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招之后,肖意坚疲于奔命,逃也逃不掉,强拼却被一再躲掉,根本脱不开身,只能干耗着,直至山穷水尽,不甘的杵棍在地,支撑着。
待看清林中走出一人后,双目爆射出阴毒的目光,“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斩草除根,真想不到,我纵横江湖,最后却被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暗算耗死。”
宁阙慢悠悠的走近,不急不缓,“财不露白,要怪就怪你自己老眼昏花,利令智昏,若是与陈亦灵一条心,我还真不好下手,不过如今,你是在劫难逃。”
“财不露白?好小子,你竟暗中窥视于我,你若放过我,宝贝我当拱手相让。”肖意坚瞬间变脸,祈求的跪伏在地。
宁阙犹豫几下,点了点头,走近几步,肖意坚也取出了长盒,递了过来。宁阙嘴角一丝弧线,暗中早已运气到达巅峰,赤焰浑身缭绕,待到对方抛出宝物之时,并没有出手相接,赤焰奔虎,如同岩浆爆发般的汹涌火光,却被对方喷出的土黄色光华所挡,反倒倒射而出,嘴角溢血,冷笑不断,“也不过如此。”
肖意坚傻了眼,浑身灼热滚烫,一股黄色光晕狂涌而出,将周身的火气压下,“怎么可能?区区一个三阶,怎么可能这么强?”
“哼,当初我与欧克明过招你也应该看到了,你却自大到以为对方马失前蹄,真是笑话。”宁阙又一次欺身上前,双拳如锤,狂轰不止,力与灵的结合,对方又是油尽灯枯,根本没撑过十招,便被一拳轰碎脑袋,红白之物溅落一地。
收起盒子,打开一看,微微一笑,收入乾坤袋中,掏出几颗灵石,朝天空一甩,狮魔虎一跃,一一落入口中,如嚼糖果似的,嚼的蹦蹦响。又在肖意坚包袱内翻了翻,将一些伪灵石收入囊中,折返而去。
傅清霍早便赶到燕霞寨,吕千兆看到宁阙的真面目后,大为惊异,便想飞鸽传书,岂料傅清霍在一旁没完没了,好说歹说,不断割舍利益,让吕千兆宰了此人。可吕千兆也不是傻瓜,连傅家都不敢做的事,自己与宁阙无仇无恨,八竿子打不着,不会自寻死路,触怒宁家,对于空头支票,亦或是海量资源,也没上心。俗话说得好,有命赚钱没命花。便见招拆招,应付了急不可待的傅清霍。
待到腾出空来,飞鸽传信,却为时已晚,欧克明这边早已落幕,将纸屑揉成飞灰,真是时不我予。
宁阙这边,折返而回,马温也将陈亦灵等人安顿在新添置的一个深幽僻静的院落里,待一切皆安顿妥当,也就开始干事了。
东拼西凑,在外购买了不少金属框架,打造出一个个大型简易的蒸馏装置,一一指导,花了三日工夫,初见
成效,酒的确烈了不少,辛辣刺激,估摸着有五十多度,不过却有一股淡淡的涩苦,点了点头。
继而将旁边的别院一一买了下来,至于不远处的农户,纷纷搬迁,花费了重金,总算将闲杂人等清除得一干二净。
这仅仅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盐运,宁阙也是吃没少吃过美味佳肴,可内里食盐纯度不够,经常含有一些涩味,苦味等,至于平民百姓家,就更差到没边了,连盐都是稀罕物,可见一斑。
若是自己利用手段,将粗盐提纯,岂不是垄断了整个高端消费行业,那些名门望族,哪个还愿意去吃那些又苦又涩却不得不吃的东西,财源自然滚滚而来。
马温发动土鲸帮在城中安插的探子,总算是将熊耿龙给挖了出来,这家伙,又是窝在清河郡最出名的红楼之内,吃喝嫖赌,逍遥快活,身上的赘肉又添了不少,整个脸都像车轱辘,鼻子眼睛嘴巴显得极小,全是肉。
宁阙请了几次,发现这家伙性子还不小,鸟都不鸟自己。气愤之下,一脚就将他从花红院的二楼踢到了一楼,摔得皮青脸肿,这才缓过神来,眯着被满脸赘肉挤成一条缝的大眼,摇头晃脑,嘟囔着,“谁啊!小心你爷爷我用钱砸死你。”
宁阙一把拧住肩膀,三百六十度一转,猛的一提,都有些费劲,估摸着有二百五了,“熊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倒是在这快活了,我可是火烧眉毛了。”
熊耿龙搀扶着台阶,有气无力的靠在阶梯上,哈着气,“原来是宁兄,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来来来,今天我请客,晚上保准给你尝个鲜。”
“走走走,我有事找你”。也不等熊耿龙反应,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拽着拖出了红花院,那妈妈双目瞪圆,正要招呼打手,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却因为旁边有人惊呼一声,“宁阙,看那便是前几日在鱼龙酒楼大发神威的宁阙,与傅清霍战得难分难舍,真是难以想象,废材逆袭,区区两年光景,便已盖世无双。”
妈妈立马怂了,鼓起的肚皮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往后退了两步,稳住脚步,眼中忌惮之色俞浓,在看其身影走出院外,才松了口气。
“你这家伙,走都走不动,你父亲要是见了你这副德性,岂不是要气死?”
