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有三人正偷偷地蹲着墙角,主要是为了其中的一个老人。
“家主,这可如何是好,他真的是那血魔头任天。”说话的正是小陈,他曾经陷害过齐天,而任天的凶名他是听过的,现在得知齐天的身份,说不怕那就太假了。
“家主,就这样放他和小姐共处一室……”木吉倒是没得罪过齐天,甚至还撮合过齐天和朱小小,但现在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误会了,自然要想办法补救了,比如无时不刻得关心着自家小姐的安危。
朱广财沉吟片刻,道:“抛开他的身份,你们看他为人如何?”
“霸道!凶残!”小陈不假思索的答道。
“聪慧!机警!也有点残暴,还有点……无耻……”木吉道。
“哦?说来听听,都是因为什么?”朱广财来兴趣了,两人说的除了“凶残”和“残暴”是一个意思,其他方面就大不相同了。
“小陈,你先来。”
“是。”小陈随即把第一次见面与齐天交手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不满道:“家主,属下好心好意得去请他,他不答应就算了,反而先打伤了属下,他还杀了我们城的守卫,传闻说他霸道又凶残,此事可见一斑。”
“传闻并不一定可信的。”朱广财摆摆手,觉得他是先入为主了,不以为意,便接着对木吉说道:“到你了。”
“是。”随后木吉把他关于齐天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全部实话实说,并没有像小陈那样特地隐瞒或添加了什么。
“……那吴圆本想以‘春眠’之毒威胁任天,但被任天三言两语激怒,反而被抓,后任天以吴圆性命要挟,让洪七写出解毒药方…………还有,任天知道‘春眠’之毒是从糕点中下的,便吩咐小的回去寻回那糕点,接着伺机给洪七服下,逼迫他不得不写下真的药方………”
“不错,难怪你会说他聪慧。”朱广财捋着胡子,言语里颇为赞叹。
“………之后,洪七恼羞成怒,欲同归于尽,于是任天便想出了活人试药的方法,要拿丐帮的那些人……”
“活人试药,的确有些残暴……”朱广财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是极为赞同齐天的做法,他跟齐天的想法是一样的,朱小小的命当然顶成千上万个人的命。
“……后来洪七想写下药方换取他丐帮人的命,但任天他………”
“他没答应?”朱广财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有些看不懂齐天了。
“是没答应,因为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的话,可信?”
朱广财恍然大悟,他刚才设身处地的想过了,要是他在场,肯定会答应了的,却没想到任天如此警惕。
他由衷得赞叹道:“怪不得你说他机警!”
小陈见状,心中猛的一沉,他道:“木吉,你不是说他‘无耻’的吗?说来听听!”
“这个就不必说了,老夫清楚!”当初就是被这小子的无耻行为气的半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混小子的无耻程度了。
“他跟传闻中的任天有很大的出入,由此可见,传闻果真不可信!”朱广财捋着胡子,面露喜色。
为人聪慧机警,虽有些行为过于残暴,但那也是为了自家孙女,所以他很是满意齐天的品行。至于齐天的无耻,则被他自动忽略了,谁让孙女喜欢他呢!
对他来说,自家孙女喜欢就行,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家主,您的意思是……”小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朱广财淡淡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潇潇对他痴心一片,女孩子家家的,脸皮总要薄一些,身为潇潇的爷爷,老夫总要为她做些什么。”
“家主不可啊!”小陈制止道,他感觉自己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
“为何?”朱广财拧紧了眉头,不高兴得撇了他一眼。
小陈一个哆嗦,连忙道:“家主,他任天是黑道中人,而我朱家……”
“我小朱家与白道朱家无任何关系!”朱广财厉声说道。
小陈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