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的如此跟个傻子一般痴痴望着别人？人家已经走啦。”
见张凤府神色复杂的望向芊荨，芊芊伸出手在张凤府眼前晃了晃。
“若是舍不得，你现在大可以追上去呀？我绝对不会阻拦你。”
“我没心情陪你胡闹。”
张凤府与奔雷过招，已然受伤，再加之芊芊有意逼他说谎，那时宋一血虽未明说，当张凤府也能想到因为自己撒谎，而得罪了不少人。
至少已将魏巍得罪了一个彻底。
见他与芊芊如此熟络，萱萱越发想要揣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眼下人多眼杂，有些话不是说的时候，只能等回洞府。
只是她却没想到芊芊竟然一直对张凤府形影不离，根本不离开张凤府半步，即便回到洞府之后，也霸道的将不苟言笑的兰亭驱赶出去，连同装着花如玉身子的箱子一起。
张凤府预料到的野狼大发雷霆的画面的确出现了，可当着野狼的面再将花如玉折磨一次的计划却未进行，因为花如玉在断腿断手之后，又经过这一路的颠簸，终于丢了最后一口气，被丢进了岩浆河流里，很快便尸骨无存。
张凤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洞府，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黄泉并没回来，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否则若是芊芊知道了自己从罗生门带回来一大堆药渣，指不定会生出多少麻烦。
只是虽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有些担忧。
心道难道黄泉真的已经死了？
“喂，张凤府，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萱萱不满的抱怨以及若有若无的低声咒骂将张凤府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洞府之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而这些人是为什么而来，张凤府心中也已经大概有数。
“嗯……你说什么？”张凤府低声问道。
萱萱见他思绪不宁，眼神飘忽不定，知道他在失踪的这段日子里定发生许多事情，也不逼他，只是撇嘴说道:“大家都在等你的回答，这女人究竟跟妖女什么关系？怎的她长的几乎跟妖女一模一样，而妖女见了她却根本不生气？”
“你来说？”张凤府知道从芊芊允许自己出手的时候，张凤府便知道她没打算再隐藏下去。
“我说就我说，跟你们想的差不多。”
芊芊环视众人一圈，目光却尤其在萱萱身上停留，她见她一身鹅黄色长裙，冷艳不可芳物，不禁又多看了两眼，直看的萱萱有些不好意思，却依旧高高昂首不输气势才算作罢。
“你们口中的妖女是我的姐姐，而我，是妹妹。”
众人一阵窃窃私语，面色均不太好看，便是黑寡妇都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我从来不知道芊荨小姐居然还有个妹妹。”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毕竟你才来九重天几年？”芊芊这等目空一切的态度让马九因等与黑寡妇交好的中原豪杰有些不满，但作为主人翁的黑寡妇都未表露出生气的情绪，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等芊芊继续说下去。
“不过你们放心，我虽然跟芊荨是姐妹，不过我跟她却并不是一路人，她时常跟你们作对，我却不会这样，我只会帮你们，就比如现在我把这到处拈花惹草的家伙给你们送回来，替你们打擂台。”
“你说起来居然不会觉得脸红。”
张凤府只觉得心中想笑，芊荨固然曾跟这里这些人大多数都有过节，可那是立场不同，不得已而为之，至于面前这女魔头，不要说帮他们，只要能不在暗中使绊子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
被张凤府一句话呛的不轻的芊芊倒也忍得住脾气，眨巴着眼睛看向张凤府，说道:“我为什么要脸红？难不成要脸红到萱萱姑娘这个样子你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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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萱萱被芊芊说中事实，一阵懊恼，低声呵斥道:“说正事的时候不要以为打几个哈哈就过去，张凤府明明已经去了罗生门，罗生门是什么地方你难道还不清楚？如果不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绝对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逃回来。”
“那你的意思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大本事的人咯？”芊芊脸上挂着笑意，更甜甜说道:“那就多谢萱萱姑娘夸奖咯，小女子愧不敢当呀。”
“你……”
萱萱头一次在一个女子面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因芊芊实在太过精灵古怪，甚至比之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凤府见她们两个女子如此在说话上面较量，不禁又气又想笑，心道难道说每个女人都有好几面不成？怎的她二人之间共同点这么多，要狠辣，两个人都有狠辣的一面，要嘴巴能说会道，二人也有诸多共同之处，莫非这就是两个女人一台戏？
“张凤府，你笑什么？你还有心情笑。”
虽说张凤府离开这段日子一定吃了许多苦头，惹人关切，不过此刻见到张凤府非但不帮衬自己，反而保持一副看热闹的心态，萱萱便气不打一处来。
“没，没笑。”
张凤府忍俊不禁，脸颊抽搐。
“你就是在笑。”萱萱一脚踢在他身上，不知怎的又想起张凤府替自己穿鞋一幕，越想越是生气，心道你这家伙都对我那样了，怎么现在对她还这样？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
眼下这种场合实在不太适合嬉笑打闹，即便能见到萱萱好好活着心中欢喜。
“那你倒是说说这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她能将你从罗生门里面带出来？”
“她是……”
“张凤府，不该说的别说。”
芊芊收敛了嬉笑，板着脸说道。
