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开了两个小时,路过了一个非进不可的服务区,警务站的人隔着车窗看了看我,就挥了挥手让我走。我想着休息一会儿,顺便去放水,就靠了边。刚停好车古老师和玛依莎都醒来了。两个人在感慨一坐车就睡觉,车一停就醒来。我在服务区做了几分钟的伸展运动,南疆的一些服务区是一定要进去一下的,做一个简单的查验。
过了英吉沙之后相当长的一段路是在戈壁沙漠上,两侧看不到一点的绿色,服务区的地面上都是黄沙。古老师说她出来玩一次不容易,让我给好好安排一下。
古老师说的安排是指要带她看一些比较有特色的东西。
“古老师,刚您在睡觉,我就没在英吉沙停,不过英吉沙距离喀什近,我们回来的时候再看也可以。前面的莎车、泽普、叶城我们都顺着看一眼,这些地方要想玩的好点要花些时间,但就走马观花的看很快。这里路两边又都是绿色,等到皮山的那段路两边又都是沙漠。高速距离和田有段距离,我们先不进和田,回来再进。这样要一直策勒才会看见路边的绿色。能感觉到大漠的苍凉和广阔,如果不感兴趣的人会觉得啥都没有。”我提前给古老师做预防,这边这路两侧还真的是荒凉,比起北边库车阿克苏那段路要荒凉的多。
重新上了路,古老师开始感慨起来。说有点想不明白我为啥喜欢在这样荒凉的地方开车。我说如果不是赶时间,我会跑下面不收费的公路,那样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更多的东西?不就是农村嘛,你在疏勒疏附县看的还不够吗?”古老师问。
“不一样,我们早就讨论过,疏勒和疏附的农村不一样,喀什周边和麦盖提的农村也不一样。确实没啥好看的,可能是和内地不一样吧,在这样的地方我能感觉到一种辽阔,不压抑。人也许真的不需要那么大的压力,如果上海没那么大的生存压力,也许我也会喜欢上海。是不是这不应该是年轻人该有的想法?”我说道。
“是不应该,这里的年轻人都往外跑,我们这些老家伙却往这里跑,想想自己也是很有想法的。”古老师感慨道。
“古老师,我还年轻,我可是从大城市跑回来了。”玛依莎说道。
“对,你不一样,你李哥也不一样。你是个赚钱的能手,你李哥是个诗人,你看到这里能赚到钱,你李哥看到这里有创作的源泉。”古老师说的这个话有点抬举我了。
“我可不是诗人,我也想赚钱,不过我的性格可能真不适合赚钱。到现在也没赚到什么钱。”我说道。
“就是,李哥做了不少事,我们都靠着他赚了钱,他自己没赚多少,比打工强很多,但比起坐班的人还是不行。”玛依莎说道。
“还是玛依莎了解我,我现在的收入基本是玛依莎给我的,我还没帮什么忙。”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现在的收入相对固定,基本上是从餐馆和酒馆那边的,加起来一万块不到。也就是单身汉一个,如果是有家有户的,可能还真没多潇洒。
“你这个收入在喀什算高的了,有时候我想到贫困线是年收入三千或三千五一个人我就觉得自己过的很幸福,接着干的动力就又有了。你看我们现在走到农村去总能遇到人给我们打招呼,都是我们的学员,如果能有几个已经赚了钱的学员就更高兴了。昨天中午去吃饭,看到之前学缝纫的几个女孩子穿着厂服,给我们说已经在服装厂里上班了,我就高兴。”古老师说道。
暗红的牧马人在公路上飞驰着,本来我打算去看看许爱琴,算了一下,时间可能不够,就放弃了,路过各个县的时候都是下了高速往县城里走过去,再上高速接着走。在穿过泽普县城的时候匆忙的吃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