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遮云追问道“剩下的人呢”
李大理直气壮的说道“盖房子呢”
“盖房子,什么房子?”这么多房屋倒塌,活下去的人应该修补自己家的房子,可现在一个人影都没看见,他们盖得什么房子?叶遮云满腹疑问。
“天降响雷,把我女婿家房子劈了,鱼镇的城门领要是没有房子,那岂不是让人笑话,所以我女婿就让活着的人,给他盖房子,盖不上房子,就饿死这帮狗东西”
叶遮云看到,四十多个男人赤着上身,低头苦干,二十多个女人挽起袖子在搬运木头,他们都光着脚,每个人的脚踝上都套着一条拇指粗细二十几丈的铁链,另一端不是在衙役手里,就是挂在树上,旁边还有四五条大狗盯着,原以为鱼镇城门岭对西林村的人忌惮,对本镇的人会好些,现在看来,他分明把人当成任意差遣的奴隶,更让叶遮云恼火的是,这盖的是房屋么?,分明就是宫殿,一个城门岭的饷银能有多少?盖一座宫殿,那是要多少百姓的血泪作为根基,叶遮云本要发火,却被叶透拽住,小声提醒的说道“三哥,你现在是公子末辱”
一连串啪啪的响声,站在背阴处的衙役挥起鞭子,甩了十几下,催促道“在不快点,把你都喂狗”
灶台上煮着东西,一个衙役拿着勺子在锅里不停的搅和着,而后将地上的一大盆肉,倒进锅里,又倒入了一些水,添了一些柴火,当锅里的东西滚出了水泡,衙役擦擦头上的汗,没好气的喊道“开饭了”
干活的村民不论男女从衙役手中拿过碗,排成队一个个的打饭,每人只给一勺子,当锅里的吃食舀出来的时候,叶遮云看到黄色黏糊糊的东西,不由问道“他们吃的是什么”
李大说道“黑粥”
叶遮云疑问到道“黑粥?”
“就是被水跑过的老树根,剁碎了熬的,一人一勺子,抗饿,我姑爷子怕他们没有肉,特意让我们爷俩天天出去给这群狗东西找肉”李大从李二手中抢过鸟笼子,将里面的老鼠给叶遮云看,好似自己是一个功臣。
树根怎么能坑饿?即便是好人,吃树根十天半月也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配上鼠肉,叶遮云阴着脸问道“城门岭在哪”
李大往前一指,看到一个搭建好的戏台子,戏台子上面有二十丫鬟排成队等着主子的吩咐,中间有一张铺了一尺后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身穿红色大袍的男人,他身体肥胖,油光满面,嘴唇崛起,好似哼着什么小曲,他的双臂各搂着一如花似玉女人,细看,两个女人竟然一模一样。
“少阁主,城门岭旁边的两个夫人,就是我两个女儿,双生子”说完李大哈着腰,走过去,给王贵磕了一个头,说道“城门岭大人,莱阳来来大官了,你快过来见见”
城门岭王贵眼皮都没动,拿过一个苹果砸过去“要不是看你是我老丈人,早把你活埋了,还不赶紧抓耗子去,一天抓不到十个,就把你的肉割下来,喂给这群狗”
李大丝毫不觉得城门岭王贵的话有什么不妥,好像他挨训斥是应该的,还轻轻点点头,说道“城门岭大人你骂的对,可莱阳真的来大官了,咱不能耽误大事”
肥手在旁边的女人身上摸了一把说道“少在这烦老子,滚”
刘于小声的对叶遮云说道“他就是鱼镇的城门岭,叫王贵,以前就是一个土匪,后来买了一个官,在这当起了土皇上,在他眼中,我们穷人,就是狗”
杀人越货的土匪换了一身衣裳,就变成了城门岭,而且还娶了一对姐妹对岳父言语咒骂,真是莫大的讽刺。
冒充公子末辱的叶遮云,走到近处,上下打量这城门岭王贵说道“一个小小的城门岭,这排场怎么比我爹还大,这房子盖得也够气派,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叫正阳宫好了”
城门岭王贵抬起眼睛,瞅着假冒公子末辱的叶遮云说道“叫莱阳宫,也是老子说的算”
叶遮云走上戏台,拎起城门岭王贵的脖子,用力甩到戏台子下,砰的一声,地上溅起一层灰,衙役干活的百姓皆惊愣的看向这里,城门岭王贵的两个媳妇更是不不知错事,王贵本来张口就要骂,看到叶遮云举起的手牌,没了嚣张气焰,双腿一哆嗦,跪在地上“少,少阁主”
叶遮云城门领王贵这么不抗吓唬,不过是一个令牌就能吓成瘫痪,叶遮云更要把戏做足,左右晃了晃令牌,说道“我的令牌够大么?用不用把我的爹的拿过来,我爹的不够大,我可以把肃萧皇的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