“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她越是如此遮遮掩掩，萱萱就越是要刨根问底，一直逼的张凤府抓耳挠腮。
“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她的身份？”事关两个朋友的生死，张凤府半点不敢草率。
“因为我想知道，更因为这里所有人都想知道。”
张凤府道:“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你们只需要知道她对你们并没有什么恶意……至少目前是这个样子。”
“听到没有？萱萱姑娘，难道你还非得逼着张凤府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么？”能看到萱萱生气对于芊芊来说是一件极其高兴的事情，故此她末了又加上一句。
“你以为你是我么？能让他乖乖听话？”
这句话在张凤府这里便等同于捅了马蜂窝，果不其然萱萱之前脸上万年难得一见的红晕很快消退，冰霜渐渐爬上了她的俏脸。
“好，张凤府，你说不说？”
“我……我无话可说。”
张凤府长叹一口气，无力垂首。
萱萱冷笑着说道:“张凤府，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你千万不要后悔……”
萱萱推开堵住门口的几位满脸羡慕的不知哪个门派的弟子，愤怒甩手离去。
张凤府心道不知这姑奶奶又要使哪门子绊子，于是连忙追了上去，却在此时听到身后芊芊冷哼道:“你敢去试试？”
“你……”
张凤府语塞，虽心中起伏不定，却不得不再度屈服芊芊的威胁之下。
洞府之中没了萱萱似乎就没了很大的看头，事实上大多数人也未必就是真好奇芊芊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只是好奇会为什么有一个跟妖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罢了。
洞府之中的人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在黑寡妇的招呼之下四下散去。
“下午的第一场才刚刚结束，休息片刻之后还会有更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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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待吃过晚饭之后大家再一起下山。”
不过黑寡妇却并未随众人一起离去，而是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才轻轻关上洞府的门。
这时候这里还剩下三个人。
“你还有话说？”芊芊看向黑寡妇的眼神并没有疑惑之意，反而更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黑寡妇比她大了不少岁，但张凤府觉得二人如此直观看起来，忽略黑寡妇作为女人成熟妩媚气质的话，说二人年龄不相上下都不会有人怀疑。
尤其黑寡妇人如其名，永远不会改变颜色的一身黑裙，此刻黑裙之外还穿着一件只有九重天天王才有资格穿的黑袍，更显她的诱惑力。
“你已经猜到了我要说什么。”黑寡妇淡然一笑，这笑容却并没有任何亲切之感，更像是一种冷笑。“我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已经说过一次的问题还需要我说第二遍么？”芊芊玩弄着从耳鬓垂下来的青丝，缓缓在黑寡妇周围走了一圈。“黑寡妇，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取这么一个难听的外号，并且还将这个外号叫的这么响亮。”
黑寡妇知她是有意转移话题，故此她又道:“你不必如此遮遮掩掩，我虽只去过一次罗生门，却也知道罗生门当中几个权利最大的人物，尊上是个男人，所以显然你不是，天尊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大可能是天尊，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
黑寡妇一边说话一边仔细不放过芊芊脸上的任何情绪波动，果然从芊芊眼里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即便这情绪已被芊芊遮盖的恰到好处。
有这么一丝就足够了。
再否认下去，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尤其在黑寡妇这个知根知底的对头面前。
芊芊淡淡说道:“你倒是知道的挺多的，居然连天尊都知道，看来你的那几个搭档倒是对你挺照顾，连罗生门的机密都告诉了你。”
黑寡妇知道她口中所谓的搭档除了结成阵营的几大天王之外已经没了别人，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并不觉得惊讶，真正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是芊芊居然如此轻而易举承认了她的身份。
罗生门尊使。
这身份足够让她望尘莫及，至少黑寡妇在去了一趟九重天最为核心地方之后，已经无比清楚所谓的天王跟罗生门的高手比起来，未必就强到了哪里去。
“没想到你果然是……”
“一个掌管九重天，一个掌管罗生门，两姐妹，这可真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芊芊不理会黑寡妇的惊讶，只因她心道别人都识趣的离开了，为何你黑寡妇还如此没有眼力见要留在这里？我若不对你拿出一点下马威，将来又如何压的住你？
她冷冷一笑，道:“既然知道我是尊使，为何见了我还不行礼？”
“行礼？”
黑寡妇倒是没想到芊芊竟如此直接，故此淡淡道:“我连去罗生门的时候都没行礼，此刻要我行礼岂非笑话？更何况你说什么都全凭你一张嘴，我又不知你真实身份，如何知道你的真假？”
“既不信我，那你还留在这里等什么？”
“我有些话要跟张凤府说。”
“张凤府现在归我支配，他做什么说什么都得听我的，我给不给他与你说话的机会，也在于我。”
“是么？”
黑寡妇并不意外，心道张凤府既然已回来，也不怕找不到机会，眼下能确定芊芊的来路便已经足够。
洞府之中很快便只剩下了孤男寡女二人，张凤府这才低声问道:“为什么要帮刘秋水。”
“因为帮她就等于帮我，我非但要帮她，而且还要帮到底，帮她坐上世子妃的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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