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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身后风响,陈敬龙三人齐齐色变。
以商如海本领,所发魔法威力岂容小觑?三人唯有回身凝神格挡,方可自保;但此时面前正有十余条长枪攒来,却如何能容人分神回身?商如海选此时施放魔法,正是要令三人前后受攻,应付不迭。
三人都是多历艰险,经验丰富,临危应变均极迅速;此危急关头,三人都于瞬间做出取舍决定:以商如海本领之强,所发魔法,不可不挡,不然,若被击中,不死也必重伤;身前长枪,虽有威胁,但执枪者均为寻常军士,并无斗气辅助攻击,伤害能力有限,即便被刺中,也未必能伤及性命。两害同至而应避重就轻;于是三人暂顾不得刺来的长枪;同时转身,挥兵刃格挡商如海攻击。
“叮叮……”九声脆响,密如爆豆;三人凝神拨打之下,商如海射来的九枚冰锥,均被击成碎粉,未能伤到三人;离不凡魔力深厚,受冰锥震荡轻微,拨打冰锥后,随即旋身,双刀齐舞,间不容发的将刺向自己的数支长枪挡开;但陈敬龙与慕容滨滨二人,被冰锥震的身形微滞,却再来不及旋身格枪自保。
眼见七八条长枪就要刺二人背上,千均一发之际,却见斜刺里一团灿烂光华疾射而至,耀人眼花;“嗤嗤”紧密轻响声中,七八条长枪被那光华绞碎,寸寸断落。
陈敬龙与慕容滨滨预料必受枪刺,却未觉痛楚,不由十分诧异;转身看时,正见光华收敛消失,现出一人:身着御林军服饰,手持软剑,含笑而立,望着陈敬龙。
陈敬龙一见那人容貌,登时大喜,叫道:“欧阳前辈”那人含笑点头,未及应声,离不凡已脱口问道:“十年磨剑?”那人伸指软剑上轻轻一弹,朗声笑道:“你我江湖齐名,却今日方得相识离帮主,久仰”
这人正是绝世六大高手之一、铸剑山庄庄主、“十年磨剑”欧阳啸。
近处军士此时方从光华乍现的惊诧中回过神来,轰然惊呼,纷纷退后,欲与四人拉开距离。与此同时,商如海已追至近处;看清欧阳啸模样,大喜叫道:“欧阳贤侄,来的正好,快帮我擒拿钦犯……”欧阳啸正色道:“商前辈,事关重大,莫论私交劝你知难而退,别再纠缠,不然,我与离帮主联手,你必败无疑”
商家与欧阳家本是世交,商如海见欧阳啸突然现身,原当他会帮助自己,不料听他说话,却是来与自己为敌的,不由惊诧停步,错愕呆立。
离不凡确定欧阳啸相助自己一方,立时精神大振;狂笑道:“商老头儿,今天老子没空陪你玩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好好较量你若知趣,便别再追赶,免得丧送一世威名”言罢不再理他,自顾转身舞刀,大叫:“杀出去”直往军兵丛里撞去。欧阳啸、陈敬龙、慕容滨滨三人紧随其后。
众军士围拢上来,长枪乱撅;离不凡大呼酣斗,刀上红芒如火,热浪翻腾,双刀飞舞如电,围护自身;整个人如被烈焰包裹的旋风,向前直旋出去,生生大军丛中犁出一条血路;所过之处,许多军士支离破碎,多军士被斗气刮到,烧的焦头烂额,倒地翻滚,长声惨呼。
陈敬龙、欧阳、慕容三人随后而行,甚是轻松;但慕容滨滨眼见众军士伤亡惨状,心中难过;忍不住叫道:“离帮主,少伤人命”离不凡狂笑道:“不杀人,怎么冲得出去?”慕容滨滨微一沉吟,扬声叫道:“众军士听真:慕容抗敌,有功无罪,不甘含冤遭戗,唯有搏命求生;顾念同袍之义者,望勿阻我”
无极军都是与慕容滨滨并肩苦战过的,对她均极敬重;御林军虽不曾与她并肩抗敌,但对她杀血寇、扬族威之事亦都钦佩;众军兵本就不愿与她为难,只是碍于安南王爷之命,不得不围攻拦截;此时听慕容滨滨这一番话,众军士原本就不坚定的对抗之心,是动摇;见四人冲近,出枪攻击的,均懒散无力,退避闪躲的,倒是十分痛快敏捷。
如此一来人几无阻挡,行进快;忽听军兵深处,几人齐声大叫:“王爷有令:不力围杀钦犯者,以通敌叛乱论处”陈敬龙等四人身周军兵,闻言均露惊惧之色,又有人迟迟疑疑的挺枪向四人刺去。
离不凡怒笑道:“看来不杀人,终是不行……”说未说完,却见前方一名军士放声大吼:“杀”其吼声慷慨凄厉,颇有一往无前、舍命一拼的气势;只是吼声未绝,人却已一歪身翻下马去,地上打个滚立起身来,踉踉跄跄退向一旁,仿佛中了暗器,已经身负重伤;只是退避之时,口中依然大声喊杀,声音依旧慷慨凄厉。
周围军士见他模样,均是一愣,随即有几个反应较快的,省悟过来,也学着那人模样,大声喊杀,人却翻落马下,退往别处;再看这几人举动,其余众军士彻底明白过来,便也效仿;于是,陈敬龙等四人所到之处,听声音:杀声震天,气势慑人;看情景:纷纷落马,齐齐避让。四人于大军丛中,竟是通行无阻,并无军士上前攻击纠缠。
那安南王爷是胆小怕死,岂敢靠近厮杀之处?只不过远远藏军中督战罢了;而众军围拥,密密麻麻,他却哪能看得见厮杀处的情景?听杀声震天,他只当众军士正拼命,就算过后陈敬龙等人逃了,他却也怪不到军士头上;况且军士落马时,均如中暗器、佯装受伤,便是附近有安南王爷的亲信看见,过后追究,军士们也可有推搪之语:“老子须不是给敌人让路;只不过中了暗器,掉下马来,再无拦截之力,却怎么能怪得老子?”
