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的脸色就变了几变,由白转红,再转白,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是他用了下三滥的手段!”
一边看向站在苏珞绾身旁的刘巧巧:“就是她,她手里的那把扇子,有问题。”
“你也说是她,不是贺湛!”寒铮挑了挑眉头,他这个大哥心计够深,却急功近利,根本不是贺湛的对手。
“她手中的扇子就是贺湛的,父皇,一定要明察。”寒彻气愤难当,他醒来看到寒铮站在大殿里,就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失了先机。
当然,也恨透了贺湛。
如果没有贺湛横插一脚,他一定能拿到百鸟朝凤图,哄美人一笑。
可惜现在,不仅一无所有,还害得夏南烟毁了容颜。
苏珞绾也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这种时候,她直接装哑巴就够了,她一个庶民,当然不懂这些纷争。
而且她也已经达到了目的,所有人都醒了,她也能全身而退了。
至少,到现在为止,没她什么事了。
“一把扇子很难说明问题。”夏太师这时开口了,一脸的深沉:“只说是丢在了山间,谁能反驳?”
今天这一局,大寒有些被动了。
寒帝也拧着眉头,眼底带了几分冷意,看向一旁的大太监:“搜山庄的人传回消息了吗?百鸟朝凤图,有下落吗?”
大太监摇了摇头:“回陛下,还没有搜到!”
“如果贺湛想全身而退,绝对不敢带走百里朝凤图。”寒彻这时也冷静了下来:“既然贺太子昏迷不醒了,我去慰问慰问。”
“苏珞绾,随太子一起,看看贺太子如何了!”寒帝心烦意乱,此时更觉得头痛,抬手揉了揉额头:“其它人都退下吧。”
魏提督见此,有些急了,忙跪了下来:“陛下,楼公子还被银针困着,无法动弹。”
他的儿子也无法动弹,他刚刚见识了苏珞绾解毒的能耐,此时当然也想让她出手了。
却不想开口求她。
毕竟是一个庶民,还不配让他开口。
魏提督有意提到楼池,因为楼池的身分不同。
长公主唯一的儿子,皇上也不能让他有事的。
瞪了一眼魏提督,寒帝才对上苏珞绾:“苏姑娘可有办法?”
苏珞绾没有犹豫,直接摇头:“回陛下,民女无能!”
她才不会亲手救下这三个人,得给他们足够的教训才行。
“你……”楼池也僵住了,他本来以为皇上开口,他们一定有自由了,可苏珞绾的回答太干脆了。
让楼池想咬舌头。
“你胡说,你一定有办法……”陈清远最没有城府,此时大声说道:“皇上,就是她设计了微臣几人。”
“魏将军,说话可要讲求证据,不能血口喷人。”苏珞绾的脸也暗了下来:“不能因为民女不能替几位拔针就恼羞成怒,胡乱安罪名。”
反正没有证据,她才不怕。
这几个人,她也已经得罪了。
也不怕再得罪的狠一点。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想要了自己的命。
“胡闹!”定远将军也急了,走到陈清远身旁,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还不快向苏姑娘道歉。”
现在的寒帝正值头痛之时,一定心情不好,谁敢触其霉头?
这定远将军在皇上身边多年,也很了解寒帝。
现在,魏清远如此,极可能会成为发泄的对像。
一旦惹怒了皇上,得交待出来半条命。
其实此时,寒帝的脸色已经十分阴沉了,皇子公主被算计,皇帝自己被夏太师威逼,贺湛还闹了一出等着他们。
这种种,都让寒帝的心底翻滚着怒意,此时谁撞上来都是找死。
“我没有错。”陈清远是一个死脑筋的:“除了她不会有人暗算我们,上一次在东宫,我们……”
话说一下,楼池狠狠咳了一声,才打断。
连寒彻也看了过来,那一次的事情,已经被压了下来,如果让皇上知道,他有意设计,要害死苏珞绾,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苏珞绾的面色始终淡淡的,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听到这里,也扯了扯嘴角。
百官也都有些意外,听陈清远这意思,是与苏珞绾有过结了。
而且是在东宫。
“怎么回事?”果然,皇上的视线被吸引了过来,看向陈清远。
陈清远自知说错了话,忙闭嘴。
定远将军的心跳都加快了,忙跪下磕头:“万岁爷息怒,他一定是在山洞里吓到了,才会口无遮拦。”
“废物!”皇上怒喝一声:“区区山洞都能吓到,还如何上战场杀敌,去朱雀营重新历练吧。”
意思很简单,很明了,就是让陈清远回炉重造。
还是从最低等的士兵开始。
“这,谢万岁爷。”定远将军想哭的心都有了,却不敢多说什么。
一边跪下磕头,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
寒铮眼角余光打量苏珞绾,见她嘴角翘起,显然是奸计得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