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家属起诉翠湖会所今日开庭,罗英代表刘铭家属出席,刘铭的家人不知什么原因,一个都没来,被告席上跟沙羽两人还在斗气。司马淇淇跟小严对望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司马淇淇拍了拍小严的肩膀小声说道:“这次的案子是民事赔偿,我就不过去了,你就照实说吧,我估计这第一堂很有可能失败,因为那是众目睽睽看到的事情,没得打,你看看能不能把赔偿金额压到最低,如果不行的话我们之后再上诉吧!”
小严点了点头,跟司马淇淇分开,看到司马淇淇在旁听席上淡定地坐着,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沙羽倒是不一样,看到小严一个人过来连忙堆起笑脸十分有礼貌地说道:“那个严律师,这次又要麻烦你了。你不要有压力!”
看到沙羽这个样子,凑到沙羽耳边小声说道:“你小子献什么殷勤呀,要不是你自作聪明,我们哪里来的这档子事,你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沙羽听到还在吐槽自己,挽起袖子就准备跟大打一场,小严看到两人明明都快三十岁了,还像两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叹了口气,连忙阻止两人的打闹,小严使了个眼色,跟沙羽都注意到小严的眼色,顺着小严目光看过去,发现罗英正在看两人的笑话,皮笑肉不笑的。
跟沙羽看到这,两人不约而同地搭着对方的肩膀,朝罗英看过去,罗英看到两人这个举动都觉得好笑,这时裁判官缓缓走进法庭,法庭工作人员让所有人起立向法官鞠躬敬礼,裁判官还礼后众人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
法庭工作人员宣读了案件编号摘要,也坐回自己的位置,裁判官简单地翻阅了下面前的文件,看着跟沙羽问道:“第一第二被告,你们是否承认是由于你们翠湖会所对于比赛所使用的道具安全性能不了解,导致参赛者刘铭意外死亡吗?”
还没等小严回答,连忙站起来说道:“法官阁下,冤枉呀,这刘铭死了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要找人负责,就找这个胖子!”
裁判官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是裁决庭,不是法庭,叫我裁判官!”
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嘴快,交错称号,连忙点头认错。
裁判官看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说刘铭的死跟你无关?”
连忙鞠躬恭敬地回答道:“法官阁下,我叫郝得闲,别人都叫我法官阁下这刘铭的死是由于翠湖会所购买的金色鲤鱼把他给撞死的,这没得说,可翠湖会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把我当做被告呢,真的是冤枉呀!”
裁判官示意坐下,翻阅了下面前的文件,抬头看着罗英问道:“原告律师,郝得闲在你提交的起诉名单里位列第一被告,可是第一被告为什么说自己是冤枉的!”
罗英这时缓缓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看着裁判官缓缓说道:“裁判官阁下,由于翠湖会所大股东钱科渝意外死亡,本来我方以为这次刘铭先生的死无处控告,但是当我查阅翠湖会所的股权协议的时候,我发现第一第二被告曾经各自以三千万的现金购买了翠湖会所的股权,我方对翠湖会所进行起诉,认定翠湖会所在没有保障参赛者人身安全的情况下,进行垂钓比赛,导致我委托人的亲人刘铭先生意外死亡,因此我方向翠湖会所索赔三千万,由于大股东钱科渝已经死亡,所以应该由第一第二被告进行赔偿。”
裁判官点了点头,看着罗英问道:“翠湖会所股权分配的有关文件有吗?”
罗英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助手将文件交给法庭工作人员,罗英缓缓坐下。裁判官翻阅了下有关文件,发现上面的确有和沙羽的名字。
裁判官抬头看着说道:“第一被告,这份股份转让协议的文件中清楚写到,老板钱科渝接受郝得闲先生及沙羽先生各三千万现金资助,以相同股份转让给郝得闲先生及沙羽先生,这很显然你是翠湖会所的股东之一,原告律师起诉翠湖会所,大股东去世,剩下的翠湖会所股东就只有第一第二被告,第一被告你为什么说你是冤枉的?”
