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靖王府,周蘅芜一脸讶然的看着赵肃道:“你怀疑……苏玉徽与玉隐一族有关?”
也不怪周蘅芜如此惊讶了,毕竟关于玉隐蓝家的传言在大御覆灭之后便随同连城璧的秘密一同消逝,苏玉徽……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安羡玉,为何与玉隐一族有关?
他觉得赵肃的猜测还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便道:“你说苏玉徽是安羡玉我倒是信的,毕竟,这汴梁城的千金,有哪个行事如她那般大胆的。”
毕竟,连赵肃都敢招惹算计,就连周蘅芜都不得不佩服她。但是……“她是昭国的公主,昭王的女儿,怎么又与玉隐一族扯上联系了呢?”
赵肃捻着手中的佛珠,眉眼沉沉不辩悲喜道:“她的母妃。”
“昭王的宠妃,楚妃?”周蘅芜皱眉道,“不过确实令人生疑,她是昭王的宠妃,可是留在昭国的记载不过是寥寥数笔而已。众人皆知她是乡野女子被昭王所救,可是她从何处来,在宫中数十载的时间都无人知晓。就连我们派人调查,她的痕迹似是被人为的刻意抹去了……”
赵肃点了点头,缓缓道:“而且,昭国不是南夷边陲的区区一个小国,湘妃扇,为何会在昭国?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再无其它的合理解释。”
听他这般说,周蘅芜不由得“嘶”了一声,皱眉道你:“如果真的如你所猜测一般,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苏玉徽的身份本就复杂,再多上一重与玉隐一族有关的身份……这汴梁城中为了争夺连城璧风云暗涌,苏玉徽在这里岂不是就处在危机之中!
似是想到什么,他欲言又止的看着赵肃,见他这般赵肃皱了皱眉道:“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周蘅芜斟酌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将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你说……苏瑾瑜知不知道苏玉徽的真实身份?她若是安羡玉,那真正的苏玉徽又去了哪里?”
他与苏瑾瑜交情非同一般,昔年在庄子里的时候对苏瑾瑜更是颇为照拂,自然也知道苏瑾瑜对自己的亲生妹妹护的跟眼珠子一样,可这护的跟眼珠子一样的妹妹并非是亲生的妹妹,若苏瑾瑜知道实情又不知作何反应呢。
赵肃阴鸷的眉眼压了压,冷然道:“她说她是苏玉徽,便是苏玉徽。她将苏瑾瑜当做兄长,那么她便是苏瑾瑜的妹妹。”
见赵肃的语气凉丝丝的,周蘅芜连忙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放心好了这是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事,我没事又不会多嘴的。”
听他这般说赵肃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周蘅芜暗自轻舒了一口气,这人眼神太冷,实在让人吃不消。
这般想着,迟疑了会儿周蘅芜又忍不住多嘴道:“如今苏显不知道苏玉徽真实的身份,可若有朝一日他知情的话,那苏玉徽岂不是很危险?要不提醒一下她,让她离开苏家?”
通过这几次的事周蘅芜算是看出来了,苏玉徽简直就是个胆大妄为的主,若是寻常时候苏玉徽想要做什么实则与他无关,可是谁让小妩还在苏玉徽的身边呢,他不得不多嘴。
听他这般说,赵肃眉眼清冷,以一种笃定的语气道:”不会的,在尚未报仇成功之前,她是不会离开苏家的。”
他清楚她的性子,并非是那种活在别人羽翼之下的女子,若非如此,在昭国她平安的活下来之后就会回到月宫,在月宫中她风雨无忧。
可是她选择来到了汴梁,回到了苏家,以苏玉徽之名出现在形式复杂的汴梁。
而此时的苏家,得了苏玉徽的吩咐追痕便下去照办,似是想到什么一样,追痕脚步顿了顿复又道:“三堂主那边让人带来了话,说是如今汴梁城中局势复杂,让您先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事不日等他到了汴梁再说。”