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被推进来,一屁股坐在寺庙地板,望着窗外泄进来的凄冷月光,不断摇头,喃喃自语:“父皇、母后,儿臣无能,如今也跟你们一样,身陷囹圄了。”
苗刘之变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李昕的手里,梁红玉皱着眉头把密信递给李昕道:“朝廷那边,苗傅跟刘正彦发动了兵变,赵构退位了。”
李昕看过密信冷笑道:“呵呵,愚蠢,夫人看着吧,苗刘二人必败,皇位还会回到赵构手里。”
梁红玉不解道:“为何?”
李昕说道:“这二人兵变虽有预谋,但是他们手下并无可靠之人可用,最关键的是他们二人也不敢杀了赵构,既然兵变就要果决,况且他们二人也压不住在外的几大武将,韩世忠、张俊、刘光世、张浚、吕颐浩都在距离杭州不远的地方,他们手握重兵,很快就会起兵勤王的。”
梁红玉问道:“如果官人兵变的时候碰到这种情况呢?”
李昕说道:“我可不是苗傅刘正彦,赵构必须死,而且咱们手中还有朱皇后跟帝姬的牌可打,再加我可不像他们二人手下无人可用,虽不能说我手下人才济济吧,但是可用之人还是不少的,刘帅可是西军老人,他虽离开西军多年,但他在西军中还是有一点名声的,压制住刘光世等西军将领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还有别忘了种家人跟折彦质今日就要到了。”
梁红玉又问道:“那苗刘的结局会如何?”
李昕答道:“只能是死路一条。”
梁红玉说道:“刘正彦可是刘帅的大儿子,那此事跟不跟刘帅说?”
李昕叹息道:“说还是要说的,此事不能瞒。”
随后李昕便把刘法叫了来,李昕见了刘法道:“刘帅,我先告知你一件不幸的事,关于令郎的,希望刘帅得知后一定要冷静。”
刘法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大郎发生了何事?”
李昕把密信交给刘法道:“刘帅自己看吧。”
刘法用颤抖的手接过密信,看过后当场怒道:“愚蠢,我儿愚蠢啊,咳,咳。”
李昕见刘法气的咳嗽了,赶忙前拍拍刘法的背道:“刘帅消消气。”
刘法赶忙求道:“主公,臣求你救救大郎吧。”
李昕劝道:“当然,我已经下令了,一旦苗刘兵变失败,让在大宋的人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尽力把令郎救回来,只是刘帅别抱太大希望,令郎这算是把天捅破了,而我们在大宋的力量并不强,目前也还没到暴露我们的时候,毕竟在我们身后还有好几十万人的身家性命系于我们身。”
刘法冷静下来道:“臣明白了,臣知道孰轻孰重,只要他们尽力救就好,剩下的就看大郎的命了。”
李昕问道:“今日种家的人就要到了,刘帅可否跟我一起去迎接?若刘帅身体不适,可回府歇息歇息。”
刘法摆摆手道:“不用,臣没事,臣跟随主公前去,臣以前在西军中跟种家关系还不错,种师道跟种师中二位将军都去世了,臣理应见见种家后人。”
李昕点头道:“好,等其他几人到了我们一起去迎接。”
“折叔,这个李昕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要把我们绑走啊。”种洌问道。
折彦质苦笑道:“贤侄,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既然他们把你们种家兄弟二人及家人还有我都绑来,想必是个神通广大之人,而且你看这船可不止咱们两家人,李永奇一家也在,还有一家不知姓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