众军士如此作为,自是佳的放慕容滨滨脱围,而又可以自保之法。
慕容滨滨四人见众军如此,无不感动;但此时却无法表露谢意,唯有加快脚步,快脱出重围,减少军士们的为难。
片刻工夫人已出重围,向前疾奔;身后众军士个个呼喝恐吓,吼的声嘶力竭,打马时却都落鞭轻柔,如同搔痒;“追赶”之缓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军兵队伍与四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陈敬龙喜不自胜,笑道:“我原以为,这次孤身前来,必定九死一生,不料竟得两位前辈相助,如此轻易成功”话音刚落,却听马蹄急响,一队军兵斜兜向四人前方,摆明是要拦截。
这些军兵,均着血色盔甲,正是血族军士。原来他们眼见四人突围而出,终于再顾不得旁观看热闹,要亲自出力围剿了。
四人身后追赶的轩辕军兵见状,纷纷大叫:“退回去,退回去莫要与血寇冲撞,夹杂一处”众军士纷纷止马,连原本的假装追赶也干脆放弃,直截了当置身事外。
四人望见赶去前方拦截的血寇军兵,均显出兴奋之色;陈敬龙低声问道:“慕容,你体力恢复的如何?”慕容滨滨笑道:“已恢复**成,可以放手一搏”陈敬龙沉声喝道:“朝廷软弱,但轩辕族不弱今日血战一场,扬我轩辕族威,让血寇知我轩辕有人,再不敢小觑;如何?”慕容滨滨应道:“你我早有沙场并肩之约,何须多问?”
陈敬龙又问道:“欧阳前辈,可愿相助?”欧阳啸朗声笑道:“十年磨剑,只为杀人;今朝不杀,待何时?”离不凡狂笑道:“你们这些酸货,啰啰嗦嗦,当真讨厌依着老子,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四个字——”微一停顿,放声吼道:“砍他**的”大吼声中,全力飞奔,撞向血寇队伍。欧阳啸与他本领相当,奔行速度不弱与他,与他并肩冲去;陈敬龙与慕容滨滨虽不及他两个绝世高手,但也都达一流高手之境,虽然落后,却也不至差的太多。
转眼与血寇队伍相接,众军兵长枪乱刺,阻挡冲突;欧阳啸略抢一步,软剑盘旋间,光华暴闪,刺来之长枪皆被削断;随即离不凡抢上,双刀飞舞,如癫如狂,似一团火红旋风,直卷入军兵丛里,一时间残肢断臂此起伏落、焦臭气味散布开来,无论是人是马,但被这旋风刮到,成焦糊碎块。
欧阳啸不甘落后,几乎与他齐头并,软剑盘旋,身外如罩了一个银芒绚烂的光球;凡与光球相触之物,立成齑粉;所经之处,血雾弥漫、碎肉飞溅。
二人冲开缺口尚未合拢,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已并肩冲至;钢刀落处,内力重叠,杀人屠马,如割腐草,便是兵刃与之交接者,也必会震的呕血落马;长剑飞舞,红芒流转,灼裂盔甲,如破纸张,触剑人马,非死既伤,斗气热浪翻腾之际,凡刮到者,难免手枯脚烂。二人守望相助,刀剑攻守互补,所向披靡。
这四个本领超强的江湖高手,岂是寻常军兵可挡?四人两前两后,血寇军中纵横往复,来去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只杀的血流成河,惨叫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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