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暗暗点着头,同意了我的观点。
说完,我才又将话题倒回到这个画作类似于“O”的话题:“所以假如像你们猜的,这是凶手留给我们的一个线索,那么有三种可能性。一是故意制造来混淆我们警方判断;二是用夸张的设计手法,让那画作膨胀,纯粹的一种艺术追求,与本案无关。”
说到这,我沉默了。
倪佳欣性子也比较急躁,就问:“那么第三呢?”
我足足沉默了几秒之后,才说道:“第三,这是故意留给我们警方的破案线索,而且至关重要,不会是英文字母什么的那么无聊。凶手这么做的目的,不是死者,而是我们警方。”
话音刚落,小刘就问了我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以吕警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要从这个线索去进行追查吗?还是等凶手再次犯案呢?”
我沉默不语,看向陈放。
怎知陈放竟然对我说道:“你决定就好了。”
顷刻间,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先从这些线索破案吧!不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凶手有八成会连续犯案。如同你们刚刚所直觉的,凶手在近期,又会杀人。”
散会之后,陈放就叫我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一关上门,他就对我说:“刚刚那个会议开得真失败,早知道还不如不开!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我们还被质疑,这算什么吗?真的是。”
见他这么烦躁的样子,我就站在他的身旁,却不说话了,只默默的凝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后,他也许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就对我抱歉说:“不好意思,只是有点烦躁而已。”
“没关系,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上级给了压力,而案子又是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无法入手怎么调查。毕竟现场连一个指纹都没有!”
“就是啊!”他舒了一口长气,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所以老吕你说说看嘛,这件案子它根本就不是那么好破的!其实刚刚有句话,我只是不想说。”
“什么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吧。”我沉声说道。
陈放走到了我面前来,说道:“假如凶手不再犯罪,我们压根就找不到他!因为他杀人的动机,是没有欲望可寻的!只是以杀人为乐你懂吗?我妈们压根就无从和顺藤摸瓜。”
我静静忖度一下,“如果你觉得这件案子实在查不了,我们还可以跟上级汇报一下情况,把案子交给别租的兄弟去做。”
“你疯了?这案子可是我们升职的大好机会!”他重声说道。
看他这么激动,又这么在乎能否升职,我选择了沉默。
就在这时,门上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听到声音,我和陈放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门口那里。
打开门,一看,只见站在门外的人,原来是倪佳欣。我立即暗暗的皱起了眉来,问道:“有事吗?”
倪佳欣默默的取出了一份报告来,递交给我,严肃的说道:“刚刚有人交了这个文件过来,说是要交给陈组长和吕警官看的。”
“什么人?”我狐疑的问道。
倪佳欣不假思索道:“就一个含着棒棒糖的小女孩!”
“一个小女孩?”这真是奇怪,不过我还是默默的接过了这份报告来,忖度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了,你先走吧,我和吕警官研究研究。”
“嗯!”倪佳欣暗暗应了这一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后,我才拿着这份文件,转过身,来到了陈放的身边,递到了陈放的面前。
陈放自然而然的接过去看了一眼,接着就仔细的看着,而后他那眉头就暗暗的皱紧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为什么他看起来变得忧心忡忡一样。
我很是好奇,就走了过去,凑近看了一眼。
只见这原来不是什么报告,而是一幅画。这幅画是一副很抽象的水彩画,登时让我想到了我们在命案现场看到的那一幅画。
于是乎,我暗暗将那画和这画联系到了一切,怀疑这是同一个人干的。
陈放抬起眼来,目光在那深沉之中,带有那么一丝怀疑。看起来,他和我应该是有着同样的看法才对!
“老吕,你现在怎么看?”陈放问道。
我立即转过身,向着门口走去,“找到那个小女孩,应该就能马上找到凶手了!”
陈放急忙跟上我。
之后我们两人就来到了大办公室,问倪佳欣:“那个小女孩长的什么样子?”
倪佳欣的描述让我们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于是我们两人最终决定,还是亲自去查看一下监控录像。
录像上,播放了刚刚那个时段的视频:一个年纪大概在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拿着一根棒棒糖,一边走一边吃。
她来到了警局,见到了倪佳欣,然后就将这份文件交给了倪佳欣。当时两人还说了几句话,不过从监控视频上,看不出她们说什么。
倪佳欣又只是说:“真的没什么!”
陈放急忙拍了拍小刘的肩膀,叮嘱道:“小刘,你好好查一查画面上的这个小女孩,一定要将她的背景查个清楚。”
“好,包在我身上。”
小刘一直查到了晚上,才总算是查到了。
于是我们来到了这个小女孩的家里。
她家里人听说我们是警察,立即很害怕,都说自己不清楚情况。
“小银,你快告诉警察叔叔们,到底怎么回事?”她的母亲问她。
她眼巴巴的望着我们,都快哭出来了。沉默了有一会儿后,她才带着哭腔说:“哥哥给了我糖吃,要我当他的快递员,帮他送这个东西。”
陈放急忙问道:“小银,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哥哥长什么样子?”
“他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眼镜和帽子,我看不太清。不过他好高好瘦,声音好好听,比你们温柔。”
登时,我有些无语。
因为她说的这些,都不能够成为破案的线索。于是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了坐在我身边,貌似比我还要语塞的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