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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齐国林警惕的看了陆舟一眼。
陆舟说:“猜的。”
齐国林神色稍稍缓和,淡淡的说:“看来你会从细节里发现问题啊。”
陆舟说:“我的本职工作是做痕迹检验,对于细节的把握是基本功。”
“难怪,难怪。”齐国林点了点头,幽幽的说:“你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关注上那座巡抚墓的,大概就是从知道墓里藏着大批太平天国宝藏的那一天开始的吧。”
“五年前?”陆舟问。
“是,我入行五年了,对那座巡抚墓也关注了五年。”齐国林回答。
陆舟眼睛眯了眯,一字一顿的说:“我猜你一定留了一份地图。”
齐国林没说话,仰头望着月白色的天花板。
陆舟接着问:“地龙的真名叫什么,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不是海湾人,听他的口音大概像是江苏一带的。”齐国林的声音不大,好像在回忆着什么:“那天他带走我替他补齐的秘密通道图和原图,就离开了,他也没威胁我,更没让我发誓,有时候我会想五年前到底有没有一个绰号叫作地龙的人找过我。”
“五年前的事情,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们还是说说当下的事情吧。”陆舟语气柔和,这让齐国林感到很舒服:“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苟家人?”
“因为苟兴旺是我的学生。”齐国林不假思索的说,说完又补充说:“奥,还因为苟家人和我是同村。”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陆舟收起笑,盯着齐国林。
齐国林感到整座询问室的空气都凝固里,愣了愣神说:“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担心他们会因此付出代价。”
陆舟追问:“他们做了什么事?背着你去盗墓吗?”
齐国林摇摇头,情绪变得很低落,藏在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开始有规律的左右移动。
小刘深吸一口气,猛然放下笔,作势就要在桌子上拍,陆舟用眼角余光制止了他。
“齐国林,齐老师,看来你身上有不少的秘密啊。”陆舟交叉着双手,想了想说:“为了可以继续聊下去,我们换个话题吧。”
“换个话题,聊什么?”齐国林把视线从天花板转到了陆舟身上。
“聊聊这五年你是怎么忍过来的。”陆舟说。
“我还用忍吗?这五年是我……”话还没说完,齐国林反应了过来,在目不转睛的看了陆舟几眼后,他说:“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没本事得到的东西,我从来不强求。”
“是吗?”陆舟打量着他,冷冷的说:“五年已经是你忍耐的极限了,就在不久前,你再也无法忍受对巨额财富的渴望,打算动手。”
“你胡说,我没有!”齐国林回了一句,贴靠在椅背上说:“警官,凡事都要讲证据,作为重案组的一员,您不应该做没有根据的揣测。”
“没有根据吗?”陆舟扶了扶眼镜,表情严肃的问:“那你来做什么?真的是来自首的吗?”
齐国林听到这句话,沉默了数秒,白净的面皮由通红逐渐转为煞白:“我认识到自己所犯的罪了,我不想再和那些盗墓贼搅合在一起了,我想清清白白的做我的山村教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