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邢枫绝对不能容忍。
黄阳月的身上有多处伤痕,都是黄丽丽母女俩的杰作,若非自己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他是你的嫡长子?”
邢枫转向跪在地上的吴江,面色平淡地问道。
“是……是老朽教子无方,犬子顽劣有眼无珠……”
“我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此事与你无关。”
吴江还在不停地絮絮叨叨着,却被邢枫直接打断了:
“你这个儿子的确是不学无术,祸害无穷,不过念在他没有杀人放火,为非作歹……”
“听说你是东江最大的工程商?若是这样的人继承财产,不出几年,便会败光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底。”
邢枫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吴江人老成精,自然心领神会。
邢枫是打算高抬贵手,放吴恩一马,但前提是,吴江必须将吴恩赶出家门,任他自生自灭。
“多谢邢公子!多谢邢公子!”
吴江老泪纵横地给邢枫磕头。
人年纪一大,便会变得心慈手软,尤其是对自己的骨肉。
别看吴江刚才说要打死吴恩时大义凛然,实际上,他怎么可能忍心下的去手?
如今听闻邢枫饶了吴恩一命,他如蒙大赦,对邢枫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邢公子……我……我是子涛少爷的伴当夏老五……”
夏老五一脸惶恐,忐忑不安地主动说道。
“夏子涛?”
邢枫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扫了夏老五一眼,面不改色地说道:
“下次做事情一定要搞清楚前因后果,不要毛毛躁躁,至于夏子涛和夏翔天,你转告他们,心意我邢枫心领了。”
等邢枫说完,夏老五赶紧躲到角落里去了,仅仅刚才那一眼,便让他胆战心惊。
“你们可以走了。”
邢枫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眼中满是不耐之色。
话音刚落,这些人却争先恐后地逃走了。
在邢枫面前,他们感到压力山大,呼吸都变得倍加艰难起来。
“多谢你,邢枫。”
黄阳月美眸流转,落在邢枫身上,接着又赶紧低下了头。
眼角深处,是少女无法开口的情谊。
仔细观察,却发现她脸上一直有难以掩饰的自卑之色。
“同学之间,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邢枫终于露出了一丝消息,自然而然地坐在黄家仅有的长条凳子上。
“邢公子……寒舍……招待不周……”
黄布仁两口子已经紧张的语无伦次了。
这样破旧不堪的环境,这样的一位贵人,怎么能坐在这样简陋的凳子上呢?
邢枫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表示。
“邢枫……”
黄阳月的脸红的越大厉害了,她偷偷抬起头,看了邢枫一眼,然后又飞快地低下:
“今天你留在我家吃顿便饭好吗?”
“我正有此意,若是每天都有免费的午餐,夫复何求?”
邢枫抿唇一笑,难得地开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