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盛听了书吏的话,转头对温伦说道:“温捕头,范先生说了,并未有衙役失踪。”
林平的心中不悦,在这县衙之中,究竟谁是主,谁是次?林平正待说话,却见温伦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应该是假案了,我就说嘛,县衙之中怎么会有衙役失踪,还到我们凤阳县衙之中留书,让老夫白跑一趟。莫要让我逮到那奸贼,否则定要他吃板子。”
常盛听了大笑,说道:“温大人说得是,世间刁民多得很,我到了清河县衙才几日,就不断有刁民闹事,弄得本官不胜其烦。幸好本官来的时候带来两名亲信,让他们去守门之后,果然再没有刁民前来搅闹。”
温伦大笑,又和常盛闲聊了片刻,此间姓范的书吏一直站在常盛旁边,每当常盛说话有些得意忘形的时候,范书吏一直在旁边提醒,让常盛莫要失言。
左右问不出什么东西,温伦也就不再问了。起身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就不打扰大人办公了。我们还得赶回凤阳。若是走晚了,就得露宿荒野了。”
常盛本还想挽留,却见范书吏直接开口说道:“既然温捕头公务在身,那就不多留了。”
常盛亲自将温伦和林平送去了县衙,一阵寒暄之后,温伦和林平离开了县衙。
远离县衙之后,温伦和林平继续上街,二人十分警惕,直等到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返回到了李卫的家中。
林平此时一肚子的话,刚才在县衙的时候不好开口。此时只剩下了两人,林平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话语,直接问道:“温捕头,在县衙……”
温伦摆了摆手,说道:“清河县的县衙有问题,而且有大问题。但是我们不能直接揭穿他们,否则我们性命堪忧。”
林平点头,在清河县的县衙之中,处处透着古怪。先前县衙中的衙役,此时一个都不剩了,全部都换成了生面孔。而且最奇怪的,就是县尊常盛。常盛的态度,也太反常了。林平和温伦,说到底只是吏目,但是常盛却是官。寻常的官宦,都不会将吏目放在眼里。所以先前在县衙的门前,常盛对温伦有些恭敬的态度,就让林平感觉到了异常。
温伦思索了许久之后,下定了主意说道:“不行,清河县的水太深了,你我二人恐怕无法掀动,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
林平只察觉到了异常,并没有感受到清河县之中的危险。但是温伦的判断不会错,温伦行事周密,既然温伦都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就说明清河县之中,确实隐藏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