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强了不起了,她武功是不好,与盛兰泽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可她自己想做的事,盛兰泽却是永远也不会明白。
是,今天盛兰泽帮她把狗粮送出去了,那明天呢?后天呢?
他又不会一直在她身边,何必在意她要做什么?
虞温宁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探魏晋门,她只想离盛兰泽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他。
她甩袖要走,看到一旁似是袖手旁观的玉连桀,她便拽了他手臂。
“还看什么,等着被人发现报官吗?”
盛兰泽才是最无辜的,都说女人善变,他也见过虞温宁变脸,只是谁刚刚一口咬定非要去探魏晋门的?他不惜运功帮她铺路,她却是连看都不多看一眼,这就要打道回府。
守墙的狗都下药了,已经打草惊蛇,这次放弃,怕是下次更难。
玉连桀很想问问那个吐了一嘴血的面具男,他还好吗?这么大的血腥味,虞温宁就没有闻到吗?
就算不是真爱,盛兰泽为她的任性而引发旧疾,她也该有所表示,起码也要担心问一句吧!
玉连桀就这样被虞温宁拉走了,盛兰泽没有留他们。
他原本就是希望虞温宁回去的,如今虞温宁走了,正如了他的意,他还有何不满足的。
虞温宁一路都是怒气冲天的,玉连桀也不敢跟她说话。
虞温宁气盛兰泽,也气玉连桀,更气的是她自己。
回到药铺,虞温宁便丢下玉连桀,回到房间将房门紧闭。玉连桀顿了顿,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看一下盛兰泽。
盛兰泽回到摄政王府已经很晚了,阎幽阁中,主屋亮着烛光,而那烛光偶有摇摆,盛兰泽又惊又喜,忙推门进屋。
然而在看清屋里坐着的人时,他那欢喜的表情顿时便垮了下来。
“怎么是你?”
玉连桀吹了那烛火一下,与盛兰泽道:“不然你以为是谁?怕是现在,除了我会担心你的身体,你已无人会过问了。”
真是可怜,堂堂天渝摄政王,竟搞得自己如此孤家寡人,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盛兰泽也知道,既然他选择了走这一步,那他便做好了面对孤独的准备。
“好了,手伸过来。”玉连桀在桌边坐正,他此来的目的可不是嘲讽盛兰泽的。
盛兰泽也知道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他的身体而来,不过他还是抱有幻想。
“她……可有说什么?”
玉连桀给盛兰泽号脉,未开口,就像没听到盛兰泽说话一般。
玉连桀带着无相面具,盛兰泽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他心里有底,他的身体早已支离破碎,就用玉连桀秉神凝息来示意。
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她是不是生气了?张牙舞爪的,像要吃人一样?”
玉连桀有些不耐烦,收了手,盛兰泽还想说话,他忙打断他。
“你能不能正视一下你自己,你都快死了,无药可救,你管她生不生气,吃不吃人?你不能再等了,现在就要试试新方法。”
盛兰泽整理着广袖,他却道:“大多时候我都能看穿她,可有的时候,又感觉她离我太远,我抓不着,看不见,我以为我很了解她,可到头来,我欺骗了她,我也不了解她。”
玉连桀若不是带着面具,此时定然有种生无可恋。
盛兰泽是在欺负他没有成亲,没有娘子吗?
那他宁可不成亲,不要娘子。
看看盛兰泽现在的样子,跟个痴儿一样。
他自己的小命都快没有了,却还在想着是不是不够了解虞温宁。
“你准备一下,三天后去云顶山。”玉连桀不想再听他念叨虞温宁,丢下话,跳窗离开。
盛兰泽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感觉现在的天空就像虞温宁的心,总是能那么清透却又那么浓厚。
三天,若是这乌云能散开,他便考虑丢下现在所有的一切,去云顶山,去博那只有一层能活下来的机会。
玉连桀回到药铺,虞温宁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他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门。
“宁儿,你睡了吗?”
房里没有回话,玉连桀叹了一声,调头回自己房间。
翌日,玉连桀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虞温宁出房门,午饭时间,他便去敲门,找她一起用膳。
敲响门,无人应,玉连桀便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里,整洁如新,似没有人住过,他可是很早就等着她出房门,可她始终没有出来。
既然房间里没人,早上又没出门,那便是昨晚就没在房里。
玉连桀去前堂问掌柜和伙计,可有看到他的爱徒,两人摇摇头,他们都不知道这师徒俩是何时回来的,自然便没看到他们俩出去。
玉连桀按了按太阳穴,这两夫妻肯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