“嗨,你别说了,我烂泥扶不上墙,根底太厚,没奋斗的目标,至于小打小闹,还是算了吧!”
“口气还不小,这次我可得干出一番大事业,垄断市场,让大晋,不,七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熊耿龙眼珠子放光,知道宁阙的志向,不是那种泛泛之辈,也不会无的放矢,压低了声音,“干啥?”
“经商”。
“切,没意思,我还是回我的安乐窝算了,等你啥时候达到了千源商会的这地步,再来找我。”
宁阙恨不得将他狂揍一顿,那是人说的话吗?前期虽班底已成,可却无门路,若是不借住这家伙的顺风车,自己捣鼓,也不知得猴年马月。
“嘿,我说你这家伙,就算帮我个忙,以后有你好处,垄断名门望族的生意,也只做这些有钱人的生意。怎么样?赚你老头子的钱,应该有些意思吧?你不答应,我可就找赵姑娘了,到时你爹怨你,可别怪我不够朋友。”
熊耿龙看着一脸认真的宁阙,笑容也少了几分,“你先跟我说说可行性,我倒要看看你能捣鼓出什么。”
宁阙也不多说,将他带到了作坊,浅尝一口,肉嘟嘟的肥脸瞬间红成猴屁股,哈了数十声,才顿了下来,“好你个宁阙,如此捉弄我,等等,这…这是酒?”
宁阙点点头。
“怎么可能这么辣?呛喉,肚子如同火烧一般,真够劲,不错,这东西好,算你有几分本事。”
宁阙:“熊兄,这只占其中很少的一部分,你吃过山珍海味,见识多广,你听说过葡萄这种东西吗?”
“葡萄?啥东西?”
“就是那种挂在树上,一颗颗如佛珠大小簇拥成团”,宁阙一边形容一边比划,好说歹说,对方总算是难得点了点头,“这东西倒是罕见,我也尝过一回,味道相当不错,听我父亲提及过,此物生长在北边大楚的边境一带,熟时甜似糖,生时酸涩无比。”
“算你小子有见识,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到时移植过来,便有底子了,还有”。
“慢慢慢,宁兄,我怎么觉得不太靠谱,你不会是想种这东西卖钱吧?我可听我父亲说过,此物虽移植简单,可想保持原滋原味却极为不易,必须上好的灵地才能长好,否则味道要差上一筹,得不偿失,也就开开胃。”
宁阙一脸鄙夷的看了几眼,“你这呆瓜,种这东西也要看人,你父亲那还有没有多余的枝节?给我捎点过来,也免得我派人去大楚。”
“这事好办,我父亲曾有段时间致力于这紫珠研究,想凭此垄断此行业,赚点小钱,可长久无果后,亏损严重,便荒废了。”熊耿龙打着包票。
宁阙也放下心来,此物一成,灵石自然滚滚而来,不过关于产盐之事,便不是三言两语便可独断专行,此物官府看得甚紧,而且从燕国进口,也需大笔支出,还要专门的人护送,若是没有门路,只怕难以成事,多看了熊耿龙几眼,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假手于他父亲,此物便容易泄露,到时朝廷一断商
机,自己也只能干瞪眼,必须来一首指鹿为马,三人成虎的计谋。
可熊耿龙好似看出宁阙难言之隐,不痛快的哼道:“宁猴子,你怎么像个娘们,有话便说,有屁快放,别跟我藏着掖着。”
宁阙坦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搞点私卤生意,提纯卤,然后转手倒卖。”
“嗯?你有办法提纯此物?自古以来,便有无数人尝试过,却始终不得其法,也只有靠那些顶级的大厨,巧用各种手段,才能把那涩苦味消去。”熊耿龙不敢相信的惊呼一声,双手抓住宁阙的双臂,耸了耸。
宁阙一脸嫌弃的推开,只是轻点了头,“此事尚早,等把酒业做起来,在从长计议。将这烈酒打出名声,此时正值风云际会,我们一起演出好戏,来个奇货可居。”
熊耿龙见宁阙避而不谈,也不甚在意,反倒这烈酒,那是志在必得,“不如这样,你将此物委托给熊家,到时给你一个满意的价,也免去你劳神劳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