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烟抓起身旁的一根木棍,嘶吼着冲了出去。
她试图击退狼群,可到口的猎物,狼群怎么会吐出来。三四匹狼龇牙咧嘴,虎视眈眈的盯着傅青烟。
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傅青烟把木棍挡在身前,步步逼近。
就在她捡起地上的腰牌那一刻,一头狼从原地弹跳而起,扑向了傅青烟。那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着青光,只怕一爪子就能把傅青烟撕成两半。
当傅青烟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她本能的闭上眼,用胳膊挡了一下。
本以为是蚀骨之痛,没想到,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耳畔传来一声“呜咽”,傅青烟疑惑的睁开眼,却见那凶狠的饿狼此刻被一箭射倒在地,哼哼了两声,便不动弹了。
其他狼意识到危险,也纷纷窜入林子,消失不见了。
傅青烟还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男声:“我说世子爷,你就这样射死了老爷子心爱的狼,待会儿看你怎么交代。”
那个被称作世子爷的人,摸了摸鼻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初来乍到,若不是你云二公子领我进了人家的后山,我怎么会失手呢?”
三言两语把责任又推到了对方头上。
云二公子爽朗的笑了起来,当两人走近,除了看到狼,还看到一个蓬头垢面不辨男女的仆人。
秦少游小世子秦少游十分惊奇,对傅青烟道:“你是段家的杂役?怎么会在这儿?”
傅青烟没说话,她只是瞪着眼睛看着走到跟前的两个人。一个身着紫青长衫,头戴碧玉冠,腰间的香囊腰带皆非凡品。另一个是月牙白的素袍,外面罩着烟灰色薄纱,脚上蹬的银丝靴,行动间飘逸灵动尽显风流。
一看这二人,便知绝非池中之物。
对于这些“上面的人”,傅青烟除了厌恶、憎恨,实在没什么好感。
秦少游见她不说话,便看了一旁的男子一眼:“璟兄,这人是个哑巴。”
云璟面色凝重,拉了秦少游衣服,低声道:“这恐怕是段家丢进来喂狼的奴才,我看我们还是少管闲事,赶紧离开才是正事。”
“喂狼?”秦少游显然没想到,南楚京都的贵人竟然还有这种惩罚人的手段。当即也沉了脸,对身后跟的下人打了个手势。
然后径自朝段家去了。
云璟看他真的生气了,急忙追上去,劝解道:“也不光是段家,但凡在京都里有头有脸的贵人,哪个不是视人命如草芥。就连皇上还在西山花园建了豹房狮舍,下面的人不过是争相效仿罢了。你这般气势汹汹的去兴师问罪,非但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秦少游府树敌无数。”
秦少游果然停了下来。
他这趟来京都,可不仅仅是游山玩水那么简单。想起临去时,父亲交代的话,秦少游垂下了眼。
傅青烟被世子爷的人押着,等在外面的耳房。
直到半夜,秦少游与云二公子才从正房出来,云璟的贴身小厮早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吼吼的对云璟道:“小祖宗,你可算出来了,您忘了,今天可是家宴,老爷见各房的人都到齐了,就差了您,正发脾气呢。”
“哎哟,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云璟朝秦少游拱了拱手,“那秦兄,我就先走一步了。”
“去吧,也难为你今日抽空出来陪了我一天。”
秦少游送走云璟,脸上堆起的笑容便悉数消失了,显得十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