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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阳都快到头顶上的时候,来路上终于驶来一支车队。
更加庞大的规模,同样是悬浮轿车与浮卡的配备,然而这一次浮卡上全都是装备齐全的士兵,并没有任何箱体。
即便如此,悬浮轿车与浮卡依然没有浮空行驶,而是像四大军团一样老老实实地用轮子滚过来。
当头的一辆黑色轿车外型那叫一个大气庄重,整个行驶过程也不急不缓,始终保持匀速前进,总之一看就知道是大人物的座驾。
随着车队临近,来路上的一层层哨卡次第将长枪提到胸口,行举枪礼。
这样的肃穆庄重之感,花火原只在电视里的国庆大阅兵上才见识过,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幸亲身体验一回。
英雄广场上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得笔挺,之前站得发麻的脚底和小腿全都暂时性地被屏蔽。
当车队停稳的那一刹那,不知道是哪里大喊一声:“敬礼!”
所有人,包括四大军团军团长在内全都一丝不苟地举手行礼。
有士兵小步跑到轿车车门旁,以机器似的精准和严谨尺度立定、向右转、打开轿车门。
从轿车里面下来一位精神矍铄、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他面色略有苍白,眼睛非常有神,方方正正的脸形显得特别有大领导风范。
扫视众人一圈后,他一边抬步缓行,一边举手还了一礼。
“礼毕!”
众人这才将手放下。
他走到四位军团长级别的人身前,慈祥地微笑着与众人一一握手:“大家都辛苦了。溯存,一定要把握好度,虽然不得不冒险,但千万不能太激进。”
怀溯存昂首挺胸,敬礼回答:“是,卫帅!”
花火原眼皮一跳:卫帅?这么说,他就是如今的帝国元帅,整个帝国的实际统治者?那个据说身体有恙,即将退位的尊贵人物卫志存?
卫帅似乎扫了她一眼,很快滑到下一位身上:“卡特,这次维克多不在,你要多用点儿心,千万不能出岔子。”
“是,卫帅!”
“马克西姆,到时候得跑快点儿。”
“是,卫帅!”
“丹泽尔,要将功折罪啊!”
“是,卫帅!”
待到问候过一圈之后,他才一边闲庭信步,一边用闲聊的口吻问:“都安排好了?”
此时,四位军团长不再规规矩矩,而是放松了不少。
怀溯存亦没有再行礼,而是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回答:“是,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丹泽尔损失的那一半准备补上吗?”
“不!”怀溯存毫不犹豫地答:“一来,库存也不够;二来,我想借机好好试探清楚。”
卫帅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反对。
一路沿山坡向上,卫帅逐一询问布防、阵型等各方面的情况,怀溯存一一作答。
四位军团长级别的人物带着呼啦啦一大群人将卫帅送至山坡顶最大的那个石屋门前——就在前天,怀溯存还带着花火原一众人在里面住过呢。
昨天就让出来,原来是为卫元帅让位。
怀溯存说:“里面我已经试住了一晚,没有什么问题,卫帅请放心。”
卫帅说:“你办事,我放心。”顿了一下,视线却越过四大军团长、自己的亲卫队,落在更后面的花火原身上,“那个女兵是你们第一军团的?”
“是!”
“听说是个有能耐的女人,带她进来让我看看。”
“是。”怀溯存立刻让人去召花火原前来。
卫帅看向其他人:“行了,明天还有硬仗,你们先去好好休息。明天务必不能出任何篓子。”
“是!”三位军团长级别的人同时并脚、挺直脊梁应了一声,随即带着自己的队伍散去。
只剩第一军团的警卫队与元帅亲卫队守在大石屋的门口,等待着两位大人物的交谈结束。
花火原一颗心砰砰乱跳地跟着怀溯存踏进石屋。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人物呢,感觉就跟被习大大亲自接见似的。明明是之前还住过的石屋,此刻她却觉得脚放在哪里都有点儿硌脚。
卫帅在怀溯存找人布置好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威严地压在她身上:“中尉,叫什么名字?”
她赶紧立正、敬礼,大声回答:“报告卫帅,我叫花火原。”
“听说是你发明了花氏飞鸟战技?”
她愣了一下,又赶紧作答:“报告卫帅,是的。”
“不错。”卫帅给了她两个评论,又道:“不要辜负溯存对你的栽培,明白吗?”
