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独自一人来到了薛汶家。
他家建在郊区,家里头是两层楼房,窗户和门都破破烂烂的。
我来到了这锈迹斑斑的蓝色铁门前,举起右手,用指节轻轻的敲了敲门。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映入我眼中的画面,却是一下子就将我给惊呆了。
只见满屋子的画,不过这些画作显得有点古怪!看过这些抢眼的话之后,我的目光才缓缓的挪了回来,看向了眼前这个看起来真的是平凡无奇的男人。
“你就是薛汶?”
“嗯,你是谁?”薛汶看上去文质彬彬,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我暗暗的忖度了片刻后,才沉声说道:“我叫吕哲,警察。”
“哦,原来是警察。”说话时,他那额头上,很明显的流下了一滴汗。
我轻轻点了点头,问:“方便让我进屋子里头坐坐吗?”
他随即扬起嘴角,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方便,您进来吧!”
得到了他的应许之后,我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来到房里后,我就感觉他的画作风格都很诡异,而且很抢眼。不论是树林、还是鱼缸、还是老人,都给我一种很诡异阴森的感觉。
就当我注意这些画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赫然把我给吓了一跳。这真的是神出鬼没的,吓得我浑身骤然都冒出冷汗。
“警官,怎么称呼?”他问。
“我刚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姓吕,名字叫吕哲。”
“哦,吕警官。”他暗暗一笑,转口就又说道,“我记性不太好,你不要介意啊。”
“不会介意的。”说着,我又看向他这些画,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格?!
他发现我在观察他的画作,就走了过来,冲我笑道:“好看吗?”
“还行,不过你的画风是真的很诡异。”我淡淡笑道。
他“哦”的应了一声,说:“只是画而已,没什么,你别想太多。”
“嗯,我不会想多的。对了,问你个问题,是什么给了你这种创作灵感的呢?”我问。
薛汶暗暗想了一下后,笑道:“生活吧?又或者是我自己的心态。”
我点点头,说道:“我们还是来聊聊案子吧?据说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他急忙纠正说:“我可没有这么说哦!哈哈!”
“哦。”我冷冷的应道,“但我们那边的同事是这么说的。你可以把你当时说的情况再跟我说一遍吗?”
“可以。”他突然露出了深沉的脸色来,“当时我看到了一个人在半山腰那里,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很好奇,就跟过去。”
“嗯,那个人就是出事的女记者对吗?”我问。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她当时好像是在跟踪谁。然后我很好奇,就跟着她,跟了过去。”
“然后呢?”
“一直跟到了半山腰,跟过了山坡。那里有个房子,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一下。”
“行!”既然那是案发地点,反正我早晚也要过去。同时,我对他心存戒备,同时还有点怀疑他是凶手。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这山坡之后,他就停下脚步,指着前面那两层房子,对我说道:“就是那里了,里头好像堆着很多杂物似的。”
我放眼望去,发现那里已经被人拉起了警戒线。除此之外,在那彩色玻璃上面,还有一些血痕。
我踩碎了干燥的落叶,一步步走了过去。
薛汶就在后头跟着我,边跟还边跟我说:“吕警官,你小心点,路不好走。”
“我知道。”我沉声说道。
我们两人来到这房子门口后,我直接抬起了警戒线,钻了进去。
这门只是一扇普通的木门,看样子应该是里面存放的东西一点也不贵重。我直接将这虚掩的门给推开,缓缓的走了进来。
才刚走进,我就听到混乱的场景。东西很多都倒在地上,有个花瓶碎了,花瓶的碎片还没收拾。
我知道薛汶也跟着我走进来了,就转过头去,看着他,问:“你知不知道这房子是谁的?”
“不知道,不过每个月都有一个中年人会过来。由于我长时间住在这里,所以我知道。但是每次见到,我和他都无话可说。”
“那么你知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长什么样子?”
瞬间,他给我纠正说:“那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人。”
“中年女人?”
“对,她每次来的时候,还喜欢戴着墨镜,感觉挺神秘的。我还给她画过一幅画,吕警官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一会儿可以跟我回房,去鉴赏一下。”
我暗暗点了点头,接着就又环顾了一下这里。其实这现场,资料里头倒是没有详细描述过。不过我感觉这个地方,应该还留有许多线索。
就当我绕过那个货架打算调查时,一个人把我给吓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薛汶。
“吕警官,没把你吓到吧?”薛汶很是平静的说,“我看你绕过来好像有什么发现,很好奇,所以就跟你过来看看。”
我暗暗松了一口长气,说:“没有,我只是来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哦,原来是这样。吕警官,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好,你先走吧。”我沉声说道。
在这里仔细调查过后,我在墙角里发现了一枚耳钉,在货架底下发现了一颗还残留血迹的牙。
这两样在日常生活中,兴许很平常的,出现在这,就是重要线索了。
小心收藏起来后,我就打算带回去,让法医化验一下。没准会是凶手的。
可是来到门前,我就发现这门竟然打不开,应该是被什么人在外面反锁了。我随即想到了薛汶。
他刚刚先走,没准就是他把我给锁在这里头。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就是凶手?
我用力的把门拍了几下后,发现着实打不开,这才来到了窗户旁边,翻窗而出。
刚落地,我就看见薛汶冷漠的站在一棵树旁边,面色阴森得恍若一个死去不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