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欺脸上蒙着黑布,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勾起唇角,脑海里勾勒着马车行进的路线图。果然,这种看不见的环境她最为熟悉,但是,真是令人讨厌的感觉。
手腕上的绳索瞬间拖掉,一把摘下眼睛上的黑布,夏子欺满心的戾气才得以缓解。
叫了一下外面的人。
在人看过来的时候,夏子欺的眼睛突然变得幽深。
系统睁大了眼睛:催,催眠……
然后,默默在技能栏里又填了一项。
马车的速度再次加快,夏子欺作威作福似的,斜躺在马车里。
顾瀛回到军帐才知道这件事。
看着赵王交给他的信,总觉得上面的字迹有些眼熟,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怎么样,能仿照么?”
“可以。”就是这种字仿起来有些困难。
“那就好,你先仿照一封,这封,我会让人送去给秦国。”
“好。”
顾瀛颤抖着手写下最后一笔,缓缓吐出一口气。
“可以了。”
赵陵钰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字迹,不禁赞叹,无数人都仿过夏子欺的字,但无论是多高超的仿字高手,仿出来的总是不像,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
戚猛接过信,的确是夏子欺写的。字迹,内容都没错,眼神奇怪的看着下面的送信的使者,只把人盯得两股战战。
“行了,回去吧,还在这儿等着吃午饭呢!”
戚猛脸色抽搐的看着人走了,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一张一模一样的信来,嘴角抽搐。看向旁边一直不怎么看的顺眼的韩烈,“臭小子,你说,这事儿,能成么?”
“放心吧老头,有她在,你这辈子,一定能够打赢顾瀛的。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
晚上,夏子欺到达了一个阴暗的牢房,里面关押着虚弱的秦珏。秦军大帐收到了一封信,韩烈露出了笑容,戚猛看着压在白色面具下的信,额角一抽一抽的疼,这人,怎么就那么让人讨厌呢。
那个女孩子一来就跟他说:“戚将军,你想不想赢?秦珏算是你的女婿,他死了,你女儿就守活寡了,想不想把他救出来?想不想,秦国一统中原的这一仗,赢在你手里?”
诱惑,真他的大!
“这封信给你留下,我会在赵军军营留下一封一模一样的,连带着我的面具一起。记住,任何情况,我都不会写第二封信,如果有其它的信连带着这个面具送过来,我想,戚将军知道该怎么办吧?就算打不了胜仗也不至于被人算计吧。”
真是令人讨厌的算计和自信。
“你说,这信,真不是她写的。”
韩烈看着一模一样的字迹,翻个白眼,“不是。”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秦军夜袭赵军军帐,同时设下埋伏,全歼洗劫粮草的敌军,士气得到大大鼓舞。
秦国太子被劫,连夜出逃,追击的赵军一无所获。
之后两天,秦军一直闭门不战。赵军追击出逃的两人。
深山老林里,夏子欺背后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缓缓前行在路上。遇到来拦路的敌人,眼神阴沉的停下了脚步。身上,已经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背上的假人缓缓落地,夏子欺被愤怒的将领带回了城。
鞭子抽在身上,上面带着倒刺,火辣辣的疼,夏子欺倒抽了一口冷死,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呵,还是个硬骨头。”
“来人,拿竹签上来!我到要看看,你的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夏子欺的手被按在桌子上,身上拴着铁链,脸上和头发上都沾着水,身上全是鞭伤,看着被端上来的竹签,闭上了眼睛。
“你说不说,你把秦珏藏在哪里了。”
这个审讯官不知道夏子欺的身份,只知道,是这个人救走了秦国太子,害他们损失了一帮兄弟。
竹签被打到手指里的那一刻,夏子欺忍不住惨叫出声,但随后就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硬生生的忍着。
冷汗不断的从头上留下,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地颤抖着。旁人看着那极力隐忍,紧咬嘴唇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的女子,心中一股寒气涌起。
系统看着宿主那悲惨的样子早就被吓住了,要知道宿主并没有屏蔽痛感,还拖着一副病体,他不是不想帮忙,只是,那个人狠狠地拒绝了他。蓝色的精神力捆缚着他,让他只能硬生生的看着,然后,不断的哭泣。
夏子欺十根手指呈现着不正常的弯曲,无力的垂着。头发被人拉起,问什么都不回答,脸上面无表情,就连想从她的表情上推断出什么都做不到。
刑讯官就没有见过这么让人无从下手的犯人,恼羞成怒提起她的衣领,凑到面前。
“你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