“是,卫帅。”
“下去吧!”
这就完了?瞎想什么呢,自己一个小人物,哪值得帝国元帅投注过多的精力。
花火原很快调整了心情,敬礼退下。
这边,卫帅让怀溯存在旁边坐下,问他:“听说她就是你的夫人?”
“是的。”怀溯存微微点了点头,“我想算是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吧。”
卫帅叹口气:“你办事我一向放心。如果放在以前,我想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但是,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了……”
怀溯存一凛。
卫帅没有立刻解释详情,而是问:“你们登记过了?”
“还没有,准备回去就登记。”
“办过婚礼了?”
怀溯存恭敬地回答:“怎么敢?我又不需私奔,何必背着您偷办婚礼。”
卫帅被逗得哈哈大笑,随即又问:“通告全军了?”
“暂时还没有。”
“都告诉谁了?”
怀溯存诚实地回答:“除了我的警卫队,目前只有丹泽尔知道。”
卫帅点点头:“那还来得及。”
怀溯存迷惑不解:“卫帅,您的意思是?”
卫帅说:“这件事还没有完全公开,不过维克多机缘巧合得到消息,已经抢先下手了。我想你们可能也或多或少有一点察觉,只是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随即,他倾身向前,压低声音把内情告诉了怀溯存,又立起身子说:“大选在即,你要慎重考虑,不要冲动行事。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想想你的计划该怎么调整。”
“是。”
花火原并不知道石屋里头进行了一场关于她今后命运的严肃谈话。
她只知道怀溯存出来以后,脸色异常地严峻。
她判断可能即将发生的大事出了什么波折,才令得他眉头深锁。这令她感到心疼,情不自禁地想要为他做点儿什么。
然而,这种事情第一不可能提前告诉她,第二连卫帅和怀溯存都这样凝重,估计她这点儿小聪明也不可能派得上用场。
于是,剩下的半天她一直用心伺候,同时挖空心思、见缝插针地找话题跟他聊个一句两句,试图让他能稍微放轻松一点。
但显然,这些努力收效甚微。
而她与之前不同的积极态度令小韩和谷大良也没法指责,所以他们也一筹莫展。
这天晚上,花火原也第一次让小韩和谷大良失去了怪罪的立场。
因为,她失眠了,然后非常尽职尽责地为怀溯存掖了被角、赶了蚊虫。
在此之前,她经历过的高压事件唯有高考而已,但此刻要经历的事情比高考的份量要沉重许多。
事关整个人类生存发展!
第一次感到一个人的肩头要扛起如此沉重的责任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因此,她对怀溯存愈加心疼了几分,也因此对卫帅的印象降了几分——
那个卫老头一定是自己不想承担责任,所以才有意下放权力的。
做得好是他识人有术,指挥得当。
做得不好是怀溯存冒失轻率,指挥失误。
领导就是这么好当。
怀溯存经过大约四个小时的浅眠之后,早早地起身。
整个警卫队的成员也无一落后,麻利的洗漱、整理、集合。
黑沉的夜色尚未消退,所有人已是整装待发的样子。
花火原以为他们铁定是最早待命的,没想到其他三大军团的士兵也全都在此时默默地集合完毕。
没有哨声,没有命令,所有人沉默得可怕。
卫帅只迟了一点起来,与众人一同面对深沉的黑夜,默然肃立,良久才挥一挥手。
士兵们也没有回答,默默的坐下,开始轮班吃饭。
没有生火做饭,而是军队野外作战时的军用快餐——压缩饼干。
包括卫帅和四大军团长在内,所有人都是同一标准。
虽然在训练中有过尝试,但讲真,压缩饼干的味道实在不能算好,她上次也没有吃完。这一次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她梗着脖子全部吞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用餐完毕。
太阳正好从背后的山顶投来一线曙光。
卫帅站在最高处,迎着凛凛晨风,声音宏亮地开始训话:“今天站在这里的各位,幸或不幸,都将成为一名见证——成为历史的见证,成为屈辱的见证。”
他顿了顿,脚下一片默然肃立,然而包括花火原在内的许多人心里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因为他们在到此之前都签署了一份文件,宣布参加一个名为“屈辱”的绝密任务。
至此,他们终于开始知道自己将参与的屈辱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任务——一件可以载入史册的任务,同时也是人类屈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