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很是给幺幺面子的,敷衍的喷了一口火在宣酒脚边,宣酒当即就哭了。
宣酒也不是那种默默受委屈的人,被幺幺欺负之后,他就扯着嗓子一边哭一边数落幺幺,“你简直就不是人,你说我家公子哪里得罪你了,你问他这么犀利的问题,他能怎么回答你,难不成不要他老娘了么,那日得知你坠崖,他差点什么都不顾,直接就杀了风灵儿,要不是我拦着,他就犯错了,你还要他怎样?”
幺幺:“……”
“你说话啊?”宣酒叉腰,虎视眈眈的看着江幺幺。
幺幺:“我,我说啥?”
“你说,你是不是人渣?”
“我不是!“
“你就是,你抛弃我家公子,你还让他睡觉都不得安生,这都见面了,你还装不认识他,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是!”
“你看吧,你承认了,你一天说人家这个那个是人渣,其实你才是人渣,人渣!”宣酒气急败坏的指证江幺幺。
被他这么一说,幺幺瞬间就疑惑了,于是她问众鸟,“我渣么?”
众鸟相约好了一般,一同点头。
“你们是都活得不耐烦了么?”众鸟纷纷鸟兽散。
宣酒犹自不解气,指着司徒墨言问幺幺:“你知道公子为了你,还失去了什么么?”
“我不知道啊?”幺幺已经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这三年不闻不问,从来不知司徒墨言的近况,当宣酒说起的时候,她才知道,司徒墨言似乎……
不,不对,他找自己,定然是因为她的身份,与她江幺幺这个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幺幺在关键的时候,给自己打了一个强心针,然后就听见宣酒说:“他放下承泽的事情,跑去找你,现在承泽已经完全落入大皇子手中,陛下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可公子没找到你,始终不愿回去,可他若再不回去,只怕……只怕陛下就快没了,陛下没了,公子以后就再也别想跟大皇子争储君的位置了。”
这个,好像是蛮严重的。
幺幺默默反省了一会儿后,期期艾艾的说:“要不,要不你把他带回去吧,你让他好好回家去争储君的位置,我跟他真的……”
“你要是敢说你不认识我家公子,今天就算拼着要被你烧成灰的危险,我也要跟你比划比划。”宣酒大义凛然的说。
幺幺怂成一团,“那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认识他吧!”
宣酒:“……”
为什么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江幺幺,你到底要怎么处置我家公子?”宣酒义正辞严的问渣女江幺幺。
江幺幺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司徒墨言,为难的说:“你说他这么大一坨,我吃也吃不完,带也带不走,要不,还是你领回去?”
“江幺幺……嗷……”宣酒干不过江幺幺,便放声大哭起来。
幺幺手忙脚乱的递小手绢,人家宣酒傲娇的扭身子,
不理幺幺,只顾在那边干嚎,嚎着嚎着,他冷冷的留下一句,“我不管了,我家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跟你拼命。”
然后,就走了!
走了!
了!
幺幺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再看晕倒在地的司徒墨言,再看……
众鸟早已不见踪影。
等于说,现在她跟司徒墨言两个人孤男寡女,呆在荒郊野外,现在司徒墨言睡得跟猪一般,她要是自己走了,那司徒墨言要是被才狼虎豹叼走了,可怎么办?
于是,幺幺只能守着司徒大公子,以防止他被财狼叼走。
可是,幺幺是个惯会享受的人,平素都是大鹏火凤他们警戒,她四仰叉的睡觉,熬到后半夜,幺幺再也受不住,随手布下一个结界,便倒在一旁呼呼大睡。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她受不住强光,伸手挡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头枕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
幺幺吓得急忙起身,却一头撞在某人坚毅的下巴上,撞得人家小公子眼泪花花都出来了。
“你……我……你……我……”幺幺你啊我啊半天,却忽然发现,那丰神俊逸英气勃发的司徒大公子又回来了,那一尘不染仙气飘飘的司徒大公子他……回来了。
司徒大公子矜持的收拾了一下衣袖,淡声说:“你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