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扬下楼的时候，戴上了棒球帽和黑墨镜，不过还没有到连口罩都要带上的地步，且不说自己有没有那么多骚扰自己的私生饭，他还没有有名到那种程度。
缪斯的房车停在路边，周围已经许多路过的人看出了这辆车，纷纷拍照留念，发朋友圈。程扬赶紧拉开车门，和两人一起上车。
缪斯的专用司机收到程扬的指示，一踩油门，房车轰然而去。
白子裴看见程扬摘下墨镜长舒一口气的样子，心情不知为何就愉悦起来，狡黠的问道：“成名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啊？”
她们因为是在自己学校，所以没必要做这样的伪装。
程扬沉默了一下，想伸手敲一下她的脑袋，但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他面容平静的回答道：
“这是一个深刻的哲学问题，可以追溯到我们为什么而存在之上，有人不能容忍自己渺小如尘埃一般死去，有人见识宇宙广袤之后又觉得成名之类的事情毫无意义。宇宙之所以是宇宙就是因为它的冰冷能消弭所有让人热泪盈眶的东西，所有东西从混沌中过来，也会从混沌中消失，所以成名的n仅仅是渺小人生中一种痴迷和感觉，仅此而已。”
他看着白子裴，问道：“这是我的答案，你听懂了吗？”
白子裴被唬得一愣一愣，呆呆的说：“没有。”
废话，我自己都没听懂我在说什么，程扬心里想到，表面却露出遗憾的神色：
“真是太可惜了，看来你们的学识还太浅薄，势必要给你们多加一门哲学课了。”
“不要啊！”
白子裴惨叫，突然后悔自己闲着没事去拨撩恶魔。
夏弥纱搂过她的头，瞪了程扬一眼：“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我就开个玩笑嘛，谁叫她那么笨。”
程扬笑嘻嘻的说道。
白子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逗了，不过为了防止假话真做，真的给自己加一些奇奇怪怪的课程，她还是选择继续缩在夏弥纱怀里当乌龟。
夏弥纱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木奕公司内部都觉得你太自负，自负又幸运，还有那么一丁点才华。”
“哦？为什么会这么说？”程扬感兴趣了。
“幸运是你俘获了他们大小姐的芳心，一步登天自负是因为你从来不和他们沟通，只是高傲的从吴桐那里下命令，不解释，不接受反驳，只需要照做。”
夏弥纱解释道，随后又用一种轻柔的语气说：“你知道吗？我觉得他们不懂你，你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源于你的软弱嘴里所有振振有词都是为了掩饰你害怕和恐惧深情只是痛恨失去和不能完美。”
“其实你只是个懦夫。”
程扬不知为何觉得她说的很对，刚开始做女团的时候，自己产生了一种仿佛上帝操纵一切的感觉，心态有些浮躁。
而得知这一切是路鸣泽他们安排的一幕戏剧时，自己又总是害怕和怀疑。只是现在要好一些了。
“没想到嗷嗷你居然是最懂我的人。”
程扬苦笑道。
夏弥纱摇摇头：“只是你把情绪都写在脸上，我看到了而已。”
两人瞎聊的时候，夹在他们中间的白子裴已经摸出耳机，打开了自己最爱的站开始补番，看得却是那种无脑种马，御姐倒贴年下正太的圣光番。
她觉得两人聊天玄之又玄，奇奇怪怪的特别难懂，哪里有自己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