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再次出宫的日子,昌乐在侍卫的保护下刚进入竹舍,紧跟着就换了一身褐色圆领袍,头戴黑色幞头,打扮得似寻常男子,从竹舍后的竹林出去。
昌乐这些天一直放心不下寒暮,这一出宫就直奔畅音阁而去。
谁知,到了之后,只见到了独自抚琴的依依。
“暮哥呢?他的伤好了吗?”昌乐问。
“他早就走了。”依依的精神看起来十分不好。
“他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等伤好了再走?”
“他说在这里不方便,所以去了孙家。”
“你怎么了?”昌乐觉得今天的依依特别冷漠。
“没什么,最近新学了首曲子,你要听吗?”依依问。
“好。”虽不知依依发生了什么,此时昌乐能做的就是陪伴和聆听。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瞻彼日月,悠悠我思……”
依依的声音拨动着昌乐的心弦,她仿佛看到了邶风雄雉中那个女子,缓缓地向自己倾诉着对丈夫的思念之情。
一曲终了,依依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依依姐,你为什么要唱如此悲伤的曲子?”昌乐愣愣地盯着依依。
“忽然对这首曲子深有感触罢了!”
“有所想才会有所悟,你是在思念暮哥吗?”昌乐一语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