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墨说的话十分在理。
燕儿娘都觉得如果再因为羞赧不肯给人把脉是无理取闹了。
她脸颊红扑扑的,两只手指无意识地搓捻着,很是纠结的样子。
许京墨:“学医不论年龄,不论性别,达者为先,您可以不把我当晚辈看,我现在只是一个大夫而已。”
燕儿娘觉得这样想有点自欺欺人,但这么一想,好像心里是要好受些。
她慢慢地把手放到了桌面上,偷偷观察许京墨的神情,眼中有着期待、忐忑和羞涩。
她很希望许京墨告诉她,孩子很健康,又很害怕万一……大家岂不白高兴一场。
许京墨把脉把得格外用心,毕竟是燕儿的娘,万一出点错,他就没脸再见燕儿了。
他点点头,示意燕儿娘可以收回手了,“孩子很健康,但您也要注意,不能一直坐着不动,重活不要干,散步还是可以的。其实一直坐着,反倒不利于生产。”
燕儿娘都顾不上羞涩了,她回忆了一下以前生孩子时的情景,好像确实如许京墨说的那样,她一直在地里干农活,干到发作前,也没点事儿,倒是经常听到有人说城里的娇小姐动不动就难产的。
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陈大姑:“我们都记住了,以后会注意的,呵呵呵,小许大夫你吃橘子啊,这是燕儿让人从南方买回来的,可甜了。”
她见许京墨并不动,拿起个橘子,咔咔剥了,塞到许京墨手里。
许京墨其实不大爱吃水果,但这是大姑的好意,他道谢后,还是一瓣一瓣掰着吃了。
陈春燕从三井村回来,直奔书房,一眼便看到了压在她稿纸上的板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