了焦点。
周奎跟在后面,既羡慕又心痛。
“别担心!等你师兄攀上海田集团的总裁,还愁没钱花吗?”李博渊拍了下一脸幽怨的周奎,提醒道。
“可是,师父,南宫若琳那女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而师兄他……”周奎不解的看向李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