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她支撑不到咱们的人下去,放弃吧。”疾步迈过来的苏惊蛰朝崖底一探,略为惋惜地摇头。
那树就算再牢固,马车掉落下去的冲击力已经动摇树的根基,再加上,整辆马车还挂在主干上,就算他们的人以再快的速度下去,那棵已然不牢实的树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长的时间。
容斐没有吭声,淡淡瞥他一眼,傲然一笑:“我要救的人,谁敢让她死。”
苏惊蛰一愣,有丝不好的预感,皱眉道:“容斐,你”
话音未落,就见容斐足尖轻点,如飞鹤一般往悬崖下冲去,他不由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容斐急速下坠的身影。
这算什么?
就算云知微难得合他的眼缘,有必要拿命去救?
“世子”容府的护卫根本来不及阻止,看着自家世子飞身纵下悬崖,一个个无比震惊地大呼。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寻绳子过来。”回过神来的苏惊蛰一跺脚,愤然吩咐。
三年赌期未至,身为容斐的贴身侍卫,若是容斐为了个女人就这么挂了,他苏惊蛰岂不是很没面子!
挂在树上的云知微忍着剧痛,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摇摇晃晃的马车边的绿柳,焦灼地道:“绿柳,你还好吗?”
绿柳不敢摇头,也不敢动,僵着身子回她:“小姐,奴婢还好,小姐你呢?”
云知微稍稍放心,转眼又苦笑。
眼下这样的情况,实在说不上好,难道上天让她重生一世,就是为了让她再死一次?
咔嚓
细微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涧分外的明显,云知微身子一僵,欲哭无泪地瞪着上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