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未相识。
人心有这种情态,有时候并不稀奇。
“不能如我们的愿?书哥,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和我结婚怎么了?我不好吗?
我哪里不好了?你说,我都可以改,我都可以为你做一切,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
意识到面前的人心也远去,祝绿不肯罢休,放低了身价。
如果这时不能留下他,就没有后来了。
那她所有的梦想,是不是就要在他的拒绝中毁灭?她不想要这样的情况发生。
“小友子,小绿说得对。你们这么登对,就应该在一起。
我女儿在这里可受欢迎了,好几次都有人在提亲,是我没同意。
我心里早就给你留了女婿的位置,我知道你现在是一时被蒙蔽。等你想通了,一切都好说了。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
休息吧,这些事,我们明天再说。”祝妈见见势头不对,赶紧打了圆场。
她向祝信递了眼色,对面的人了悟,拽着任衡起身,亲热地拉着往房间走去,徐徐说道:“是啊!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实在不想听,那就不听她们废话。我平时也是很讨厌她们这副鬼样子了。话多,唠叨,神烦。”
他沉默,不语。
祝信看他不理,又继续言:“真的,她们就是这么烦。
你知道不,我以前过的日子,那是一个不得劲,简直天天遭受她们的欺负翻不了身。
说句心里话,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姐也行,咱们也就不考虑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好好做兄弟,和和睦睦的,有福同享有难你当,多好的事儿啊!咋不理会她们两个。”
他回身望向站在沙发的两个人,斜斜挑起了嘴角,又无声回了头,跟着任衡进了他的房里。
……
昨夜睡得有些早,阿涴起身的时候,刚好是七点。房外已经有了些光亮笼罩,勾出了一片片宁静的美景。
洗漱完又在沙发躺了会儿,她起身往门外走去。
四周冷冷清清的,小泽和李姨都还未起来,一切都还安静得意外。透过窗瞄了一眼,她看到远处的星辰还有未散尽的,确定了今日的天气确实是个艳阳天。
开了门,她望着远处的天际,深深吸了一口气。
啊,又是新的一天。
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她闭眼享受着这一刻的祥和。
又吸了几口气,她方才睁眼望着眼下的一切。
目光在周围转了转,忽然出现的不明物体差点让她往后退去撞到了头。
她靠在门,睁大眼望着坐在门边不远处靠墙正直愣愣地盯着他的人,像见鬼似的惊恐,喘着气问:
“喂,你怎么在这里?也不出声,这大早的,你就打算吓死我还是怎么的?”
她的视线落在他疲惫的面,怔了几秒。
这是干什么去了?竟然坐在这里了?
“能吓死你那还得了?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收留我可好?”
他忽然漾起了嘴角的笑意,温柔地凝着面前的人。
她现在还是披着一头微显凌乱的长发,随意地裹着毛茸茸的睡袍,撒着一双粉色的毛拖鞋,有些呆愣地望着他,没了常时看到她的那种疏离和整洁。
眼底的笑意越发深厚,他轻轻笑了几声,无辜地望着那张似乎有魔力的脸。
阿涴无语地从门边站起了身,嫌弃地打量他,幸灾乐祸地问:“不会是在这里等了一晚吧?被赶出来了?”
他伸手扶额,无奈说道:“你怎的还问出来呢?这样的事,不是迟早要发生的吗?这么聪明的孩子,胡乱揭别人的伤疤真的好吗?”
她踢了踢脚下的地板,翻了个白眼,“啊哦?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呢?我跟你不熟呢!”
嘴角扬,她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那人正要起身,动了动身体,却猛地哼了声,挣扎着叫她:“唉,我好像……动不了了。可能,需要你搭把手。”
“怎么像个傻子一样?”她嘴虽然吐槽着,步子却是踏了过去。
那个人现在正用求救的目光地看着他,脸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
他咂咂嘴,温声言:“你别光看着我呀!快拉我起来,我好累!一晚没有睡觉,脑袋都有些放空了,现在也有些不理智。
要是做出些什么笑话的事情,你千万别放心笑话我。”
那双纯白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在微冷的天气中溢了几分暖意。
她的视线微微顿了顿,继而出手拽住了他,“放心,我不会笑话你。但是呢,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我好像还没有答应收留你呢!”
那道身影就着自己的手顺起来,忽然又向这边晃了晃,她急忙扶住他的胳膊,拦住了他快要坠过来的动作,提醒:
“唉,你可给我站稳了。你这么重,砸到我还真得成重伤。”
“哈哈,要是你成重伤,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
偏头躲开,她傲娇地说道。
“……我好像有些走不动了。你扶着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