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零二跳脚，“你别用你那自以为是的想法来评判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
“是，当年发生的事情我是不知道，我也没有亲生经历过，但是我相信师。纵然他做过一些错事，也曾为一己私欲伤害过你，但是他终归是养你、教你的父亲、师傅，他对你的爱从来都是真的。”
“爱我，难道就可以欺骗我，用我这一生去替他的亲生子抵挡所有的咒诅和伤害吗？爱我，就可以在众人面前挑去我的手筋，让我一辈子都再也握不起剑吗？”
痛诉中，零二说出了许多叶凤回之前所不知道的事情。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手再不能握起剑了。”叶凤回心有愧疚。
零二摇头，“若不是我不能再握剑，你以为戮仙剑会这么容易认你为主吗？”
叶凤回眉眼间挂着淡淡的同情，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别用你那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我，你难道忘了我杀了多少你身边所在乎的人了吗？你忘了我的这双残废的手所犯下的罪孽了吗？你难道还想像个圣人一般，劝我回头吗？叶凤回，别自作聪明了，你从来也都不是那个慈悲的人，不是吗？”零二总用三言两语，在刺痛自己的同时，也在刺痛着对方。
“是，我是恨你，如果可以，我巴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可杀了你有用吗？杀了你，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就能回来吗？”叶凤回摇头，那些曾经在她的生命当中出现过，爱她且她所珍重的人一个一个地都重现在她的眼前，她紧紧捏着拳头，切齿道：“若是可以，我一定杀了你。”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的心软，只会让你满是软肋。这样的你，如何强大，如何成为这世界的强者。”
“我不要成为什么强者！”叶凤回大声控诉着，反驳着零二的话，“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想要变强，想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你说这么多，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的，死了这条心，乖乖地陪我在这里。”零二闭上眼睛，强行将话题中断。
最终谁也没能说动谁，仍旧是各自坚持着各自的想法。
叶凤回盘膝坐下，微不可闻地舒了口气。她暂时选择按兵不动，出口只有零二知道，昆仑扇和轮回石她又没有带在身上，只好见机行事。
……
圣殿前的广场上，玄冥站在最高处望着下头的混战。他的人正在一点一点地死在楼千机的手下，再这样下去，玄冥若是再不出手，整个圣殿都要灭亡了。
“长老，您再不出手，我们的人就真得要死光了。”
“死便死了，我养他们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保护我的吗，就算是付出了性命也是理所当然。”
玄冥冷血至此的话令老藤错愕，“长老，他们可是跟了我们许多年的啊！”
玄冥转头，用严肃审量的目光盯着老藤看，“怎么？你同情他们了？”
“我……”老藤躲避玄冥的目光，“我只是觉得若是长老你出手了，那个杀人者不会这般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