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
司马睿惊讶之余,更是不解。
在他的想象中,但凡能够出使一州,那好歹也需要显赫身份,否则难以压得住那地方上的官民。
而这帝都之中权贵很多,几乎可以是边地开花。
他现在虽然是太子洗马,西园主将,但毕竟只承担了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于情于理都轮不到他啊……
难道,是有人特意为之?
念及于此,他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疑惑,不知是那汉帝的意思,还是另有他人?
刘辩似乎瞧出了司马睿疑惑,当下一五一十的解释道:“你别多想什么,虽是急报,但其实时隔两三年便会有这样的虚惊一场,这次让你去一趟凉州,无非是让你去赚点资历,日后归来也要封住那些悠悠之口,至于危险嘛,那凉州牧皇甫嵩号称雷火战神,再怎么样也不会让羌胡人碰上你的……”
司马睿到不担心这个,只是有些不明白,便问道:“太子,以往我也去过其他北地边疆,如并州,幽州,都是以一州之地对抗外族,到不太听得有向朝廷求援,为何这凉州如此特殊,竟三番两次的求援,是羌胡人已经十分强大了吗?”
刘辩解释道:“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自从那胡酋北宫伯玉统一羌胡各部后,号称控线二十万,其实力之强已凌驾乌桓,鲜卑等族,大有前朝匈奴之威,实乃我朝心腹大患,凉州军虽然能征善战,又有皇甫嵩这样的当时名将,但以一州对一国,却还是力有不逮。这十数年下来,凉州几乎家家戴孝,户户披麻,此消彼长之下自然只得求助朝廷。”
司马睿点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羌胡之患果然严重,要不然那皇甫嵩以一州州牧的身份也不会多次求援朝廷。。”
“不错……”
刘辩点零头,继续又道:“这次是父皇有意让西园军展露头角,倒不是一定要你出使,若是你不愿的话,自有本宫去替你向父皇道一二。”
司马睿笑道:“殿下误会了,末将很愿意。”
刘辩讶道:“你真的决定要去吗……那凉州可不比洛阳,可以是大汉境内最苦寒的地方了,你受得住吗?”
司马睿笑道:“古人云: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既然已经是殿下的部下,岂能在帝都安享富贵,应当多去外头磨砺磨砺,方可不重蹈白马港的险情!”
刘辩大受感动,拍了拍司马睿的肩膀,道:“司马睿,我都不知道什么好了,能有你这样的才俊在我身边,以后的日子里便多了一份益助。”
司马睿笑道:“末将敢不效死命?”
一旁刘玥见状讥笑道:“油嘴滑舌的……皇兄,你以后可要心啊……”
这少儿之言一出,顿时惹得在场几人哈哈大笑,当前的气氛也因此大有缓解。
就连一直冷着脸的何玺,似乎也对司马睿多有担虑,言明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卫戍军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