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戈薇钱带来了吗？”
“没。”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交呢？”
“不知道。”
“你没有跟父母说吗？”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明天我一定带来。”
王雪听了心里为戈薇隐隐担忧，她知道到了明天戈薇照样没钱。
戈薇的爸爸许三胖本质就是一只吸血鬼，而且是地狱来的鬼。戈薇她妈挣得钱还不够许三胖花的呢。
到了明天，戈薇或许过的还不如今天。
29
黄昏。黄昏后。
已冬了吧。
毕竟已经那么冷了。
风向刀子一样在脸上刮，戈薇站在桥头上看江景。以往她会和王雪站在这里，要么是王明。
现在是她一个人，王雪被她支开了。
王明像消失了一样，几个月前戈薇鲜花绽放时，王明比蜜蜂来的更勤。现在她的花瓣掉落，枝叶衰败，王明像蜜蜂过冬一样消失了。
江面飘过一两只小船，亮着像鱼泡一样的灯。
船儿冒着白气，船在水面划出一道水痕，开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
戈薇吸了一口冷气，她实在是想纵身一跃下。她想死，确没有纵身而下的勇气。
想死了理由太多，只要是因为她明天要交钱，她身无分文。
她该到哪里去弄钱？
偷？
抢？
现在想想其实真应该同情那些小偷抢劫犯，那些人谁不是人生坎坷。
若不是人生坎坷，谁会去做这种事情？
偷。戈薇没有这个胆量。
抢。戈薇打不过别人。
死路一条。
30
“喂。”突然身后一个人喊道她。
天已暗。
戈薇回头瞧见暗地里一个人，那个人简直比天更加黑暗阴沉，远远都能感觉得到一股寒冷，寒冷中的悲伤。
那是一个男生。
“你是什么个人吗？”戈薇问到。
“嗯。毫无疑问是人。因为鬼是不敢说话的，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敢说话，自然不是鬼。”
“你认识我？”
“都说你是妓女的女儿。”
戈薇听罢居然笑了起来。苦笑。
戈薇心道：“辛亏你们不太认识我爸许三胖，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我。”
“这么冷的天，你到桥头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