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头发必须剪,头上有伤,得清理干净才能上药,再说这一头的虱子还留着生娃吗!有虱子绝不可能共处一室的。想了一下,梓宁爬到她身边将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
三千烦恼丝,长直光滑,角落的女人看到梓宁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开始了傻笑,小心翼翼的接近想要摸摸看,又嫌自己的手脏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身上擦,再傻笑着去触碰梓宁的头发,身上也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如何擦的干净手呢,于是又开始一次次的去擦,越擦越不干净,擦到眼泪汪汪哀求似的看着梓宁,梓宁叹气用床单将她裹了起来。
将自己的发尾狠狠的塞进了她手里“我的给你!”有撵起她的一缕头发“你的给我,我们交换好不好?”
那女人不回应也不说话嘴里咿咿呀呀的呓语不断,拿着梓宁那一缕头发似若珍宝,梓宁趁机拿了剪刀,以最快的速度将能剪的给她剪了,再用刀片剃掉了前头的,只有后头染着血液的梓宁有些不好下手,看她拿着自己的头发那么乖,近乎痴迷,也不知疼痛,梓宁取了水,用帕子一点点沁湿了血痂头发一点点的剥离,也有不小心下手重的,但见她一脸的痴呆也不知疼痛的样子,梓宁狠狠心也就继续了,毕竟处理好了才不会感染,条件有限也没有药,梓宁只能用干净的布条给她蒙起来。
又打了冷水给她擦身体。漱个口,丢了垃圾,出了一身大汗,梓宁才把这些搞定,此时的女人坐在凳子上,还是拉着梓宁的长发,穿了梓宁的中衣中裤,四五十岁左右吧,欧式大双眼,看的出年轻时应该是十分貌美才是。很有成就感的想总算把她捯饬的像个人了。
梓宁看她对自己的头发如此痴迷,只要进房门就拿着她头发于是对她说“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剪给你!”本来说好换给她的,给她做个假发也行,梓宁对于头发贯来不怎么重视,也从不护理。只是这一世的头发着实茂密顺滑,梓宁拿了剪刀想要剪发,不料那女人突然疯扑了过来抢剪刀,剪刀锋利,直接将她的手割伤了,吓的梓宁松手丢了剪刀,去看她的伤口用布压着“你做什么!”
她用自己干净的手护着梓宁的头发,这回梓宁挺清楚了她口里的呓语“不,不剪,不不”梓宁只好满口应着“不剪了不剪。”看她渐渐平静了下来,梓宁将她扶到了床上让她躺下,再次处理这满目的狼藉。
毕竟是自己昨日招惹了她们,又把她打成这样的,也是有责任的。你这么喜欢头发,那么以后就叫你青丝了,毕竟两辈子加起来我也不小你多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眼见着到了吃饭时间,昨日的太监们开始发餐,梓宁拿了昨日的碗去换今日的吃食,又以自己吃的多,领了一份好的一份不好的进屋,她们这种不好的,也是两个馒头只是是黑色的,一咬十分硬,应该是加了很多糠之类不能吸收的东西,还有一碗没有米的米汤,不过也不是馊的。能吃,梓宁将东西分成两份,收掉一份,看昨日这冷宫的饭食一日是只有一餐的,再将好的不好的馒头拆开来分半,留了一半在桌上,等青丝她起床了就能吃。
昨日割的草也干的差不多了,韧劲尚可,随便一捆,也算是一个扫把,梓宁到处寻了些能用的东西,倒也得了一个小凳子,和洗干净能用的窗帘布条,最惊喜的是梓宁寻到了可以的用的稻草,用她来铺个地铺,或当床垫也是极好的。将现有的床垫改成被子,这样青丝就有被子了,等有机会梓宁绝对要剪掉她们所有人的头发!虱子虱子绝对充满了虱子,想着想着梓宁都觉得自己的头痒的厉害,不会自己也有了吧。
捡了根树杈梓宁将头发随意挽好,掐好时间点拿着那只精致的酒壶,还有昨日小侍卫给的破酒壶,梓宁拍了拍小窗户。
和昨日一样这个点是昨日给雄黄酒的小侍卫当班,小侍卫探头一看是梓宁,笑开了脸,“大姐厉害啊!昨日我看你的英勇,大杀四方那棍棒舞的虎虎生威,是不是练过的?”又摸着自己的头“我都觉得疼的厉害。”
梓宁白眼一翻“你叫我梓宁就是了。”晃了晃手上的酒“要不要试试这个,好酒啊,昨日你们那个蓝翎头儿给的。”
“梓宁大姐,喊我衔玉就是了”衔玉接过梓宁手上的葫芦们,将自己丢在一旁,打开一闻,飘飘欲仙啊,难得大姐还想着自己,满嘴的赞叹“好东西啊,好东西,我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好的。”
“咸鱼?”梓宁疑问,还有人取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