欲言又止,沙羽拍了拍的肩,示意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沙羽在便签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好兄弟也”。看到这便签纸上面的内容,嘴巴嘟囔着没有说话,但是早在心里将沙羽骂了十八遍了。
小严这时站起来说道:“裁判官阁下,我的两位当事人的确是翠湖会所的股东,但是他们成为股东的时间是在发生意外之后,我的两位当事人都是商界年轻一辈翘楚,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钱科渝的翠湖会所会因为刘铭先生的死而引起官非呢,因此我认为是已经死去的大股东在股权转让时,并没有将背后的风险如实相告,有欺骗我两位当事人的嫌疑,翠湖会所垂钓比赛这是已经死去的钱科渝先生进行的,这个有几份报纸在那段时间都以头条登出。”
小严拿出几份报纸的复印件,高高举着,小严看着裁判官接着说道:“裁判官阁下,根据报纸的报道,垂钓比赛是钱科渝以其个人名义举办,只是举办地点正好在翠湖会所而已,这一切的主办方不是翠湖会所而是钱科渝,原告律师看钱科渝死亡,所以马上调转起诉对象,这对我的两位当事人是不公平的。”
裁判官点了点头,小严缓缓坐下,裁判官看着罗英问道:“原告律师,你对此有什么解释,为什么对于个人控告最终变成对一个商业会所的控告?到底这次的意外是个人还是一个企业的责任,原告律师你有没有搞清楚?”
面对裁判官的两个犀利的问题,罗英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微微鞠了一个躬缓缓说道:“裁判官阁下,的确,之前我的委托人是想控告钱科渝,但是在安全方面没有做到位,我委托人是打算控告钱科渝过失杀人!”
裁判官听到罗英居然说原计划打算控告已经死去的钱科渝过失杀人,裁判官一下来了精神,看着罗英疑惑地问道:“原告律师,为什么你是打算控告已经死去的钱科渝过失杀人而不是民事赔偿?”
罗英再次鞠了一个躬缓缓说道:“法官阁下,我方查得死者钱科渝在生时曾经向蜀中市渔业研究所购买金色鲤鱼和普通鲤鱼,在渔业研究所提供的一份官方录像中,渔业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曾经向钱科渝展示金色鲤鱼的肌肉爆发力量,视频中清楚提到,如果一个成年人被金色鲤鱼全力撞到,也会死亡,也就是说钱科渝在举办垂钓比赛之前,他已经知道这次垂钓的对象中存在危险系数特别高的金色鲤鱼,但是他没有在赛前说明,也没提供特别的防护设备,对意外的发生心存侥幸,所以我方曾经打算以过失杀人起诉钱科渝,但是鉴于钱科渝已经死亡,所以过失杀人的起诉也就没有再提。”
裁判官点了点头,用眼神询问罗英是否还有陈述内容,罗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裁判官阁下,虽然垂钓比赛是由钱科渝发起的,但是翠湖会所提供了场地,经营者应该向举办者提供场地的安全设施,并在与举办者沟通中增加相应的安全设施,但是很遗憾这次的举办者跟场地经营者是同一个人,但是两种身份的责任是不一样的,鉴于场地经营者是提供场地但并不是鱼的提供者,因此只负有在相应安全措施没有做到位的情况下的少部分责任,更多的责任依然在举办者钱科渝身上,但是据当时在场的许多为目击证人证明,现场并没有设置救生员,也没有相应的急救设施,因此当死者刘铭落入水中的时候,还是几个目击者跳入水中,直到几分钟后,翠湖会所的工作人员才赶到现场,参与救援,也就是说,如果翠湖会所在知道钱科渝要举办垂钓比赛的时候在现场设置相应的人员,那么刘铭先生就可能还有救,因此翠湖会所作为场地提供者,缺乏安全意识,存在管理上的疏忽间接导致刘铭先生死亡,因此我方向翠湖会所提出相应民事索赔!鉴于翠湖会所是股东制,因此应由所有股东一起负责,大股东钱科渝已死,因此向第一第二被告各索赔一千五百万!”
裁判官记完罗英所说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有道理,裁判官看向小严询问小严是否还有对罗英的陈述有任何反驳的地方,小严此时缓缓站起来说道:“裁判官阁下我反对原告律师将翠湖会所概念混为一谈,原告律师起诉的是提供场地进行垂钓比赛的翠湖会所,在这个时候翠湖会所有且只有一个股东那就是钱科渝,而我的当事人当时还不是股东,原告律师在提出起诉后我的两位当事人才成为翠湖会所的股东,裁判官阁下,在法律上讲这个时候翠湖会所并不是原告律师所起诉的翠湖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