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等一群人走后,端坐主位,神情严肃,隐隐透出一股愤怒和阴沉。
城西冠云斋的掌柜哪还敢坐着,一咕噜跪倒在地:“老夫人,这次的事是我重视不够……”
“只是重视不够?”
“我,那个,是店里的大师傅从来没有做过玉香球,第一次做,把玉香子炒焦了……”
“我记得,我做寿那天,刘掌柜你也在,并且当场尝过玉香球的味道,玉香球怎样,你不知道吗?”沈老夫人语速不快、语调不高,却让刘掌柜背上冷汗涔涔。
“我、我,”刘掌柜惊慌失措,为了自保,不惜把另两个掌柜拉下水:“老夫人,我至少听你的话,在店里售卖玉香球!您是不知道,城中和城东两家冠云斋根本就没做玉香球,更谈不上售卖了!”
“好,很好!”沈老夫人冷笑两声,“看来我的话不管用了,你们一个个长硬了翅膀,学会阳奉阴违了!”
刘掌柜伏倒在地:“不敢、不敢。”
沈俊彦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后面几句对话,吓得小心肝一抖——想必祖母都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萧姨娘向其投来埋怨的一瞥,这个眼神他懂,无非是怪他驭下不严,处事不周。可事到如今,埋怨有什么用,只能硬着头皮上。
“祖母。”沈俊彦战战兢兢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