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如此艰辛的进食,盛志信不禁鼻子一酸。
真是怪了!明明地上这个脏东西又黑又臭,令人生厌,可莫名的,盛志信对它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替它心酸为它难受。
盛志信顾不上害怕,将打翻后滚落了好远的小铜锅拾了回来,再将里面剩下的汤都倒进了自己的碗里,摆到了它的面前。
它倒也机灵,看到了那碗就忙弃下了地上的食儿,伸出左爪摁住碗沿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盛志信稍感欣慰,可当他无意间扫到碗沿上的那只爪子,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忽然,他大叫一声,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它,泪如雨下:“梁伯伯,我的梁伯伯,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它正吃得好好的呐,却遭到了“突然袭击”,眼见到嘴的事儿都吃不上,自然心中大急。原本虚弱的它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大力来,一把挣脱了盛志信的怀抱,朝地上的小碗猛扑过去。
“不要吃了,不要吃了!只有牲口才会趴在地上吃饭,梁伯伯,你是人,不能吃!”盛志信几番阻挡,都拦不住要在地上舔食的它,心一横,索性伸手把那只碗扫出去好远。
“嗷!”它大叫一声,叫声之凄厉,仿佛是濒死的野兽在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