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他才浑身一僵,愣愣的伸手覆上了我箍在他腰间的手,笑的尴尬:“侯爷,这大庭广众的……”
我觉着他这话有些违心的娇柔,逼视他时,他却垂下了细长的眼睫。
“你既然留下了本侯,那就抬头走,去你房里,带路!”
“喏。”
被我一瞪,少年也不敢直视,只清咳了声,垂手走进了屋。
……
一进门便发现,他屋中所摆物件,尽是江南风。
我正拿着他一只鲤鱼戏莲叶白瓷盘子把玩,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苦笑:“卿辰,你究竟是为什么,非要卖身给我?”
少年正解下头上丝绸带,散下一头乌亮的青丝,闻声也只是瞥了我和手中的鲤鱼盘一眼。
凉凉的嗓音,语气不咸不淡:
“救得一城江南人,不枉生得江南人反正……我也无依无靠了,倒不如傍个奇女子为主。”
“你这主人可不好,主人只是想发泄才虐你的身,虐你的心…恐怕日久天长,我真的会虐死你啊!”
“扶摇的生死,任由主人您。”他出声冷淡,轻若浮云。
看他这逆来顺受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儿,我不想承认我的挫败感,
我怒极冷笑,挑眼看着那个傲慢的少年,
“来人!”
我知道权贵人家府里的规矩,主子临幸了谁都有专人记录,而我昨天明示姝妡说扶摇是我的男宠,她自然会安排好人伺候他,以备主子临幸。
果不其然,就有两个气韵娇怪的红衣男人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这俩男人一个年岁稍长,细眼长脸,面白无须,约莫四十来岁一个比之年轻不少,眉目清秀,约莫不到二十。
俩人一出口,就是捏着嗓子的尖利声:“老奴是府中司寝,拜见侯爷!”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两个被去势了的阉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