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然来了,不如借一步说话。”段逸城主动发出邀请。
宁王想了想,既然来了,到不妨听听他怎么说。于是,便与段逸城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两人走出房门那一刻,宁王身旁的侍卫突然听到柜子里有动静。
“谁在哪儿?”
傅青烟知道暴露,只好现身,往外逃。可那侍卫武功不弱,竟然拦住了傅青烟的去路。
段逸城光看身材都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于是,立刻给江南使了个眼色。
江南便大叫道:“好啊,没想到你这个杀人凶手,居然还躲在屋里。”说着就冲了过去,一边给侍卫捣乱,一边说:“兄弟,我来帮你。”
可他这一帮忙,反而让傅青烟溜到了窗户边。
那侍卫还要去追,傅青烟直接丢出烟雾弹,从窗口逃走了。
等烟雾散去,侍卫到窗口去看,哪里还有傅青烟的踪影。
江南心中想笑,嘴上却道:“哎呀,那丫的真厉害,咱俩联手居然还让她给溜了。”
那侍卫冷冷的看了江南一眼,并未搭话。心里想必是厌恶他的,毕竟,若不是江南插手,这会儿人都抓住了。
宁王自然也看得出其中猫腻,不过,心里倒是觉得,这杀手是段逸城派的,所以他才害怕暴露。于是,并没揭穿,只是吩咐侍卫:“你去段府报丧吧。”
“是。”那侍卫领命去了。
段逸城把宁王约到了隔壁茶楼,两人刚坐下,段逸城便开门见山道:“我大哥这次约你,想必是为了与你联手对付我。”
宁王耸了耸肩,笑道:“可惜,我还没见到他,他就死了。”
不过,话锋一转,又道:“如果他真提出这样的要求,说不定我会答应,因为我与他并无过节,可是跟你……”后面的话,宁王没有说,段逸城却知道,他在指自己赴京之事。
当初若不是他找来苏瑾怀,查封了他大批的兵器,他何至于弄的如此被动。
就连他身边那丫头还几次三番的想要刺杀他,他能对段逸城有好印象才怪。
没想到,段逸城没有半分内疚的样子,反而笑道:“我想宁王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之前宁王赴京,带着那么多的兵器和队伍,又那么招摇。想要不引人耳目都不行,更何况皇上心思重,对宁王又作何想呢?”
说到这里,段逸城笑了:“再说,我身为人臣,自然是为皇上办事。皇上虽然没有明发谕旨,可是却有口谕,命我如此对两位王爷。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皇城底下,王爷想要谋事,只怕也未必能动弹。”
段逸城这段话说的很隐晦,但宁王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诉宁王,自己这么做,一来并自己所愿,而是受命于皇上,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二来,是说宁王这么招摇,早就引起了皇上重视,就是他想动动手,只怕还未起兵就被皇上按下了。
这些话,不是没有人跟他说过,所以,宁王倒也不计较了。只是,笑道:“果然是三公子,好口才。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竟然让人跳不出半点毛病。”
“非我口才好,事实如此而已。”段逸城十分谦虚,两人抿了抿茶。
又重新开启了新的话题,这回倒是宁王先问:“三公子约我来这里,不会只是想解释之前的事吧?”
“当然不是。”段逸城也很坦率,直接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先解除误会,还是有必要的。”
宁王又喝了口茶,等待他的下文。
段逸城说道:“作为人臣,不该妄议朝政,可是我还是觉得,王爷更像咱们当今的万岁爷。一样的杀伐果断,一样的聪明睿智。”这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当今的太子跟您比就差得远了。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虽然段逸城从未提过太子,可是却无时无刻不在拿宁王与太子做对比。
宁王听了自然是大为高兴,于是,便更进一步的问他:“那你觉得这太子之位,应该睡来坐呢?”
这么直白的问话,简直就是不给段逸城留活路。
他若是说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只怕将来都可能会引火烧身。不过,段逸城也够聪明,他低头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这句话,宁王又何须问旁人。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所以呢?”宁王步步紧逼,“你来找我商议的,可是与这储位有关?”
这次段逸城没有回避,他知道,该明确的时候还是要说明白,否则,怎么可能让宁王取信于他呢。
“没错。”段逸城看着宁王,眼神坚定的说,“人都是有私心的,王爷身份尊贵,又有才能,若是像与太子一争,也未必会输。现在选好阵营,总比将来被选择要好的多吧。”
段逸城的理由很充分,可是宁王却并没有立即回应他,而是直言道:“可是,段家一向与太子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