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银面人本是打算进行另一个寻人计划,却在越过某一处府邸时见一身着宫装的棕发少女独身往某个方向走去,看衣着并不像寻常婢女,面貌也只能算是清秀丽质,可身边却未带丫鬟,出于前段时间对红发少女的执着,银面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片刻后,少女端着一只汤罐缓缓地走出来,满面的希冀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却又再下一刻恢复平淡,努力练习着怎样才能表现出关切又不被质疑矜持,毫不知晓,这一系列的举止都落入到某个心情近乎狂喜的“偷窥者”眼里,熟悉的偷笑和狡黠,熟悉的故作稳重,简直和小时候无差。
银面人此时的心情虽然激动,但是一切也只是怀疑,理智和多年寻人的失望让他选择暂时保持沉默。
“凝姐姐伤势未愈就如此操劳,瑾哥哥可是会过意不去的!”只见少女对面走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衣饰皆非常人的华丽,语气也如同贵族对平民般高高在上,连带着身边提着食盒的丫鬟也腰杆挺直。
“阿凝并不觉得劳累,多亏王爷相救,阿凝才能脱身于市井小人的困扰,为王爷的身体分忧实在是小女子的荣幸,要说过意不去也是阿凝过意不去。芷熙公主大清早便有心王爷的餐食,想必王爷知道了也是十分欣慰的!”话是这么说,君芷熙却明显感受到了阿凝姑娘的客套,仿佛自己是客,她才是主人,自己是个孩子,大人有怎会和孩子过不去!
“凝姐姐是通晓医理吗?可别随便煎煮了方子,误了药性还得麻烦欧阳哥哥来帮忙!”其实这瑾王府她也没进来几次,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君瑾赫还是高冷严肃的,瑾王府也是除非他本人允许才能进,而欧阳释有次进去的时候正好被君芷熙逮到,才顺道让她进了王府,到现在为止,和欧阳释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三句。
“阿凝自然是向医官求的缓解肠胃不适的药方,亲自熬……”本就是府里的医官开的药,她只是抢了端药的活而已,这样说好像也不算撒谎。
“瑾哥哥肠胃不适?一定是你拖累了他,瑾哥哥从小到大连发烧都不曾有,你一到府上,瑾哥哥就不舒服了,你这个……”一听说君瑾赫肠胃不适,君芷熙立马就将原因归结到眼前这个让人看着就不舒服的女人身上,一边说着,扬起手来就要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