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是女帝坚持几十万年的事情,是最强烈的执念,你让她完全不在意,能被人肆意道……这也不现实。
当然,最关键的是,王五和女帝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得上很差,不能学着那些无限流的前辈们刷脸、卖萌过关。
真要是被泼了这么一盆脏水,王五不死也得脱层皮。
“……”
王五心里有数,知道女帝看自己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哪怕龙纹黑金鼎这次只是随口一,泼脏水泼得很假。
但是……
王五心中暗暗盘算着事情的发展预计。
越盘算,王五的脸色就越黑。
“唉”
最后,眉头皱紧的王五索性长叹一声,背着手看向东方。
“哗哗”
恰巧刮起一阵西风,二三落叶从前飘过。
顿时,王五的心情变得更糟了。
“唉。”
苦着张脸叹了叹气,王五的声音中充满了凄凉:
“女帝又不是查案的青大老爷,她要的又不是事情真相,她只要一个光明正大揍我的借口啊。”
更难得的是,王五这次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无力应付女帝的真情实感,不再是之前的那种假情假意。
王五木然: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还未突破红尘仙的人,能在十余年内跨过那么一大段修行路,成就仙王。
甚至比我这个“主角”还要强上一分啊?
王五捶胸顿足:贼老呢?你不是号称“道至公”,“道无私”吗!
这里有人开挂,还是明目张胆地开挂,你赶紧过来整她啊!
道意志向后迈回一步,悄悄倒退:你在啥?我咋听不见呢?
坏了!我家里煤气没关,先走一步!
“……”
感受到道意志那股熟悉的味道出现又消失,王五那那本漆黑的脸色再度阴沉了几分。
王五强行解释:你就当遮世界的色彩丰富,一个黑色就能分出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七七四十九种好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你道意志是一吹风就倒的墙头草,但你这也倒得太快了吧?”
“好歹你也是道意志,是遮世界的主人,是不知活了多少岁的老怪物……你竟然怕一个修行几十万载的姑娘,羞不羞!”
察觉到道意志气息消失的时间不久,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王五在尽最后的努力激将。
“呼,呼呼”
回应王五激将的只是一阵冷冽的西风。
“阿嚏!”
虽早已冷热不侵,但莫名的,面对这扑面而来的冷风,王五还是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浑身一颤。
“嘶溜”
从储物装置里掏出一盒纸巾,抽出一张。
对着纸巾狠狠地一擤xing三声,一大摊清水喷到了纸巾上。
“哗”
熟练地团成团,顺着西风扔掉。
“……”
看着纸团被西风裹挟,七上八下地开始它的旅途,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郑
王五沉默良久,仿佛从当中看到了身不由己的自己。
王五木然:一头是道意志,一头是女帝,哪头我都惹不起,只能被可怜兮兮夹在中间。
王五叹气:唉,道意志那头还好,要求低不,还特别好糊弄,昧着良心几句好话也就过去了。
可女帝……
王五谈及女帝,眼眶一红,暗自垂泪:她,她不是人!
要求多不,难度还特别高。
最低的要求也是一起探索仙界这种危险度极高的任务!
王五情绪激动:那可是高难度副本仙界啊!
别是在残破后的遮世界,就算放到大战未开的完美世界,仙界也是一等一的大地图,仅次于界海。
不仙王多如狗,巨头遍地走,也是闭着眼飞都能撞到仙王的程度!
王五挥舞手臂,双眼通红,声音颤抖:
虽如今是荒古后,离着乱古大战不知过去了多久,那些仙王几乎都死绝了。
但万一,万一,那些仙王还没死,那些巨头也没有沉睡呢?
我王五岂不是去送货上门?!
王五脸色渐渐狰狞:更气饶是,她明明看过完美世界,知道仙界的水有多深,可还是让我去当炮灰探路……
她,她这是想让我死啊!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不把我王五当人看啊。”
抬起手,恨恨地看着手中的令牌不是龙纹黑金鼎那块,是王五的,犹豫了几下,还是没敢摔。
攥紧令牌,王五猛地抬起头,看着那因两位帝级强者战斗而澄空万里无云埃的空,不由喃喃道:
“莫非是要亡我王五!”
“最毒,妇人心?”
重复了一遍王五声嘟囔的话,龙纹黑金鼎的双眼骤然亮起。
龙纹黑金鼎大喜:王五,这可是你自己的,不是我栽赃的!
嘿嘿,待我把报告一打,看你怎么从女帝大人手里逃出。
“嘿嘿嘿……”
不过,就在龙纹黑金鼎站在原地傻笑,已经想到自己和女帝大人在一起生活的第549…345该做些什么。
是坐而论道呢,还是托腮看女帝美颜一呢,还是嘿嘿嘿的时候……
那飘在空中的令牌突然收敛了光芒,“啪嗒”一声摔了下来。
也不知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这令牌“恰巧”砸在了龙纹黑金鼎的脑门上。
“啪,哎呦。”
摸着发红的脑门,龙纹黑金鼎双手捧着发光的令牌跪在原地,一副想骂人却又不敢的委屈表情。
龙纹黑金鼎底气不足,声音发颤:骂是不可能骂的。
这令牌是女帝大人给的,谁也不知道女帝大人会不会听见……
龙纹黑金鼎笑容勉强:还是忍它一忍,不和这牌计较。
“哗”
打定主意,龙纹黑金鼎双手高高捧起令牌,朗声道:
“恭请女帝大人法旨!”
“嗡”
这回,令牌倒是没有飘起,只是闪了两下,就重归寂静。
“监控至尊和帝兵?”
低声重复了一遍响在自己心中的任务,龙纹黑金鼎只觉得这世间充满了黑暗。
“嗯,这个任务倒是不……不难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